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选试探性的问:“公主,那个韦保衡,还在你这府里吗?”
公主坐回亭子倒杯茶说:“嗯,在我这府里,”李康选没再说话,因为无论说啥都是错,劝公主把韦保衡送去留守司法办,那是他丈夫,也是大唐驸马。
或劝公主保他,毕竟是敌国的间谍,也确实是叛国投敌了!所以咋劝都是错的。
李康选看着她心想:这李梅灵本来就不是啥恶人,估计也是伤透了心。李康选正沉思着,郭雀儿起身说:“娘,我想去爹那住几天可以吗?”
李康选又立马回到一子二养的事情上,指着郭雀儿露出无奈的表情,心想:这小子兔崽子改口真快,这娘叫的真亲热,我当初咋就没看出来是个小白眼狼那,还一心指望给我养老送终!李康选无奈摇头。
公主低头摸着孩子的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暖柔声细语的说:“去吧!许你每日去他那玩几个时辰,但是晚上必须回来啊!”
李康选此刻不服气说:“唉,你这是给我俩立规矩吗?凡事总该有先来后到吧!这小子是我先捡来的。”
公主低头斜眼看着李康选充满挑逗的语气说:“雀儿,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郭雀儿走过去,拉着李康选就往外跑回头喊:“娘,放心我不会待太久,很快回来。”公主笑盈盈的看着二人奔跑离开,喃喃自语说:“这人间亲情,其实也简单!”说完径自坐下继续忙着刺绣了。
彼此她的内心那种孤独寂寞被俩人冲淡了,一个是她心意的男子,一个是他怜爱的孩子,一瞬间仿佛这就是她内心渴望的家庭生活,丈夫见到自己不在唯唯诺诺阿谀奉承而是坦诚相见,孩子当着自己的面敢撒泼,这种幸福对寻常人家来说在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对于她这么个长公主却是难得的。
回到了聚源客栈,何守业和刘宣庭早就等在前厅了,见李康选后二人跪拜:“参见大人。”
李康选赶紧上前扶她们说:“你们能不能正常点。”
刘宣庭笑着说:“规矩还是要讲的!”
何守业也高兴的说:“是呀!以后在不能随意呼喊了!”
李康选一边走到塌前坐下一边摆手说:“不至于,以后还叫我翁主,或者贤弟直呼其名也可以!”
刘宣庭摆手说:“不行了,你现在是朝廷大员了。”
李康选不解问:“正四品究竟多大?刚在柴家也是她们知道我正品后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何守业有点激动的说:“我唐官制,九品十八级别,凡过从三品,都在吏部即档,全国委任。”李康选想这从三品,就是中管干部,是不是相当于副省级领导。
刘宣庭继续补充说:“我唐 有例三品可为相。”
李康选听完笑道:“那岂不没几个三品的官!”
刘宣庭严肃的说:“我朝正三品的官员不会超过30人”说着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李康选拂袖玩笑说:“别扯了,哪有赚钱痛快。” 二人听罢,朗声大笑,刘宣庭说:“翁主,实乃财神下凡也!” 嬉闹完。
李康选认真的语气问:“何兄公主对你们两家的孩子都好吗?”
刘宣庭抢先一步说:“现在这几个小子每天白天去公主府读书,晚上都不想回家啦!说来也奇怪,公主对这几个孩子还是格外照拂的,请的先生都是东都名士,专为这几个孩子授课,娃儿们每天还很高兴。”
何守业用询问的口气说:“翁主,许是这公主看中你,因而善待我等家人?”
李康选点点头说:“自古皇家无私情,可能这公主,看见雀儿这帮孩子乖巧可爱吧!”
刘宣庭说:“是呀!母性是每个女人天生的秉性,”
李康选也感叹:“古人,这皇家人也可悲呀!”三人正感叹着,
何守业低声说:“你差阿贵回来,我也带他见过公主,后来听说公主差点被驸马刺杀。”
李康选惊讶说:“怎么可能会这样,这韦保衡不应该,求公主保全自己吗?为何动了杀机?”
何守业凑近二人说:“我了解的情况是,韦保衡事发想逃走,但是答应突厥的事没做完,所以就想杀了公主取悦突厥可汗。”
李康选不解问:“这韦保衡答应突厥啥了?”
刘宣庭看着何守业说:“何兄,你说透彻点,翁主不了解情况。”
何守业继续说:“我和刘兄,我们二人私下研究过,估计这韦保衡是答应了突厥,他自己会利用公主的特殊身份,参与朝政,影响朝政,可这刺杀的事情估计是韦保衡擅自做主的,这样对突厥无利,”
听到这里李康选大概明白了,这杨复光是先帝时期的老太监,田令孜是伺候僖宗长大的太监,这二人尽管在朝堂上争斗,但是二人对这后冒出来的伪突厥态度出奇的一致不妥协!
这各地节度使对突厥态度也各不相同。
韦保衡估计是答应突厥借助公主的影响力插手朝政,影响朝堂对突厥的各种决策,可是韦保衡没想到的是,公主突然推出了李康选,而没推自己这个驸马,这样一来对突厥而言,他就是失去了实际价值,仅仅有个驸马的虚身份,因此还不如把他亮给大唐,看各方势力如何撕扯,这样对大唐的内耗是实实在的,比起一个虚伪的驸马,突厥更希望是大唐内耗不断。
李康选笃定韦保衡是被人主动出卖的,而刺杀公主是韦保衡对突厥和大唐都不满意想挑起战争,也是为了泄愤把祸水引到突厥去。想到这里李康选才算是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大概。
李康选叹息道:“这皇权,富贵是有多大的魔力吗?”刘何二人没接话,此刻气氛有些悲凉!
何守业突然岔开了话题说:“翁主,朝廷许你募府兵的事有旨意吗?”
李康选淡淡的说:“陛下说,他会下旨,两卫人马,一月要花多少银子呀?”
何守业面有窃喜的说:“翁主,银子是小,至此你有兵马了!可喜可贺呀!”
刘宣庭也高兴的说:“翁主我算了,一卫8000人,两卫每月支付军饷两。”
李康选不经心的说:“战马你没说那?这也是笔很大的开支吧?”
刘宣庭征求的语气说:“翁主你是要蓄骑兵吗?”
李康选淡定的说:“那自然是呀!”
何守业闻言兴奋的退后一步拱手:“请翁主放心,此事交由我二人办即可!”
李康选还在想公主的事情,就摆手说:“你们准备吧,等旨意一到,就开始招聘!”
何守业语气中带有一丝自喜的说:“翁主,人我早已准备妥当了,”
李康选怀疑的目光看着何守业问:“何兄,忽悠我,近两万人你变戏法呀!”
何守业和刘宣庭对视一笑,何守业拱手说:“翁主,我早在河中道,京畿道,关内道的34县,购官册良田80万亩,还有我们之前的私田,我每五十亩蓄一丁,到此刻我们商号田庄在河中道,京畿道,关内道,共蓄壮丁足有三十万,人口也有近五百五十万!”
李康选没理解问:“你啥意思,能不能说的简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