皇帝还不知道,邱吉鸿给他招惹来了一个悬案。
而陆皎,揉了揉鼻子:“一定是郭家的人在背后骂我呢!”
她在郭府忙活了一大圈,肚子又空了。
之前吃的两只烧鸭,一大碗牛肉汤泡五个饼,这一会的功夫就消化完了。
她又一路吃回南城。
走到陆宅附近,她有些意犹未尽,又打包了五只烧鸭。
用荷叶包着,再用树皮搓成的线捆好,提溜着回了陆宅。
陆皎将手中三只烧鸭递给左叔:“左叔,您拿去,晚上给你们加个菜!”
“公子,您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吃食,我们实在是……没能帮上您,受之有愧啊!”
“愧什么愧!我这是吃到好东西,就想和你们分享。您若是不要,我带回去给阿泽吃了!”
左叔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
他微微侧过身子,便躲过了陆皎伸过来的手。
“嘿嘿嘿,那老头子就代他们谢谢公子了!”
陆宅今日有些安静,陆皎向四周张望,除了左叔之外,没见到一个人。
“他们人呢?”
“马六和卓七布置新宅子去了。
其余的人跟着陆老大去了田宅,他们二十八那日去迎亲,公子您会来观礼吗?”
陆皎沉思了片刻,点头道:“我和阿泽都会来。”
左叔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嗳嗳!一会他们回来,我肯定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我先回房了,一会唯叔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有事找他!”
“好嘞!”左叔关好大门,抱着三只烧鸭向厨房走去。
而陆皎则溜达着,来到后院。
推开房门,里面虽然有一阵时间没人住了,但能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收拾。
桌子上也很干净,几乎没落灰尘。
她坐在八仙桌前,从空间中拿出那包东西。
之前最上方铺着一层纸卷,陆皎还以为全都是郭西和郭中江的通信。
倒出来才发现,在纸卷的下面,收着很多泛黄的书信。
一看就不是近十年的东西。
难道和当年童家的旧案有关?
想到里面的内容可能和颜元昊有关,陆皎就一封封拆开,看了起来。
陆唯回到陆宅,听左叔说陆皎找他,便急匆匆向后院而来。
正好,他也有事想同陆皎说。
只是还没走进陆皎的屋子,老远就见她呆坐在八仙桌前,手上拿着一封信,一动不动。
陆唯回想了一番,好似最近南滇国也没发生什么骇人的事情。
为什么陆皎的表情,就像是皇帝要驾崩一样?
他轻轻叩了叩房门:“公子,您找我?”
陆皎的神情有点呆滞,她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实在是……信中的内容,陆皎不是当事人,都觉得相当过分。
更何况颜元昊是童家的外孙。
她木木地抬起头,看向陆唯:“啊,你来了!先坐吧。”
陆皎将信重新装回去,又按照顺序整理好。
陆唯小心试探道:“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和我们无关,是世子让我查的一件事。我没忍住好奇,就看了看,唉——”
陆皎叹了重重一口气,并没有再说下去。
陆唯虽然很好奇,但明白,这已经不是他能知道的事了,便岔开话题。
“左叔说,公子你找我?”
陆皎这时才像回神了一般,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观音像给淑妃送进去了吗?”
“送进去了,线人传回来的消息,淑妃很是喜欢。
不过还是催着我们,想要安排一个妇科圣手进宫,给她诊诊脉。”
陆皎皱着眉头,说道:“告诉她,让她先等着。
我们能送东西进宫,可不像郭家那样有能耐,能送个人进宫。
她若是真着急,还不如刺激一下贤妃,让郭家安排人进宫给贤妃娘娘诊脉。
就等贤妃诊完之后,她正好把人截过去,那大夫难道还会拒绝?。”
“只怕淑妃娘娘不会愿意的,这不是低贤妃一头吗?”
陆皎伸出手指,在陆唯面前摆了摆:“可不要小瞧我这个母妃!为陛下生儿子可是她人生的目标之一。
只要能达到目的,她才不会在乎使用哪种手段。”
陆唯都不知道应该点头好,还是摇头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亲娘的。
“对了,我听左叔说,三日之后你和田姐就要成亲了。
还缺什么东西吗?”
可能最近经常被人调侃,陆唯已经不会闹个大红脸,只是脖子靠近耳朵根的地方微微有些粉。
“都准备好了!只等后日,我去京郊猎一对大雁回来,就十全十美了!公子,到时候你来吗?”
“这种喜事,我肯定不会错过,阿泽也会回来。
对了,你吩咐下去,若是有邻居问起我们俩,让上下的人都记牢了。
我们就是你远房家的侄儿,过来观礼的。”
“是,公子!”
陆唯见陆皎收拾起东西,又说道:“公子,苏五和马六他们都置了宅子,现在只剩下卓七没有着落了。”
说起马六,陆皎又想起刚才喝的牛肉汤。
“马六那个铺子还不错。”
“公子你已经去过了?”
“是啊,里面掌柜的父子很是机灵,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陆唯像是在夸他自己一般,嘿嘿傻笑着。
“公子还没见过苏五他们吧,等我成亲那日,给你介绍介绍!”
“好!”陆皎将布包塞进怀里,离开了陆宅。
见天色还早,她叫了一辆马车,慢慢悠悠地晃回去。
她还在脑海中盘算,该如何开口。
一直到她回到归雁阁里,也没想到用什么措辞比较合适。
开阳见陆皎回来了,整个人却有些注意力不集中,像个游魂似的。
他伸手在陆皎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是早上没睡够吗,这样没精打采的。”
陆皎不禁有些羡慕他,能这样大大咧咧也是一种福气。
“是啊,昨晚我守院子,一晚上没睡觉。最近一直阴天,没晒太阳,提不起劲儿。”
“你回来得正好,世子正在找你呢!”
陆皎深吸一口气,颇有种奔赴刑场的感觉,跟在开阳的身后,又向外走去。
陆泽从屋子里走出来,只看见两人的背影,有些不满地嘀咕道:“哥哥怎么刚回来,又出去了啊!”
陈文也看向那边,解释道:“可能是世子爷有什么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