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试探数次,也不亲上。
呼吸交缠,气氛逐渐暧昧。
南玉就不亲上去,宋映呼吸都重了,任谁被这么撩拨也受不了,按住小皇帝后脑,贴紧,张嘴吸咬,动作熟练。
“嘶……”
嘴唇被咬,刚倒抽一口凉气,一道舌头就钻进来了,南玉怎么说也经历过数次,吻技不说吊打宋映,也一定比他强。
可对方不给喘气的吻法。
让他大脑发晕。
渐渐想推开。
宋映纹丝不动,还把他压在榻上,啃个没完。
宋映也是第一次亲他。
他就是突然想印证,白玉辞是不是真变了。
亲了嘴还去啃脖子,灯芯喘气,声音又哑又弱,“你快起来…”
宋映回神,看着衣衫凌乱的小皇帝,心中一阵懊恼,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又跪了下去,嗓音沙哑,格外好听:
“臣情不自禁,还望陛下恕罪。”
南玉攥着领子格外不爽,不过对着那张脸又发不出脾气,带着命令的语气道:“脱了!”
宋映抬头,明白了。
跪着脱衣。
剩下中衣,宋映不动了,南玉:“继续脱。”
脱了上衣,还想脱裤子,灯芯就想吓唬他一下,捂眼摆手,“行了行了。”
宋映不脱了。
南玉悄咪咪把手指打开一条缝。
宋映不似武状元那般肌肉发达,他体型较为修长,薄肌白肤,灯芯就喜欢这款,想上手摸。
可昨天奏折就没批,今天再不批,留到明天,想想就痛心,只能强忍色心,对宋映道:
“你先睡吧,朕去处理公务。”
宋映不给南玉一丝试探的机会,道:“臣给陛下研墨。”
倒……也行。
嘿嘿。
伏案看政,宋映在一旁研墨,南玉专心拿着奏折看,烛光下,小皇帝的面庞被映的别样柔和,丝毫看不出往日神态。
包括这几日的行事作风,确实变了。
都说人在认真做事的时候是最耐看。
宋映一时间也被晃了眸,静静望着小皇帝那副认真批阅奏折的模样。
寝殿内只能听到翻折子,提笔批阅声。
夜里十二点,南玉困困的,打了个哈欠,手上还拿着笔,累久了声音略哑,他问宋映:“差不多批完了吧?”
宋映把他批完的折子垒到一边,案桌上还有两摞,把那些往小皇帝面前稍微推了下,轻声回答道:“回陛下,尚有一些未曾批完。”
南玉瞪眼。
他忙活大大几个时辰,告诉他一半都没到?
有种努力没有进度条的感觉。
不想干了!
笔往笔架上重重一拍,气的脸都鼓了,胸口也起伏的厉害,越想越生气,小嘴不由抱怨道:
“他们烦不烦,吃饭拉肚子都得上报!明天去给朕弄个章,直接盖!”
宋映看他那可怜样,不忍道:“陛下可以不理。”
“还能都不理吗?”
眼尾泛红,像极了小孩跟家长告状般,看得宋映眸色都深了,他不是朝虞皇!
这次不是疑问。
就是确定。
据他了解的朝虞皇,的确勤政,现在的皇帝,肉眼可见的懒散,批阅奏折,倒是能安静一小会,时间一久就会不耐烦,如同幼子完成课业。
“您是皇上,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不会在背后说我吧?”
灯芯想想就泄气,腰背微曲,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
宋映还是用那句宽慰他,见墨要没了,再次拿起墨砚,缓慢打转,道:“您是皇帝,他们不敢。”
南玉像是看救星般盯着宋映,湿漉漉的眼睛就像来讨主人欢心的小狗,清澈,漂亮,盈盈动人,宋映心口一悸。
他倒是希望朝虞皇换了芯子。
也不排除记忆错乱可能。
“你帮朕批一会?”
宋映这次倒是没下跪,但他还是道:“后宫不得干政,臣不能。”
“那是妃子不能干政,周侍君还在朝为官呢,你想不想做个官?”
闲聊起来,灯芯就不想看奏折了,仪态不端的靠在案桌上,单臂支着脑袋,好奇问宋映。
宋映眸子一晃,说:“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若是封他一个官,他必揽群臣为己所用,若日后,皇帝变回曾经那个皇帝,一定反了他!
三公九卿,中书门下尚书,吏户礼兵刑工……
想了一遍又一遍,这些职位都有人,总不能为了塞一个,没有理由就把人炒了吧?
灯芯抓抓脑门,“礼部侍郎?”
说完他自己就摇头了,不行不行,人家是带病回乡休养数日,还是经他批准,一回来把人家官职给衔了,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
想打嘴,破嘴,早知道不说了。
“不行你跟林侍君一起去翰林院编书吧?也好做个伴。”
宋映点头。
给他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南玉立马吩咐魏元化去办。
后面听宋映话,不重要的不理,把重要的批了,南方水涝,百姓流离失所,当地县官请求朝廷批款赈灾,灯芯问宋映:
“你觉得批多少合适?”
宋映:“臣不知。”
“你说,朕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宋映:“拨多少不重要,莫让底下官员贪污才是重中之重。”
历朝历代,一旦有灾,除非此人一生正直为民,否则多少会生出些贪心,贪少可睁只眼闭只眼,怕就怕,拨款灾粮到不了百姓手中。
即便有严格的监察制度,依旧有人铤而走险,不得不防。
“这件事交给你办,你能给朕一个完美解决方案吗?”
宋映思考片刻,走到案桌前,拱手道:“臣定尽力。”
他不能把话说太全。
但这件事要是做好了,得到皇帝赏识,比去翰林院编书要强数倍。
南玉点头,把奏折批了,已经凌晨一点,打了个哈欠,宋映伺候他睡觉,夜里依旧相安无事。
睡一个半时辰,太监又开始叫起床了。
宋映躺在他身边,很明显能感觉到小皇帝的情绪变化,昨夜熬久了,又不想起。
抱着他,往他怀里拱,又拽过被子把脑袋捂紧紧的,一副稚子态。
宋映不似昨日那般提心吊胆,揉了揉额,掀开帘子,让公公把陛下的衣物拿来,他还是帮灯芯穿,又抱去洗漱。
宫女梳发,宋映都是捧着南玉脸。
灯芯还在闭眼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