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辅国大将军李业,焦急地在内庭来回踱步,听闻朝廷来人到了,便急忙从内衙出来迎接见面后。
李康选一脸灰尘的跳下马,弯着腰撩着长衫扇风见李业过来,起身抱拳拱手道:“我是李康选,”
李业拱手到:“老夫,关内道节度使辅国大将军,李业是也,”
但见这老将年约六十许,白须黑发,一身劲装,窄口窄袖,短衫长裤,灰白的头发盘髻系发带,额头系着宽厚的抹额,身穿紫色内圆领罩衣,两只小臂被铁甲护腕整个包裹,小腿上也绑着着两条金属护腿,脚上穿着铁甲虎头鞋子。
二人互通姓名后李业急切的问“朝廷是何旨意?”
李康选一边打身上的灰一边说:“陛下,旨意,严加申斥,如反就地调你麾下禁军镇压,如未反安抚!”
李业激动的双手捶拳说:“哎!陛下圣明呀!并非反叛,只是他那养子李嗣源和大同军防御使段文楚,有旧怨俩人私自武斗致死的!”
李康选突然停住了手里的活惊讶的说:“我靠,都什么跟跟什么?防御使和一偏将私斗致死!”说完李康选心里想,这不就是,一个省军区参谋长和一个集团军保卫处长,决斗吗!
李业一边做出请的手势指引李康选进堂屋坐下,一边疑惑的说:“我也觉得荒唐之极!”
李康选顺着李业指引的手势进屋坐下说:“那既然不是反叛,我就在你这休息一日,后日我就去大同!”
李业拱手说:“我与你同去大同!”
李康选也拱手道谢说:“那就谢谢老先生了!”
李业嗓门洪亮的说:“同朝称臣,都为我大唐基业,何敢谢也!”
隔日后李业点了一百亲兵跟随,两队人马合为一路直奔大同府,路上李业告诉李康选,河东五万铁骑已经从北境往南运动了,如果有啥变故,他会力保李康选周全突围。
到了大同府两队人马直接奔着节度使官邸府衙而去了,到了府衙,门口哨兵见是太原驻军的旗子甲胄和神策军甲胄旗子,就拦住就问:“你们谁是李业大人?”
李业下马拱手:“老朽便是辅国大将军关内道节度使李业。”
那小兵拱手道:“刚城门报了,请大人稍等,我家大人在校场,马上回来。”说完引二李要进院子,此刻李康选下马跟在那人身后抬脚正准备进去,李业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李康选低声道:“李侍郎,请看院内!”
李康选顺着李业目光看去,只见后院有反光折射,像是有兵器出鞘。
李康选顿感不妙就退回门外说:“小哥,这天气闷的慌,就不进去了,你给我们弄点干净的水喝吧?”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同时用眼神瞪了柯难鹤和胡明义,二人迅速明白,胡明义左手举拳,所有神策军都重新上马,手握长槊。
李业轻松的笑着,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转身说:“呵 呵 ,我们就在这等吧!免得李大人回来见我等在室内叙话有些冒犯了!”说话间李业瞪了自己身后亲兵,亲兵的百夫长也会意,回头看了一眼,百十来亲兵上马手握大槊。
哨兵见状说:“二位大人请随意!”说完里面出来几个军士,提了几大桶干净水放下,李康选转身拿起瓢喝了几口,李业在马上叹息道:“哎呀,侍郎何必着急倘若有诈?”话刚说完,迎面几人骑马而至:“哈哈,李老帅莫非怕我毒害你和朝廷上官不成?”
李业迎着来人拱手道:“哈哈,克用兄见笑了!”说话间那人已经到跟前,
短须,头发有点黄卷发,一脸黝黑和李业一样,短衫短袖,长裤长靴子。
李康选见来人就放下水瓢拱手说:“你好,我是李康选。”
那人马上拱手说:“幸会,你就是李侍郎,犬子来信提过你。”
李康选拱手说:“啊,我和你儿子处的还可以。”
李业说:“二位早就相识了,那省去老朽口舌了。”
李克用也翻身下马说:“李侍郎,在东都救过犬子一命!”
李业近前拱手说:“哦!难怪陛下会派李侍郎来下诏书,敢情是你李大帅欠他恩情呀!”
李克用急忙下跪说:“既有圣旨请上官快宣!”
李康选说:“等一下,我渴着那!”
李克用起身侧,伸手做了请的动作说:“走,进堂看茶!”说完李康选正要进去,李业又拉住李康选后,略带责备又有几分带有玩笑的语气说:“克用老兄,你这后院,刀光剑影,莫不是想将我二人斩杀!”
李康选听李业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后院有人,急忙退回来问:“啊,对,对,对,你后院,是不是埋伏了刀斧手!”
李克用被这一问尴尬的说:“李老帅明察秋毫呀!不错我在后院伏下五百陌刀队!”
李康选一听扭头就要上马喊了句:“李帅快逃呀!”
李业拉着李康选的马笑着说:“哈,,哈,,他既然能告诉你就说明他不打算杀你!”
李康选,定定神问:“你真不打算杀我?”
李克用拿马鞭指着李康选说:“那也不一定,要看你怀里的圣旨,杀不杀你!”语气中带有一种威胁口气!
李康选这才明白,如果圣旨问罪过头,罢兵夺权,那他肯定要反,首先要拿自己祭旗,如果是稍微责骂几句,那倒是无妨的,那自己就没生命危险。
李康选明白后跳下马说:“你们都是些老狐狸,”说完拿出圣旨:“圣旨下,”
李业,李克用,在场所有人都跪伏,三呼万岁。
李康选继续念:“皇帝诏曰,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卫国戍边,忠勇可嘉,先帝曾曰;克用在大唐西北无虞,朕登基一来,也蒙将军拥戴,朕深感欣慰,然近日朝中弹劾,将军屠戮功臣一事,朕已命兵部侍郎,东都宿率卫,武威军右都尉,李康选代朕彻查,望将军配合,顾北而思念将军,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