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选笑着说: “你不信?”
余富友说:“你李府帅就没想过入主长安,君临天下?”
李康选玩笑似的: “我不敢,怕媳妇!”
余富友又抱拳玩笑似的:“哈哈,跟你比老夫自愧呀,这大厦将倾之际老夫都释然了,而你李府帅却还在对长公主尽忠,”
俩人正聊着,远处来了一队人,正是叶里亿,他撩开马车帘子高兴的喊:“师傅,师傅.”
李康选挥手:“小子,你这精神头好多了,而且气色不错!”
叶里亿高兴的说:“你们这医生很厉害,”
李康选高兴的说:“好小子,还胖了不少,走吧,跟我回家!”
叶里亿有些不理解的问:“回家?”
李康选点头:“回东都!” 叶里亿高兴的跳上李康选的大车:“好唻,”
李康选也跟他跳上了大车,余富友抱拳鞠躬,叶里亿笑着挥手!
告别后大军缓缓前进,李康选跟叶里亿在车上闲聊着!
忽然李康选回头:“不好意思,陆太医,跟这小子聊天把你忘记了”,说着李康选在大车上站起身抱拳道歉!
陆明秀骑着马,身后跟着两架马车,之后还有好几辆大车,他在马上抱拳:“李府帅客气了,我奉皇后娘娘懿旨,跟随叶公子入东都调理他的身体,凡事听你安排!”
李康选看了看他身后的队伍,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是皇后让他逃离是非之地:“你家眷都带上了吗?”
陆明秀笑着说:“何止,学生和他们的家眷我都带出来了!”
李康选高兴的说:“好,到东都,我出银子咱们开个医馆!”
陆明秀笑着说:“能悬壶济世当然是我医者心愿!”
李康选和边上骑着马的陆明秀边走边聊着,东都府军浩浩荡荡行进队伍慢了下来。李康选站起身朝着,前方看去,忽然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前方烟尘蔽日,如同厚重的雾气从地平线处汹涌扑来。很快马嘶人喊之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李康心中一紧,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猛地抬手,身后的步军脚下发出整齐的步伐,很快结成了防御阵型,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兵器,警惕地望向烟尘弥漫的前方。
那烟尘越来越近,其中夹杂着混乱的马蹄声和惊恐的呼喊声。很快,混乱的场面展现在众人眼前。一群身着黑铁甲的骑兵如饿狼般从四面八方冲来,他们挥舞着刀剑,喊杀声震天动地。
东都军的战马听到这声音打着响鼻发出低沉的嘶鸣,铁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带着他的重骑兵,垮下战马扬起前蹄,发出阵阵嘶鸣。吴九斤指挥着,血鹰卫的步军士兵们迅速摆好阵型,准备迎敌。最前面的,童百友已经开始接敌了,刀光剑影在阳光下闪烁,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血花飞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乐章。
李康怒目圆睁,拔刀出鞘,大声吼道:“吴九斤给我稳住了,”
“翁主放心,”
李康选冲着不远处的铁鹰喊:“铁鹰带上你的人,横向展开,给我围住他们!”
有跟身边的传令兵说:“柯难鹤那?让他也上去,我倒要看看谁吞了雄心豹子胆了袭击我,”几个简短的命令下达完后,李康选跨上战马,打马就往敌人方向冲去,身后两千云骑营骑兵,紧紧跟着,他们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士兵们见翁主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纷纷奋勇向前,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很快略显慌乱的东都军就各自为战稳住了阵型。
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生命如同草芥,随时可能被无情的战争吞噬。但李康和他的大军没有丝毫退缩,很快那黄亮的朱字军旗和杨字军旗出现在李康选视线里!
李康选打马占领官道制高点,身后跟着刘宣庭和过来支援他的柯南鹤,李康选俯瞰整个战场,不理解的说:“他们人数明显没我们多?”
柯难鹤说:“这群人不像是要死战,像是要缠住我们!”
李康选忽然明白过来大声说:“不好,东都!”
刘宣庭听到后紧张的说:“东都是我们根基所在若东都丢了,我们如蝼蚁失去巢穴,任何的风雨都经受不起呀!” 李康选看着下面正厮杀的童百友,又看正厮杀的吴九斤,再看正追着敌人砍的陈虎!
李康选犯难了,派谁增援东都?
“柯兄你的人能抽出来多?”
柯难鹤说:“就这么多两千骑兵,其他人都在厮杀!” 李康选说:“不够,”
刘宣庭指着铁鹰说:“翁主,我与铁将军一同前往,若兵力不足我可以就近调拨 田庄的壮丁!”
李康选看一眼低头思考了一会显得非常犹豫之后点头:“好,你快去,注意刘兄若东都无恙,协防守城,把刘允章的武威军赶出城防。”
刘宣庭有些疑惑问:“为何?”
李康选说:“我记得刘允章最后是叛变了,具体咋叛的?投降谁了我记不大清楚了!”
刘宣庭一脸迷惑的点头:“好,我记住了!”
刘宣庭身后跟着几十个云骑营的骑兵,朝着铁鹰方向奔去!
李康选把长刀往地上一插,接过身边军士递来水囊喝了几口,看着下面刀光剑影在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李康选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安,这种不安是他从未有过的,按道理来说他不是第一次上阵了,刚在敌人中厮杀也没这种不安的感觉。
此时,刘宣庭已经找了铁鹰,二人正带着黑煞卫火速撤出了战场,赶往东都支援。
高坡上的李康选,看着黑煞卫万余骑兵和黑煞卫那些赶着备用马匹的骑兵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他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一方面,他明白当前局势危急,铁鹰一个武将勇武有余,而智慧不足,有刘宣庭跟着会稳当很多。
然而,另一个念头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对刘宣庭的忠诚度这一段时间始终在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