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南自然是相信他,并没有多问,而是提着人就走。
而被他拎着的那名魔族男子脸色不太好看,准确来说是灰败之色,状态也不佳。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给他塞的是什么丹药,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害怕一切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也不想出卖魔族,因此咬牙切齿的对着提着他的谢斯南说道“要杀便杀,哪里来这么多的事?”
可以说他的语调强硬,态度也十分坚决,就只存在激怒对方的心思。
不过无论他说再多,谢斯南的情绪始终稳定如一,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
他嘴皮子都快要说破了,你没有进队伍里有一个人搭理他,而他也想过自我了结,可是浑身提不起劲。
这让他觉得十分的羞辱,要知道他好歹是元婴期修士,如今却落着这样的下场,这如何能让人不生气?
他也想过要引爆内丹,可是他发现自己连一丝灵气都调动不了,也明白是他们动了手脚,眼神更加不悦。
可是他再如何生气,再如何控诉,都没有半点回应,渐渐的她也感觉到了无趣,便继续沉默不语。
直到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谢斯南这才将他给放了下来,随即一脸严肃的说道“快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此刻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随和与笑意,神色变得格外的严肃。
对方确实倔强的仰起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下一刻就要没了。
周颜见状,不由一笑,紧接着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季则初身上“三师兄,再给一点。”
不用她明说,对方都明白她想要什么,于是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从储物戒里面掏出了不少药瓶,声音也变得随和起来“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药给你,回头你可得给我多找一些灵植才行!”
周颜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毕竟她空间里还是收集了不少的灵草,到时候拿给她炼制也行。
拿过药瓶的周颜并不打算浪费时间,而是将刚拿到的药直接灌入了他的嘴脸,脸上露出一抹随和的笑容“你确定不说是吧?”
后者此刻正在强烈的咳嗽着,因为这丹药是她强行喂进去的,想先将他给呛死。
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却没有因此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难看。
“你到底做了什么!”明白自己这是被强行灌了毒药的男子,难掩眼里的愤怒之色。
“不是你一心求死吗?我这不就成全了你,说了你也应该感谢我才对。”她知道若是不使一些手段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是根本不会说出来的。
要是平时的话,她还有耐心与他耗一耗,可是现在不同,现在还在比赛,自然是争分夺秒。
她真的是想尽快的掌握到信息,然后再付出行动,这样的话效率也能够升高不少。
这才刚服了毒,所以他还是很自信的,甚至还得瑟的说道“要杀赶紧杀,别说这些,真是废话!”
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应该赶紧死,好似不这么做的话,接下来等待他的下场只会很惨。
结果没想到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对方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这让他莫名的觉得心里恐慌。
不得不说,他的感觉很准,因为很快他便能够亲身体验到。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样子,药性便发作了,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皮肉就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啃食,很是疼痛。
随着疼痛过去之后,取而代之的则是便是无比难以忍受的奇痒,尤其是养的他不断的抓挠,皮肉都已经抓破了 ,鲜血直接都融入出来,他竟然浑然不知。
因为他现在很痒,根本不敢停下来,好似只有自己去抓挠,这种奇痒才会消失一样。
但是这种感觉无疑是痛苦的,他甚至眼里出现了一抹痛楚,不过很快又感觉到了寒冷,令他忍不住哆嗦起来,可是没过一会儿又感觉到了炎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而站在一旁看着的季则初则是默默在记录,他之前交给小师妹的毒药全都是自己研究的,作用不一,还没有好好试验过,正好现在有现成的人在,他可以好好观察一番。
周颜也不由感叹到,不愧是三师兄,研制的毒药就是不一样,以后可以通过这些让敌人招供。
她想着以后还得多要一些,若是可以的话也跟着学,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保障?
可是另外几人却不这么想,他们看见那名魔修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还是不要得罪老三比较好,免得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大概坚持了好一会儿,那名魔修已经面容模糊,上面都是鲜血以及抓的皮肉外翻,而他的眼神却是痛苦的,并且还带着央求的意味,缓了缓才道“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现在只想毫无痛苦的死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季则初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甚至还开口添了一把火“你放心,这毒不会要你的命的 ,大可放心。”
听到这话,他眼里更是绝望,因为这简直是生不如死好吧。
还不如给他吃一种直接要人命的毒药,这样一来就不会很痛苦。
“倘若你愿意说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慢慢熬。”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办法自杀!”毕竟有季则初的丹药在前,谢斯南他们的镇压在后,就算他想死,恐怕也死不掉。
他现在可谓是饱受折磨,听见他还不肯放过他,整个人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顿时双眸失去了神采。
周颜见他都快要崩溃了,便笑着说道“你想好了吗?我们的耐心可不多。”
“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想都是徒劳!至于你,我们会安然无恙的将你带回宗门,交给长老他们处置,将来他们有的是手段!”此话一出,那名男子的神色彻底黯淡下来,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他落到了哪位宗门长老的手里,恐怕不需要他亲口说,也能够查出来。
而他却还要忍受到那时去,想到这里就觉得过程十分难熬,当然也不想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