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转身看向身后,就见几个小内官刚踏上冰面,就咔嚓一声李存勖站的那块冰裂开了,好在李存勖反应机敏,转身就往李康选和皇帝方向奔跑,几个小内官应声落水,皇帝见李存勖每落下一步,脚下冰面就裂一次,眼看快到自己跟前就转身喊:“爱卿,快跑!”
李康选也发现李存勖脚踏过后冰就裂开,就转身跟着皇帝后面朝对岸跑去!
李存勖紧张的喊:“你俩等等我呀!”不时回头看几个落水小内官都已经爬上岸了,皇帝率先跳上岸,李康选紧跟其后,而李存勖身后冰一直追着他裂,刚到岸边距离上岸还差一米多脚就陷进去了,幸好皇帝和李康选同时伸手拉他才幸免落水!
皇帝气喘说:“爱卿,这犹豫不前,就会被人所累!”
李康选说:“这不过五百米宽,感觉我好像跑了五公里!”
皇帝好奇问:“李爱卿这五公里是什么?”
李康选也喘着说:“啊,十里路!”皇帝轻轻摇头没说话!
李存勖指着他跑过来一路踩裂的冰说:“康选兄,这就是你要的刺激吗?”
李康选竖起大拇指说:“这就是如履薄冰,”
皇帝笑着:“呵呵呵,刺激吧?”
李存勖坐下脱去湿一只的靴子倒出水,此刻湖对面几个太监也绕过来了,皇帝说:“落水的回去换衣服,别冻着了!”
那几个落水的小内官打着寒颤跑回去了!
皇帝又对领头的太监说:“去把我的靴子拿一双给李侍郎换上!”李康选拿出自己怀里的小铜炉递给李存勖说:“塞那个湿的裤筒里!”
皇帝责备李康选说:“亏你想的出来!”
李康选笑着说:“能暖和一会是一会!”
皇帝笑着说:“走去暖阁!”
李康选架着李存勖,皇帝拎着他脱下的湿靴子,三人来到了太液池边上一个暖阁,小内官见皇帝来了,立马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几个内官提着火盆进来,陆陆续续屋里放了六个火盆,不到几分钟室内温度就高了很多!
之前离开的那个领头内官返回来捧着一双皇帝的靴子进来跪地。皇帝拿起靴子递给李存勖说:“换上吧,”
李存勖紧张的跪地捧起靴子说:“臣不敢!”
皇帝说:“便靴而已,没有龙纹!”
李存勖看一下发现确实没有龙纹就叩头说:“臣谢陛下恩典!”接过靴子费劲换上!
李康选一边烤火一边说:“挺合适的呀!”
李存勖笑着:“是,很合适,这内絮的棉也很酥软!”
皇帝也坐到炉子边说:“那是天鹅绒!”
李存勖紧张:“啊 ,臣只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穿,果然很舒服!”
李康选好奇的起身走到跟前弯下腰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说:“啊,存勖兄,我和你换换如何?”
李存勖紧张的收回腿说:“去,去,陛下所赠必终生爱护!”
皇帝起身说:“你就别夺人所爱了!你回东都前,我让尚衣局在给你赶制一双!”
李康选一脸谄媚的拱手:“谢谢,陛下!”
皇帝看他那样子说:“一双靴子而已你至于吗?”
李康选说:“天鹅绒的呀!国家保护动物这要弄死多少只天鹅才够做一双靴子?不是奢侈简直的奢华!”
皇帝轻轻摇着头笑着,转身对送靴子的领头内官说:“你去尚衣局告诉他们给李大人做一双这样的靴子!”太监领命离开!
三人围着炉子烤了一会,都觉得身体暖了很多,皇帝说:“新年将至,这北行事宜就安排到明年开春!”
李康选说:“这样也好,这大雪封路越往北越难走!”
皇帝又说:“此番北行目的你二人都清楚吧?寿王年少,这外事你李康选处理,这内事你李存勖处理,”
李存勖起身跪地:“臣遵旨!”
李康选坐那没动说:“嗯,我知道了!”
李存勖小声提醒:“康选兄,快行礼接旨!”
皇帝说:“你也起来吧!这李尚书,很少跪朕!朕也习惯了!”李存勖尴尬的起身!
皇帝对李存勖说:“你契丹回来时候,可以回河东省亲,顺道问问你父亲,这世子的事情他有没有考虑,但是别说是朕让你问的啊!”
李存勖激动的又要起身!皇帝抬手说:“不必拜了!”
李康选说:“那我什么时间可以回东都过年?”
皇帝没好气的说:“腿是你的,你问朕?朕不是说了开春你来京都和寿王他二人会合北行就是了!”李康选一阵窃喜!正在此刻,一个内官过来说:“禀陛下田相求见!”
皇帝说:“宣!”
那内官转身朝门走去“咯兹”打开门!田令孜急忙过来跪地行礼说:“陛下,臣该死,让陛下犯险!”
皇帝抬手说:“田相何出此言?”
田领子跪叩拜说:“陛下踏冰而行,险些落水,老臣过错也!”
皇帝说:“朕,踏冰你有何过错!”
田令孜说:“陛下定是受人蛊惑,才以身犯险!”李存勖听完表情紧张!
李康选可是坐不住了起身说:“田相,你有话直说,别含沙射影的!”
田令孜生气的说:“你李康选就是逆臣,蛊惑陛下,让陛下以身犯险!”
李康选抄起火盆里的铁钳子就要打,田令孜吓的急忙滚开喊:“陛下,救我,他要杀臣!”
皇帝呵斥:“李康选,住手他是朕的阿父!”
李康选生气跺脚拿着铁钳子指着田令孜说:“老王八蛋,你等着!”
皇帝神奇的说:“够了,俩个柱国大臣如市井泼皮!”
田令孜整理一下衣衫跪着继续说:“陛下,他御前持械行凶,蛊惑陛下犯险,论罪当诛!”
皇帝生气的说:“你也给我闭嘴,你是朕的阿父,从小陪伴朕,如今时局你不替朕分忧,反而处处掣肘!”
田令孜听完有些紧张的说:“陛下,老臣正是替陛下考虑,请陛下远离这逆臣!”
皇帝生气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李康选质问田令孜说:“你说说看,他怎么逆了?是结党营私了,还是拥兵自重了,”此刻田令孜跪地俯身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