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满血复活的人也架不住“爬”了一整天山路的辛苦,实在太累了!我宁愿去打猎。”
“就是,天色已晚,到目的地后,大家放松心情,吃完饭后很快就躺在木床上呼呼大睡。”
“我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妈呀,从来就没这么睡过。”
“我也是”
“瞧你们贪睡的,现在说这话的大都是第一次上山的啊。”
“其实我们也就比他们晚一点点起床。”有个后生纠正道,但是大家没在意他的话。
晚一点点难道就不是晚吗?
“不需要守夜吗?”有村民问道。
“山上没有野兽吗?”
“组长安排人轮值了吧?”
张大山:“没有,山上应该有野兽,但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很安全,不需要守夜。”
???
这就跟大家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难怪每次上山的人都没有带猎物回村。
从没上过山的人更好奇了。
甚至还有女人在说自家上过山的汉子:“哎呀你说你,怎么就是个闷葫芦呢?山上的事回家都不给家里人说说?”
男子道:“你也没问啊。”
女人:“我这不是看大家都没讨论吗?”
旁边的人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不问,他们就不说。”
“你们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哈哈哈”
“哈哈哈”
“不管以前,今天终于有后生说了,我们也就能了解一些后山的情况了。”
“对对,大家快说说。”
“婶子们,我这不就在说嘛?是你们岔开话题的……”一个后生自认为说的很小声,但是话音还未落,就被站在他身旁的一位大婶拍了一巴掌。
“不要犟嘴,快接着说。”
后生无奈的摸摸肩膀,继续说道:“天大亮了,要不是肚子饿,估计众人还不愿意爬起来。”
看来,昨天“爬”山实在是要去大半条老命。
“都起来吃早饭,吃完饭开始干活!”组长张大山一间屋一间屋的叫人。
“还是组长厉害,年龄比他们大,精力却比他们好。”
“是啊,组长他自从16岁后就每年跟随村长和叔叔伯伯爬山伐木。他连续工作十年后,村长和叔叔伯伯就因为年龄大了,就把伐木重任就交给做事愈发成熟稳重的张大山,担任伐木组长,还经常跟着我们一起去打猎,这些年下来,体力锻炼那时肯定比后生强。”
“是哦,大山他们可是专门负责后山安全问题和解决全村人的柴火问题,按时间算,大山工龄已经20年啦。”
接着就是对张大山的夸奖输出。
那个正准备讲后山事情的后生赶紧闭嘴,他现在可不敢打岔,要不然又是一巴掌。
面对村民的热情,张大山摸摸后脑勺说:“习惯了,习惯了,在上山几次,等他们这群后生熟悉了,我也就退下来了。”
“那你们这帮后生得好好干,争取让组长放心。”
“哎呀,你们也太操心了,就是砍些树,他们肯定没问题,过几年大山到时退下来后,他们肯定能接手。”
“那也要用心,大山兄弟退下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也该退了,村里后生越来越少,山上我们又没去过,我估计可不仅仅是砍树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它事要做,都不知他们能不能做好,村里的安全可就靠他们了。”
缺人。
这好像是一个大问题。
但是,现在大家更关心后山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安不安全?
于是,东拉西扯好久又把问题拉回来。
山上没水,吃的喝的都是大家带上山的。
所谓早饭,就是自带干粮:陈年粗粮饼,肉干(村里干力气活都必须一日三餐,有“肉”任性)。
众人吃喝拉撒完毕,“老人”(多次上山的人)开始拿出柴刀、斧头清理地上的木桩,按照老规矩,先把地上的木桩继续变成光秃秃;“新人”第一次上山就精神抖擞的四处溜达,打量四周环境。
那“一”字排开的木屋有十一间,颜色有新有旧。像昨晚组长他们睡的木屋颜色就同村里四合院的房子颜色一样黑,搭建时间至少有四十年以上的有6间;木屋隐约可见原木颜色的3间;木屋颜色呈半新旧的搭建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年的有2间(后来组长张大山说那就是他任组长那年建的,刚好十年)。
站在松树前探头望下看,村里的土地面积急剧“缩水”,就狭长的一片,房子也矮矮小小的,村里的人是看不见的;往前看,重重叠叠,望山还是山;往右看矮山和丘陵方向,“几个土包“而已;望左“一览众山小”;往后看,全是一大片高耸的参天大树。
不说后山的面积不知道有多大,就是单单是他们随处的山顶这一片他们都估计不出来,因为他们现在才现在所站的位置看过去,一眼望不到边,只能看见地面上有数不清的树桩。
大的树桩有好几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小的树桩也有一个成年人双手合抱那么粗,有的树桩上虽然生出无数树枝,经过每年“砍伐”,但那些树枝也就手指那么细,又因为夏秋季没落雨,树桩上的小枝丫都干黄干黄的,高度就那么三五十厘米;有的树桩刚刚发芽就已经变成干枝条了;还有些树桩早就干死了。
村民在山下看见的几棵大树其实不止几棵,有三十来棵,村民看见的只是靠山崖位置的大。保留下来的这些树有松树、柏树,还有一些村民也不知道它们是哪类品种的树。留下来的树都很高大粗壮:有的高约30米,有的矮约7—8米;有的粗约20米,有的粗约5—6米。它们有的树干垂直挺拔少有分支;有的树干身形略略倾斜,枝干和主干呈“Y”字形;有的树干枝干极多,胡乱伸出;有的树干遒劲有力,枝干姿态优美;就可惜没有叶子。
山顶留下来的树干上飘荡着的几条还没完全风化的布条,不知道是哪一年绑上去的,布条早已不见任何其原先的色彩,难怪村民在山下望时,隐约能见“树叶”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