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家。
午饭时间到了。
两大盆酸菜鱼端上桌。
第五子娇已经端坐好。
第五子林和第五子锋端来甑子饭,第五娘子盛饭一一摆放好。
等家里人都坐齐了。
第五海晏拿起筷子,“开吃。”
饭桌上的人开始动筷。
美味的饭菜下了肚。
一条十斤重的大鱼,八个人一顿就吃完了。
酸菜汤也没有浪费,最后泡饭吃了。
第五娘子的厨艺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第五子娇肚子吃的圆滚滚的,还意犹未尽。
“要是我的肚子再大一点就好了,就能多吃一块鱼了。”
午休后。
第五子林带着娇娇出门玩。
第五子娇一出药铺门,就往右边走。
“林哥哥,隔壁有姐姐,我们找姐姐玩吧。”
第五子林疑惑,“娇娇,你怎么知道?”
第五子娇道:“我看到姐姐在墙头上,和我打招呼。姐姐还给我拿花糕糕吃。”
第五子林一听就明白了。王明月又在爬梯子玩。
“娇娇,今日跟着哥哥去逛街。哥哥给娇娇买头花。”
第五子娇抬手摸自己的小花苞头,上面已经有绢花了。
“林哥哥,娇娇有了。伯娘买的。”
第五子林道:“那就买糕糕吃。”
第五子娇一听,口水快流下来了,“买糕糕!买糕糕!”
第五子林带着第五子娇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一支商队出了北城门。
少东家陈羽新骑在马上,走在最前头,身边跟着镖师江霆。
后面是一辆辆马车,里面装满了各种物资。
马车前后都有镖师随行。
江霆连连叹气,“要是早知道,我昨夜也去守城门……错过了……错过了……太可惜了……”
陈羽新已经听了一路了,从出城门开始就听到江霆碎碎念。
今日一早,陈羽新从消息灵通的小二那里听到关于大虫的最新传闻,饭还没吃完,就想去城门处收购虎骨。
陈羽新的父亲陈传江,患有风湿之症。每到秋冬季节,天气寒冷时候,关节疼痛、僵硬、肿胀情况加重。
陈羽新作为儿子,看到父亲饱受疼痛折磨,心也跟着痛。
这次听到消息,陈羽新一路狂奔到了北城门。
城楼下。
一堆人已经在外等候了。
之前排队的人已经领取完了。
本来侯巡检想着,送到衙门后卖出去。
但是,侯巡检一看门口的架势,不用浪费人力了。
因为人太多,侯巡检先让账房先生登记人数。
县丞在衙门内,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侯巡检回衙门。于是县丞匆匆赶来。
侯巡检正在命人称剩余的重量。
县丞气喘吁吁,深呼吸三次,“侯巡检,你不回来,我就自己来了。”
在县丞的见证下,虎骨被一抢而空。
陈羽新来得晚,幸运得了一块虎胫骨。
每个人都是限量。钱多也不行。
侯巡检和县丞见人都走了,才放松下来。
县丞哀怨道:“侯巡检,我急忙忙赶来,还是晚了一步。”
侯巡检神秘一笑,“县丞大人,我俩同僚多年,我怎么会不懂你呢?”
侯巡检走到库房堆放兵器的角落,拿开上面的长弓,一个麻布口袋出现了。
县丞期待的眼神太过火热,侯巡检转头躲避。
侯巡检道:“我昨夜也是有功的,我也有资格优先挑选。超过规定重量的部分我已经补上钱了。县丞大人,我按友情价分你一些。”
县丞道:“好!侯巡检昨夜辛苦了。休沐日,我做东。侯巡检一定要赏脸。”
史大俊背着麻袋回家后,不出一刻钟,叔叔伯伯就来拜访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排队的那一群人家中。
太阳快要落山了。
陈羽新看天色不早了,“江大哥,前方有旅舍吗?”
江霆回道:“没有。还要二十里才有旅舍。陈公子,我们找空地捡柴架火堆。”
陈羽新眺望远处,没有炊烟。
陈羽新一看城门开了,买好干粮,带着商队出城。现在时间很紧。早日到地方,早日就能卸货。
商队出门在外,不是每次都能住上旅舍。在野外睡一晚是家常便饭。
陈羽新一路过来,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
天色黑下来。
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妪在大门前点灯。
大白灯笼亮起,灯笼上写了“宿”字,在夜里十分突出。
去河边装水的两个镖师段大胆和夏茅看到了白光。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跑回去告诉陈羽新。
“陈公子,前方有旅舍!我看到点的灯笼了。”
陈羽新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江霆。
江霆一头雾水,“怎么可能!我走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哪个地方有旅舍,我如数家珍。这不可能!”
段大胆说道:“霆哥,也许是新开的呢?反正也不远,我们走几步路就到了。”
陈羽新道:“这样,先派两个人去打探情况。”
江霆道:“陈公子,我和小夏去打探情况。”
江霆拿上佩刀,和夏茅举着火把往旅舍走去。
陈羽新看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段大胆,这条路你们常走。会不是江大哥记错了?”
段大胆回道:“陈公子,我记性不好,我说不准确。出门走镖,我们都是听霆哥的指令。霆哥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霆哥不会记错。可能就是最近新开的吧。”
江霆和夏茅走在路上。
夏茅道:“霆哥,我和大胆是看到白灯笼才发现的。之前都没看到,大概是天色太暗。”
江霆道:“先去探探虚实。这里方圆二十里没有村庄,也没有看到炊烟。无端出现一个旅舍太过诡异了。”
夏茅点头道:“霆哥,会不会是鬼舍?”
江霆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下定论,“马上就到了。小夏,你在我后面,我去敲门。”
旅舍到了。
江霆看到了一个白灯笼,灯笼很大,照亮了四周。
门虚掩着,只留出一个缝隙,证明门没有关。
门口没有酒旗,看来不提供酒食。
江霆走在前面,手握紧佩刀。
“咚咚咚!”
江霆敲了三下门。
没有人应声。
一只手出现了,那只手像树皮一样,干巴巴,关节突出,又瘦又皱。这是老人的手。
手拉开门,接着一个白发老人探出头来。
“是要住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