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庭说:“是,那个王仙芝即便金吾卫不动手,我们也会动手,可眼下局面河东军要来,”
李康选笑着说:“你们是担心他李存勖来了就不走了是吗?”
何守业说:“正是如此,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一个武威军我们已经很小心应付了,在多个河东军,这都畿道还有安宁吗?”
李康选思考了一会说:“等我们发现王仙芝行踪后,让李存勖去,反正他也是奉旨剿匪的,”
刘宣庭说:“可那伙流寇,金吾卫都能轻易取胜,就怕河东军届时以砍瓜切菜的势头轻松就能胜了,在去京都表功,”
李康选脸色浮起一丝怪笑道:“是不是流寇打了就知道了,杜平赶紧告诉那些出去的军队,发现行踪立马来报,切记不可战!”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一望无际的荒野。李存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英姿飒爽,他的眼神也多了坚定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决心。在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旌旗飘扬,遮天蔽日。
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胯下战马也都迈着整齐地前进着,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旷野中回荡。秋风卷起落叶,在队伍周围飞舞,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李存勖身旁的将领们神色严肃,时刻保持着警惕。郭崇韬策马上前,向李存勖禀报:“少帅,前方已接近东都府军的势力范围,需小心行事,毕竟我们没收到府军回复。”
李存勖微微点头,沉声道:“众将士听令,保持阵型,我们是奉旨而来,府军在即便不满意想必也不敢攻杀我们。”郭崇韬安排传令兵,那传令兵打马往队伍后面跑喊着:“保持阵型,,”
大军继续前行,马蹄声和铠甲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李存勖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出征的重要性,这不仅是一场豪赌,更是他实现在朝廷左右时局的关键一步,如果能将这九千人露在东都附近,再让陛下猜忌李康选,一旦朝堂上杨田二人发生龌龊,他李存勖就可以稳住东都自取长安。
突然,一只雄鹰在天空中盘旋而过,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李存勖抬头凝视着那只雄鹰,仿佛从中汲取了力量和勇气。
夜色渐渐凝重,长公主立在城头,目光望着城外府军大营的方向。表情凝重,仿佛有千万斤重的心事让她难以轻松。
长公主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深知皇帝此举,并非单纯为了剿匪,而是对李康选手中的兵权心生忌惮。
远处一队火把,由北折向东朝着府军大营方向去了,“那还是河东军吗?” 一旁的李铭臣抱拳:“是,河东的骑兵,他们前日通报了,今日要路过东都近郊,”
长公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苦楚:“自古难到都是怀揣利刃顿起杀心吗?”
一旁的李铭臣闻言只是恭敬站着不敢接话,红艺小心的说:“公主,河东军不会和府军打起来吧?”
长公主说:“谁知道那?李康选那性子谁有说的准!”
李铭臣恭敬的说:“禀公主,李府帅回来这些日子到处在找那个王仙芝,”
长公主好奇道:“一个流寇,他为何这般紧张?”
红艺道:“许是他不想让陛下以此为借口,派兵来东都吧?”
长公主好奇问: “河东军,什么时候和陛下如此亲近了?”
红艺说:“听闻,李存勖被立为世子了,他和陛下自然熟络很多,”
长公主喃喃道:“难道河东和陛下要联合对府军不利?”
李铭臣壮着胆子说道“未必,只是陛下担心府军不受控制而已!”
长公主看着李铭臣微微点头,之后低头朝城楼下走去!
“红艺,会不会是我对李康选的态度引来了陛下的猜忌,”
红艺跟在身后思考着说:“这也很难说,毕竟陛下之前是希望李康选入皇籍而你们的婚事却被你一推再推,”
长公主说:“可红艺,我是觉得,他对我的感情不是那么真,,”
红艺几步上前提醒道:“哎呀,我的公主你咋就不明白,陛下的眼里哪有儿女情长,”
长公主微微点头说:“此番他对这个逃走的王仙芝这么记恨?红艺会不会是因为我对王仙芝下手引发了陛下的猜忌, ”
红艺扶着长公主下楼说:“有可能,否则陛下也不冒险让河东进来,这京畿道都畿道向来都是皇家的势力范围,”
长公主又问:“有没有可能陛下是想借府军牵制河东?”
红艺回答:“也有这个可能,”
秋风萧瑟,吹过广袤的荒原。两军阵前,火光冲天,火把照亮了各自的队伍,两位统兵大将军各自骑于马上,遥遥相望。李存勖此刻已经看不出往日的稚嫩,脸上的胡须也开始多了起来,那气质恰如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李康选认为他们还是好兄弟,可李存勖此刻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李康选觉得命运会把他俩推向何方?他自己也没了底气,毕竟他绞尽脑汁找不到任何自己存在过的历史信息,所以他根本没法预判他和李存勖将来究竟是敌是友。
李存勖身着铠甲,头盔上的兰缨在风中微微飘动,李康选看着他的眼神里是复杂,是无奈,是惋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猜忌。看着对面李存勖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嘴唇微微颤抖,千言万语却梗在喉间。
同样李存勖脸上的神情同样五味杂陈,他紧了紧剑柄,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沙哑地喊道:“李兄,又见面了。”
李康选长叹一声:“是啊,世事无常啊!”
李康选下马走向李存勖,李存勖也跳下了战马,身后的将军们也都下马跟上前,李存勖抱拳说:“我也是身不由己,陛下下诏让我来的,”闻言李康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陛下是让你来盯着我的?”
李存勖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道:“李兄,误会了陛下让我来剿匪,那个王仙芝,,”
李康选点点头:“他在霸州,离此也就二百里,”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明显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
一阵寒暄后,河东军在东都军大营外十五里地方扎营,李康选拉着个脸回到自己的军营,进来大帐卸甲,郭雀儿跟在身后:“爹,一个流寇至于惊动这么多兵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