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庄园人士?
看着手拿登记簿检查到厉知棠的登记人员,楚惟冷静地看向厉承川。
“我应该算是庄园人士吧?”
他都看见栅栏后头一架架的狙击枪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异能挺牛,但是再牛的异能也怕子弹啊!
厉知棠已接受完检查,拿着登记本的守卫已经朝厉承川走过来,厉承川却还是犹犹豫豫的,对着楚惟说不出个所以然。
楚惟觉得自己已经一退再退,不可能再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协议,心一横,举起拳头就要对着厉承川来一下,以此证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打成一片。
在拳头距离厉承川右脸只差几公分的时候,却被一把捏住了。
“别误会,我们只是在打情骂俏。”
厉承川更大一些的手掌将楚惟的拳头包住,轻轻拉下,又扭头对着眼神里有八卦光芒闪过的登记员微笑道:“我们不用登记了,你可以继续检查下一位。”
登记员秒懂,带着几位同事就越过二人继续登记了。
顺便趁着这点儿时间,用笔将登记本上厉承川和楚惟的名字用一个大大的心圈起来,画上一个箭头,来了个一箭穿心的锁死。
首领和首领夫人光天化日卿卿我我,真是磕死我辣!
除了庄园首领使用特权免除了私人登记,其他队员都老老实实,服从组织安排登记,以及被检查了乘坐车辆,才被放行进入了城中。
庄园领土扩张的过于夸张,将整个市区都囊括其中。
楚惟坐在车上参观着领地内林立起的全新建筑,还有种植棚区,嫉妒的情绪悄悄就涌了出来。
有人在末日大兴土木玩基建,有人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像流浪狗一样被追的四处逃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车队继续向前行驶,最后在一条十字路口停下。
楚惟认出路口北边就是原先庄园外面大坑的位置,下车后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抵触情绪。
“阿惟许久没有回来了,正好早饭还需要时间准备,我先带你四处逛逛。”
厉承川走到右方的路口对着楚惟伸出手。
他本来也没想楚惟真的会牵上他的手和他一起在庄园散步,但没想到楚惟确实没有牵他的手。
楚惟双手插兜,酷帅的迈着两条大长腿从某人身边走过。
被完全忽视,厉承川只好默默将手收回来,跟上了前方的酷哥。
车队停下后,越野车就由赶来的专门负责部门开走保养,其他队员也和晋驰打了招呼,就各回各家洗漱休整,等着吃早饭去了。
只有厉知棠看着厉承川和楚惟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傻站着干什么呢?不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晋驰搭上了厉知棠的肩膀。
厉知棠回神,眼神低垂着,落寞道:“我哥和楚哥就这么走了,都没有问我一下。”
他也想散散步的,坐了快两天的车,屁股都要坐扁了。
这倒霉孩子,晋驰摇摇头,胳膊揽上厉知棠的脖子将人拉走,“人家两个谈恋爱呢,带你个电灯泡干什么,你就算想跟着也得趁晚上还能照个路。”
这话有点儿嘲笑打趣的意思。
厉知棠却听着若有所思,“那今天晚上我再……”
“再你个头啊,老实自个儿待着。”
晋驰对着厉承川的脑门儿就是一巴掌,“别人当一当零你当三,长点儿心吧!小心老大看你不爽和你解除兄弟关系,把你赶出庄园喂丧尸。”
厉知棠捂着脑门,怂唧唧,“不去就不去嘛!qAq”
*
一左一右走在路上的两人,气氛有一点点的安静。
因为一直是跟着厉承川在走,走着走着楚惟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一直带我在外城转是什么意思?怕我进了庄园里会窃取庄园的机密吗!”楚惟又开始嘴上较劲。
厉承川很是诧异地摇头,“怎么会呢?庄园最大的机密就是我本人,我倒宁愿你来窃取我的心意。”
……那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面对邀请,楚惟选择默默闭嘴。
“好啦。”
厉承川安抚性的笑一笑,“其实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看什么?楚惟瞬间头脑风暴,绞尽脑汁思考着对方到底要带自己去看什么。
要说值钱的,他身上还有十多颗晶核,难道是要把他关进小黑屋,抢走他的晶核?
又或者这还不够,是要将他带走打昏控制住,再让身为医生的牧北安凿开他的脑壳儿,拿走他的脑晶?
又又或者是上次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的厉承川体内的器官有了损伤,要把他当做移植库,拷在手术台上活剖心肝脾肺?
越想越可怕,楚惟的冷汗都要流出来。
一直因为受了重伤皮肤变得苍白的厉承川,带路时偶然回了个头,就发现楚惟阴森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说,对方原本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竟变得比自己还惨白。
毫不夸张的说,厉承川在回头那一刻,差点儿想抓把糯米撒过去。
“……阿惟,你有话要和我说?”厉承川小心翼翼地询问。
“哈哈,没有啊。”
楚惟不想惊扰凶手,想自然的笑笑,但呈现出的却是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
厉承川也跟着笑了笑,缓解着诡异的气氛,“离地方不远了,也就几分钟。”
楚惟听到耳朵里却是——你离死不远了,认命吧。
楚惟觉得自己应该能抢救一下,“厉承川,大家认识这么久,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这样吧?”
?
厉承川没有听懂,“你说什么?”
刽子手还在装傻充愣,楚惟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终点。
他:“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请你三思而后行!”
“……”
厉承川终于从楚惟身上发现了不对劲,他无言以对,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做什么?”
楚惟谨慎的没有说话,而是悄悄用右手绷直,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下。
当然是洗翘翘啦!
厉承川没有绷住,两边嘴角勾起笑出声,“阿惟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那可不一定!我不就杀过你好几次吗?楚惟眼神仍旧充满怀疑。
眼看解释是不能让对方相信的,厉承川只能加快步子打算带人到现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