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豪的话,让林家三人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小李子废了蒋家公子,怎么会前来拜访?
林墨然思考片刻,笑道:“枫眠,我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这样吧,蒋家毕竟是金陵第二豪门,你带着管家去大门迎接一下,林氏不是遭到封杀吗,既然不是蒋家搞的鬼,说不定,他能帮上忙,化解一些危机”。
林枫眠也不管不顾那么多,迈步走出林府,朝着大门走去。
蒋天豪他原本就认识,两个人在一起有过餐喝过酒,刚刚说话语气明显很是客气,不像有诈。
柳惠萍一脸懵逼地望着林墨然:“爸,蒋天豪不会带人灭了我们林家吧”。
“怎么可能,这是法制社会,再说,这大白天他敢吗?”。
林墨然心里想着,这一切应该都与李日天有关。
林枫眠到了林府大门前,就见一辆豪车驶过来,并很快停在了眼前。蒋天豪下了车,直接上来轻轻地抱住了林枫眠,抱得林枫眠心里七上八下,老脸一红。
“蒋总,别来无恙哈”他挤出笑容回应对方拥抱。
蒋天豪如此示好举动,让他确实看不懂人心,儿子蒋轩都被林家女婿打成了废人,其父还能如此讨好态度?
“林老弟,你好你好,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还是在去年企业家年会上见过面,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过酒”,蒋天豪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双臂。
“呵呵,哪阵风把蒋总吹到了临安小城?”。
“林老弟,我真是过来拜访你和林家老爷子的”。
面对蒋天豪如此热情,林枫眠彻底打消了所有顾虑,他把蒋天豪领进林府,到了客厅,蒋天豪朝着林墨然鞠躬问好:“林老爷子,气色很好啊,晚辈祝您福寿无缰,长命百岁!”。
一席话弄的林墨然也不知如何回应,心下暗道,又不是自己寿辰,这些祝福语,也不符合语境,他也不管那么多,招呼佣人给蒋天豪上茶,又让林枫眠给蒋天豪发了一包软华子。
林家在临安排第二,蒋家在金陵排第二,同样是第二,但企业规模和体量,完全不是个量级的存在,蒋天豪在儿子被李日天废了之后,能主动上门,让林家人真的无语,而且蒋天豪身后都没有跟着修武者,就是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公文包,一看就是秘书角色。
随意说着话,喝着茶水,大厅内气氛有些诡异,谁也没有多说话。
蒋天豪明白,自己突然到访,林家人一定不知所措,于是,冲着身边年轻人说:“张秘书,把东西献给林老爷子”。
张秘书应了一声,打开公文包,从中拿出精致卷轴,交到蒋天豪手中,蒋天豪接过卷轴,起身走到林墨然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林老爷子,你们林家是书香门第,素闻林老爷子对书画颇有研究,这是宋代米芾一幅草书真迹,还请笑纳!”。
一听米芾真迹,林墨然内心一震。
黄金有价,艺术无价,狂草之王和草圣米芾真迹,根本不是可以用钱能衡量的存在,而且,林墨然也相信,蒋天豪不会拿出赝品送给自己。
望着古色古香的卷轴,林墨然两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一旁坐着的林枫眠和柳惠萍,也不看出其中道道。
这蒋天豪脑子坏了不成?
儿子被林家上门女婿打成了废人,现在却拿着稀世珍宝来献给林家老爷子?
“蒋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米芾真迹可谓价值连城,老朽纵然十分喜欢,也绝不能收,还请蒋总收回”。
纵然想到一切可能跟李日天有关,但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真的不能收。再者,林家既然以书香门第立于临安,怎么可能凭空接受别人好处。
林枫眠好像要弄清楚蒋天豪真正来意,笑道:“蒋总,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俗话说,无事不献殷勤,所为何来?”。
蒋天豪笑道:“林老弟,我是个粗人,不懂字画,这米芾真迹放在我家中,简直就是浪费,所以想到了老爷子---”。
他也是今天起床之后的突发奇想,昨天李日天不肯接受他50亿金卡,始终让蒋天豪不放心,而李日天在金陵蒋家,包括在餐厅里化着流光飞走的事情,更让蒋天豪觉得,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与李日天搞好关系,所以就想到了家中收藏的字画,而最值钱的恐怕就是米芾的真迹。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惠萍突然笑了起来:“蒋总,你骗谁呢,我那草莽女婿打伤你儿子,你过来送上价值连城的字画,这谁信啊,老实告诉我们,我们林氏企业被封杀,是不是你蒋天豪背地搞的鬼?”。
刚刚在喝茶时候,柳惠萍接到账务部门打来电话,说是许多款项被人莫名的冻结了,许多本来答应到账的货款,也推迟了款项,再一打听,林氏上下游企业都出现了问题,柳惠萍这才想起,刚刚丈夫为什么说林氏集团要倒闭。
她和林枫眠一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家。
虽然李日天打废周明乾儿子,但周明乾还没有那么大能量,能让林家造成如此坏的局面。
蒋天豪听的一脸委屈,他苦哈着脸笑问:“林夫人,是谁敢封杀你们林家,难道是活腻歪了吗?”。
此刻一出,只有林墨然心中有数,而林枫眠和柳惠萍更是听的一脸懵逼,柳惠萍大概突然想到了翁虹虹,又想到翁虹虹背后势力古武翁家,便盯着丈夫眼睛问道:“枫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那相好的,在背后帮你摆平了蒋总?”。
林枫眠笑道:“也许吧,我等会问问翁虹虹才知道”。
他没有把翁虹虹绑架蒋映雪的事情告诉柳惠萍,只知道李日天安然无恙,被蒋家放了出来。
柳惠萍一听,气就上来了:“好你个林枫眠,昨晚是不是跟翁虹虹睡了?”。
“柳惠萍,你胡说八道什么,成心败坏我名气是吗?我和翁虹虹以前是好过,但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过去式”。
林墨然不淡定了,猛然拍着身边茶几,大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如果他有修为,都能上来废了儿子和儿媳妇,大家原本谈的是字画,或者谈及企业被封杀事宜,这两口子,却莫名其妙地扯到了翁虹虹,还扯上了两性关系。
林墨然发怒,客厅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不再说话。
就在此刻,林若云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穿一袭白色衬衫,手中托着篮球,腰间还扎着一件衣服,一见有客人在,他也不惧怕,而是走到爷爷林墨然身边,端起茶杯一口喝到见底。
“爷爷,这是谁送你的卷轴?”说罢,就要伸手打开。
“别打开,这是金陵蒋总送的米芾真迹”。
“啊,真滴假滴?我想打开看看可以吗?”。
林墨然刚要阻止,蒋天豪说话了:“小帅哥,你喜欢,就打开好了,是我送你爷爷的字画”。
毕竟出生书香门第,平时林若云对书法墨宝也很喜爱,他拿起卷轴,解开捆扎的紫色绸带,轻轻地展开。
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从卷轴中,凭空射出无数道肉眼可见光芒。
“啊,云儿,当心!”。
林枫眠大声叫道。
那一抹光芒,他还以为是卷轴中藏着暗器。
接下来,更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