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一脸疲倦的坐在地上继续说:“这一干将领,也就将军有才气,他王家父子,草莽而已,心无大志,不足与谋天下。”
朱温忽然脸色一沉厉声质问:“先生你这是要反主公吗?”
李振轻松的说:“不然我来找你为何?”
朱温忽然笑着说:“呵呵,先生休要试探,我虽第一次独自统兵,可我对主公忠心可鉴日月。”
李振并未生气而是耐心的说:“朱将军,误会了我适才在阵前对黄巢所言,句句属实!”
朱温犹豫了一会说:“这么说来主公真的没攻城?”
李振接过朱温递过来的水囊一脸无奈的点头说:“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朱温面色一惊道:“若不攻,赶紧撤出京畿道呀!”
李振说:“他还在观望各方的反应。”
朱温一脸着急的说:“哎呀,坏了,那李业就八九万人马在往长安赶!”
李振喝完水后说:“此刻将军还觉得我在试探吗?”
朱温沉思了一会说:“那依先生的意思?”
李振翻身跪地:“若将军不嫌弃,我日后愿奉将军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朱温身后的几个将领也明白了李振的意思,也跟着跪下齐声说:“主公,我等愿效忠。”
朱温一副惊骇状: “快起,你们都快起来,,”说着扶起李振,众人也跟着起来。
李振起身后说: “目前各方注意力都在长安,就连那个黄巢肯定也会赶过去,而我们别急,此刻天不亡李唐非人力所能及也,”
朱温不理解的问:“那我们该如何抉择,,”
李振笑着说:“主公,若王仙芝此番大胜,我们就诛杀其父子之后你取而代之,若他败我们就想法投靠狗皇帝,也弄个如东都府军那样的身份,在图发展!”
朱温点头:“嗯,也只能如此,”
长安城外,李业率领的禁军主力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长安外。根本没来得及修整,叛军就出现在眼前,这支禁军足有五万之众,好在这些禁军也算是训练有素,各级将领迅速下达战斗命令,五万多步军很快列阵完毕,他们盔明甲亮,步伐整齐,军阵严整有序,士气高昂,旌旗蔽日。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面对逐渐靠近的叛军的进攻方阵,他们没的选择,只能在这仓促间和叛军展开一场决战。
而王仙芝的叛军也集中十万主力,队列整齐,在战鼓的催动下,缓慢的朝着禁军挺近,虽然装备不如禁军精良,但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悍勇和决绝。他们在长安城外严阵以待,气势汹汹。
随着战鼓雷鸣,就在双方步军接触的一瞬间,禁军的步军方阵率先发起了冲锋,喊杀声震天,长安城外顷刻间变成了战场,禁军步伐整齐划一,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前推进。前排的士兵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后排的士兵则挽着强弓,箭簇如雨点砸向了叛军,顷刻间叛军阵形里哀嚎声响起!
然而叛军也毫不示弱,他们齐声怒吼,迎向禁军的方阵就冲了过去。叛军的步军方阵紧密相连,盾牌手在前,抵挡着禁军射来的箭雨,刀斧手紧跟其后,伺机发动攻击。
两军瞬间碰撞在一起,长枪与盾牌交错,刀斧与铠甲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士兵们在生死之间拼杀,有的士兵被长枪刺穿,有的被刀斧砍倒,但后面的人依然毫不退缩,继续向前冲锋。
就在这激烈的厮杀中,禁军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逐渐占据了上风。但叛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悍不畏死的勇气,死死抵抗,不让禁军轻易突破防线。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支一直不明身份的骑兵如幽灵般出现。约两万人的规模,他们清一色的黑色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战马嘶鸣,骑手们个个英姿飒爽,挥舞着长刀,如旋风一般冲向李业的禁军后方。
禁军顿时陷入混乱,首尾不能相顾。李业竭力指挥,试图稳住阵脚,但无奈这支骑兵攻势凶猛,如入无人之境。
禁军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伤亡惨重,渐渐难以抵挡。最终,李业无奈下令撤退,而叛军如有神助般,死死咬住后撤的禁军,一下午的厮杀最后禁军大败,匆忙退守到咸阳城内。
咸阳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们神色紧张,望着远处溃败而来的禁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李业满脸疲惫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支奇兵出现,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皇城内的皇帝听着一个武将的汇报,一脸绝望瘫坐在龙椅上嘟囔道:“李业败了?”
那武将此刻也是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是,是,李业老帅此刻全军退守咸阳,”
皇帝有些绝望的说:“守在哪里有用吗?朕在这里,朕在长安,他守住咸阳有用吗?”
忽然有个一个武将进来跪地:“启禀陛下,叛军开始攻城了!”
田令孜一脸惶恐急忙说:“啊,这可如何是好!”
杨复光着急的问:“四门都在攻吗?”
那武将回答:“只有东门在攻城,其他三门都没事!”
余富友起身行礼后说:“陛下这是他们在试探城内虚实,眼下要抓紧派人出去联络各个地方军队勤王!”
皇帝说:“对,对,勤王,李存勖,你父亲那?”
李存勖吊着一只胳膊显然突围进来的时候伤了,起身跪拜行礼后说:“启禀陛下,臣来时父亲交代过,要与大唐共存亡,此刻父亲想必正在集结队伍,”
田令孜跪坐在那没好气的说:“这王仙芝是怎么出现在长安的?贼喊捉贼吗?”
杨复光起身反驳:“田相,说话要注意分寸!”
田令孜一脸愤怒起身质问道:“我想问问李世子,王仙芝不是在魏州就该被你父子剿灭的吗?现在可倒好,不仅没剿灭反而发展到了十万之众,而且隔着河东都畿道,他们是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