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庭得意的说:“贼寇是在杨行密的地盘攻城掠地,河东军是奉旨来平定,碍着我家翁主啥事了?”
李存勖说:“可这贼首是从东都流窜过来的呀!”
刘宣庭说:“那是长公主的金吾卫剿匪不力放走的!”
李存勖被怼的脸都红了,生气的指着他说:“你,,,”
郭嵩韬说:“刘大夫,眼下让东都府军过来增援是最快的办法,”
刘宣庭说:“那你咋不找刘允章让他带着武威军来,”
李存勖生气的说:“武威军是禁军调动要圣旨来不及了。”
夜深了,宁静的军营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营地内也只有李存勖他们还在争执的声音周围都很安静。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引起了一名哨兵的警觉。他刚要定睛查看,一支利箭便嗖地飞来,瞬间刺穿了他的喉咙。他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就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敌军如潮水般冲向军营。他们有的手持火把,用力投向营帐,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有的则呐喊着冲向营门,试图冲破防线。
郭嵩韬起身见门口被袭击立马起身拉着李存勖:“坏啦,少帅快走,”几个亲军立马保护着李存勖朝着马厩方向走去。刘宣庭也在东都几个亲军的护卫下朝着他们自己的马匹方向走去。
军营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有些人匆忙拿起武器,准备迎敌,但更多的人还在懵懂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营帐之间的空地上,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偷袭的敌军面露凶光,疯狂地攻击着,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军营造成最大的破坏。
而营中的士兵们逐渐从惊慌中清醒过来,开始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将领们大声呼喊:“别慌稳住,结阵,结阵别乱,,”指挥着士兵们结成阵势,奋力反击。虽然处于劣势,但河东军依然顽强地与叛军拼杀,试图挽回局势。
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不断有人倒下。熊熊大火燃烧着,将一些营帐化为灰烬。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混乱河东军和叛军在这血火中殊死搏杀。
军营远处观战的王仙芝着急的说:“哎呀,真难搞,他妈的这么久了还在打。”
一个骑马而来的传令兵急喊:“报,东边不行了还要派人过去,”
王仙芝焦虑的说:“还添人,这都填进去多了,不是说河东军人不多吗?”
王爵也有些着急的说:“这都上去了四万人了。”
李振说: “主公别急,你听敌军的喊杀声小很多了!”
朱温也仔细听了一会说:“嗯,估计也差多了了,”
王爵着急的说:“这天都亮了,这河东军真难打,比魏州军难打多了!”
双方厮杀的军士都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随着第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洒在战场上,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幅地狱般的惨景。
满地都是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残破的军旗斜插在血泊中,随着清晨的微风无力地飘动。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徘徊,不时发出悲哀的嘶鸣。
鲜血染红了大地,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硝烟味,令人作呕。受伤的士兵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伤口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狰狞。
一些士兵的盔甲已被砍得破碎不堪,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绝望,但手中依然紧紧握着兵器,仿佛还在等待下一场战斗。
战场上的兵器散落一地,折断的长枪、卷刃的刀剑、破碎的盾牌,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见证着昨夜的激战。
晨曦中,幸存的将领和仅存不多的士兵围城人墙保护着李存勖和眼前围上来的叛军对峙,刘宣庭拉着李存勖,郭嵩韬手里的横刀都砍锛了口,他们慢慢的在往山坡上退,而叛军着一步步紧紧的跟着他们,李存勖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决绝。
郭嵩韬生气的说:“刘宣庭昨天不是你百般推辞,想必以东都府军的骑兵速度应该早就到了,我们也不会陷入此等绝境。”
刘宣庭此刻不知道在哪捡的横刀也拿在手里,紧张的辩解说:“我哪知道他们会偷营!”
郭嵩韬愤恨的说:“唉,今日我主仆命休矣,”说完郭嵩韬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递给李存勖瞪着他严肃的说:“万军可效死命,而帅不可辱也,少帅请斟酌!”说着噗通跪地磕头,李存勖颤抖的手接过短刀声音发抖的说:“郭叔,你的意思要我自裁吗?”
郭嵩韬眼泪鼻涕都流道嘴边,带着哭泣伏地道:“是,少帅若被俘虏让我河东上下蒙羞,少帅若绝处自裁依旧是我河东军民的骄傲!”
李存勖依旧颤抖的双手怯懦的说:“郭叔,我,,”
郭嵩韬依旧伏地劝道:“少帅放心,你走之后我必随你而去,绝不苟且偷生,我河东不会有被俘的将军,”
李存勖脸色惨白:“可,郭叔,,我,,”
李振拎着长衫前摆,跨过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脚上的鞋子沾满了鲜血摆手朝着这边小跑过来边喊:“唉,,郭老将军,郭将军,是郭嵩韬老将军吗?”
郭嵩韬闻声起身看去:“嗯,怎么是李振,他不是在楚州做太守参事吗?”
李存勖像是看到生的希望就问:“你认得此人?”
郭嵩韬一脸不理解说:“认得,潞州节度使的孙子,”
李存勖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问:“那不是我们河东死敌?”
郭嵩韬说:“是,他爷爷潞州节度使李保真当年和你父亲对战时死于两军乱阵之中。”
大唐安史之乱后,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力大大削弱,地方藩镇势力逐渐坐大,不再完全听命于中央。当中央权威丧失,无法有效约束地方军阀时,各军阀为了自身利益便开始相互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