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转动赤霄宝剑,未曾回头瞥视,径直冲入了与鲜卑铁骑厮杀的血杀军精锐中。
鲜卑人困惑而恐惧地看着,以他们的目光无法判明胜败。
但从敖烈依然能在战火中挥剑杀敌,显然轲比能的状况并不乐观。
直至敖烈连斩三名鲜卑骑士,背后的轲比能方才缓缓动作,却是宣布了自己败局的揭晓!一道细细的伤口在轲比能的颈部若隐若现,逐渐扩大,鲜血溢出,如同生命的烙印。
终于,伤痕裂开,伴随着咕噜的声响,轲比能头颅落地,胸腔内的鲜血如涌泉般射向苍穹!他的无首身躯无力倒地,死亡之钟已然敲响。
如此一剑,竟震慑江湖!此剑乃敖烈生平最强一击,长时间凝聚的气场助他舞出犹如神来之笔的一剑。
通过这一剑,敖烈不费吹灰之力割下了对手首级,更进一步领悟武学真谛,向武道之巅迈进坚实的一步!
轲比能陨落,剩余的鲜卑人勇气尽失,瞬间被血杀军全数清除,无人逃脱。
一万铁骑,尽数喋血疆场。
山丘上,诸葛孔明和徐庶借着熊熊战火洞察战果,一切正如预料之中。
沉思片刻,孔明问徐庶:“元直,鲜卑人无一逃脱,为何我们不趁机利用粮草再策划一番呢?”徐庶一怔,这不是原计划中的事。
但目标达成,轲比能陨落,鲜卑遭受重创,接下来只剩铲除东鲜卑残部。
然而诸葛亮为何又提到粮草?略一思索,徐庶明白了其中深意,诸葛亮是要趁着鲜卑全军覆没之际,假扮敌军,以截获粮草为借口,深入敌营实施突袭!夜色掩护,鲜卑难辨真假。
“孔明,你的智谋愈发高超,我已望尘莫及。”徐庶衷心赞叹。
诸葛亮淡然一笑,手指战场中敖烈的身影:“不过,亮有时却感到主公的智谋更深不可测。”听闻此言,徐庶看向那方向,感叹道:“能得到孔明赞赏的,在世上仅主公一人而已。
想起当初在你的百般劝说下投效主公,真是明智的选择。
主公这等雄姿英发的明主,世上已不多矣。”
五十余里外,鲜卑主营。
营门悬挂火炬,两名哨兵巡逻戒备。
忽然,马蹄轰雷般回响,大军疾驰而来。
巡夜的鲜卑士兵顿觉警兆,跃上寨墙四望。
夜色之中,一万名铁骑在营门前数十步驻马,领头者驱马挺进,冲着寨内大声命令:“开门!”守卫在寨内的鲜卑兵依稀瞧见此人是他们大王轲比能,且眼前的骑士均身着鲜卑轻骑甲胄,还有数十辆粮车同行,误以为轲比能率万骑抢粮归来,疑惑顿消,速降城墙,打开了大门。
门扉大开后,那人再度下令:“取粮。”信以为真的两队鲜卑士兵迈出营寨,走向他。
行至近前,眼尖的鲜卑士卒突然喝问:“汝非大王!尔等是谁?”原来,敖烈采纳了孔明之计,亲自押运数十车伪装的粮草诈营。
一万血杀军精英换上斩杀鲜卑轻骑的战甲,找了一个容貌酷似轲比能的骁将,再加之后世的易容伪装之术,夜幕下望去足以鱼目混珠......
夜晚,月隐星稀,守卫的拓跋骑兵在粮草营中,因与轲比能带走的人马数目吻合,被假冒的敌酋骗过了眼,竟未察悉真假便遵诸葛亮计策,放敌人长驱直入。
直至贴近才有人察觉不妥,可惜觉悟已然晚矣。
在烈血军的统帅拓跋敖烈率领下,众精英撕去伪装,亮出内藏的鱼鳞重甲,无差别地砍翻迎面的鲜卑兵。
随即,万骑狂奔如潮水般闯入敌人营地,杀伐之路笔直而残酷。
此刻正是深夜,疲倦袭上士兵心头,鲜卑将士大多深陷梦乡。
敖烈率着万骑烈血军轻易冲破营盘,分成四路,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营地中心猛击,遇可燃物便投火炬。
许多鲜卑士卒未曾醒来,就已颈上洒满血雨,魂归黄泉。
烈血军深入腹地,惊醒的鲜卑勇士呼朋唤友,仓皇间挺刀应战。
然,他们草草迎战,不少人身未及甲,兵器亦难寻踪影,面对全副武装的烈血军只能徒然悲鸣。
大营内回荡的凄厉呼号,在火焰与铁蹄下显得尤为刺耳。
大火蔓延,马蹄纷飞,利刃闪耀,这正是偷袭的理想状况,无数鲜卑军土在浑噩间丧命,尽管敌众我寡,此次大雪让所有鲜卑青年男丁几乎全体参战,但在数十万大军中,敖烈的一万突袭者尚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消灭他们。
混乱初歇,数十万鲜卑勇士听命各层级将领,恢复秩序。
灭火者有之,唤醒熟睡同伴者有之,反攻烈血军者有之。
敖烈脱下游龙啸天甲,披着重铠,脸庞早已为烟尘血渍覆盖。
刺杀一人后,他高声下令:“聚拢,据中心,发信告龙云。”
闻言,万骑烈血军疾驰聚首于敖烈身边。
紧随其后的许褚挽弓搭箭,箭射长空,火光照彻黑暗。
这乃是预先设计的信号。
早前,赵云、马超与庞德各率一万汉兵埋伏于周边。
等待着敖烈掀起混乱,吸引敌人注意力后,这信号将会释放,赵云等人便自三方齐头并进,展开突击。
赵云见夜空闪现夺目光箭,翻身骑马,握持豪龙碎胆枪,直指鲜卑大营:“冲锋!”
鲜卑大营西侧,马超焦急多时,见进攻指令终于发出,未待士兵准备,一马当先疾驶出阵。
东边庞德领兵潜伏,自始至终望天待命。
一箭射空,立刻落入他的视线,拔刀怒喊:“冲杀!”
杀戮的夜晚已然降临,凄鸣不断。
同样的夜晚,在历史的长卷中必将铭记,霸王敖烈遵照智囊诸葛亮的策划,设粮草之局,智取敌首轲比能,又假令诱敌开营,势如破竹的霸王率大军冲入敌营。
以四万雄师一夜之间,将十万鲜卑勇士打得溃不成军。
黎明将近,硝烟逐渐散尽,初阳下的战斗告一段落。
敖烈如雕塑般立在营中,静候下属报告战况。
在他的面前,曾是一万的血色铁骑,今剩九千有余,手执计都长刀押解数倍于己的鲜卑俘虏。
仅一眼,便可估计那些匍匐在地的鲜卑俘虏,至少数以四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