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敢动筷子。
一个军士小声嘀咕:“二牛子,你以前跟我说翁主跟军士偷喝酒被打我不信,今天看是真耶!”
李康选其实是听见了他嘀咕就问:“你嘀咕啥那?”
那个叫二牛子的军士立马出卖身边说话的军士说:“翁主,他说你偷喝酒挨打他不信!”
李康选一边吃饭一边说:“我说你们就过不去这个坎了,我也是人那,也会犯错,我也是咱东都府军一员,犯错挨打很正常,说明咱们是自己人,如果犯错不打我,那就不对了,说明你们打心里不认我是府军的人。”
另一个军士说:“翁主,你那日跟突厥虎豹骑厮杀我远远看见了。”
众军士都说是呀!我们都看了!
那军士问:“翁主,你当时不怕死吗?”
李康选看了一眼众人说:“不怕死,是假的,我都吓的快尿裤子了,但是没办法如果我退缩了,敌人就会扑上来杀我,如果我死了,你们咋办?所以必须弄死对方才能活。”
一个军士说:“翁主,你学过武吗?”
李康选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筷子摆了摆手里筷子说:“没学过武,我从六岁起读书,一直读到26岁,根本没学过武功,” 那军士说:“翁主,那你够厉害的,读书人敢杀人!”
李康选说:“那是敌人,你们想如果我们不把突厥杀了,他们会打过京都然后,东进洛阳那时候我们父老乡亲是不是就遭罪了” 众人点头。
又一个军士说:“翁主,你这白面馒头能吃几个?”
李康选微笑着说:“我最多三个!”
那军士自豪的说:“我能吃四个!”
李康选说:“能吃就好,一定要吃饱饭才有力气训练,打仗的时候才能多弄死几个敌人。”
那军士说:“翁主,我杀了四个突厥人,旅帅都给记功了,我回去能领到赏银吗?”
众人都问:是呀!能领到吗?
李康选一边吃饭一边说:“能,肯定能放心,回去后,我让何大人给你兑付!”
一个年约莫在30几岁的军士说:“你们就知足吧,我们东都府军,给的田亩是最多的,课税最少,家里人还有银子领,还给开饷,饷银还比禁军都多,看我们吃的,白面还有包了肉的馒头,这白面估计四品大员家里都不见得能顿吃上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军帐的军士也过来凑热,端着盆端着碗也往这个军帐凑,都在往里挤。
李康选说:“别挤了,好好吃饭,” 有的居然把盆放在外面坐地上吃,为的就是离这军帐近点!他们就是想单纯的靠近一点翁主,听听他吹牛的声音!
就听李康选说:“白面是常规操作,把麦子煮熟直接吃可难吃了,”
一个军士说:“麦子磨粉,就失去斤两呀!”
李康选说:“那就多种点,多买点!吃好吃饱最重要” 呵呵呵,众人笑起来!
一个军士说:“翁主,我和俺弟分家了,俺弟在帅府卫戍,回去可以在跟田庄要五十亩军田吗?”
李康选说:“你要了吗?”
那军士说:“还没有!我打算回去就要,”
李康选说:“可以的,回去找你田庄的官役要,不给你就直接找何大人!”那军士高兴的笑着!
门外一个军士说:“翁主,我们营的 许冬被咸阳尹抓了去,还能回来吗?”
李康选咽了一口:“放心,能回来,上次我派亲军去要人被打了,今天我在陛下面前要人了,陛下已经下旨让南衙放人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门外的军士说:“翁主冬子她们,不是强奸民女,那个女的丈夫是被那个富人家里杀了,因为他家里有个啥宝贝,我也搞不懂,后来冬子就找了几个弟兄去抢回来了,最后洛阳尹就抓了他们,翁主你能不能回东都再罚他们如果能拿这次的军功抵消他们的处罚,我们都不要军功了,只要能放了他们就好。”
李康选想;既然有知情人,就趁机顺道了解一下情况就说:“你去把你营的,管营都尉叫来。”那人离开不一会,那个营的军官急忙跑来,在李康选跟前拱手:“翁主,你找我?”
李康选说:“你吃饭了吗?”
那人说:“刚吃一半!”
李康选指着空位说:“坐下一起吃,”那个都尉迟疑了一下坐下拿个馒头拘束的吃了几口。
李康选问:“咸阳衙门抓的那几个是你的人吗?”
那都尉急忙放下馒头起身跪地说:“翁主,属下带兵无方,将军已经责罚过了,请翁主赎罪,”
李康选起身扶起那个都尉说:“你别紧张,我是想问问具体情况!他们几个现在在南衙禁军大狱,估计等一下会回来。”
那都尉额头有汗紧张的说:“许冬,是我营下一百夫长,我们战后,在咸阳城内休整,他救了一女子叫催梅儿,这女子家中有公婆丈夫和两个孩子,家里有一个箱秦国书简,说是商君遗物,价值连城,早就被城内杜府官爷盯上了,趁我们和敌人在城外鏖战,杜府的人杀了她们全家夺了书简,那日我们刚进城内休整,这个催梅儿带着两个幼子慌不择路逃亡时候,刚好遇见巡值的许冬,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后,许冬就带人闯入杜府夺回了书简,杀了杜府几个护院,之后就被咸阳尹抓了东西也被没收了。”
李康选沉思片刻说:“那崔梅儿现在何处?”
那都尉有些为难的说:“我怕事发杜府灭口,就把她私自携带在军中。”说完那都尉又扑通跪地说:“翁主我知道军中私携女眷死罪,可如果她被灭口便是死无对证甚至连个苦主都没了,我兄弟就没得救了,翁主饶命!”
李康选扶起他说:“无罪有功,就喜欢你这种护犊子的军官!”
李康选又说:“你把那女的叫来!”
那个都尉摆手门外一个人离开了,不大一会,带进来一个身披铠甲个头矮小的军士,身后跟着两个孩童,一个男孩一女孩,男孩年长约七八岁,女孩年幼约五六岁,再看这军士肩窄,骨架小,红唇绣眉依旧,头盔外凌乱了几缕头发,一看就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