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罪?”
二人纷纷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周天雷在上面正襟危坐,恶狠狠地看着台下跪着的二人,随后开口说道,
“刚才为何出手阻拦?这个人身上疑点重重,忻州城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杀了他一了百了。
你们都是一同从山上下来的兄弟,为何要帮着一个外人?难道你们还想看着杭州城步忻州城的后尘吗?”
何园园低头不敢说话,一旁的伏双却先开口说道,
“公子,我二人无罪,军师江童的确有过人之处,忻州城丢失也并非江童之责,江童的确有大才,就连天圣都对江童称赞不已。
我大军刚刚起事,还需如此大才加入我大军,此等人才杀掉了岂不是可惜?”
周天雷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你懂什么?江童形迹可疑,身上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忻州城有六万大军不止,却被人从四个城门同时击溃。
天圣念在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无怪罪,难道你们就不想想。
但是有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何方将军是何等的神勇,天明虽然武功平平,但是身边一直都有人保护,有这二人,他们居然在忻州城凭空消失。
父亲的密探告知,二人现在居然在忻州城大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忻州城有内应啊,如果不是有内应的话,这二人肯定带着大军前去协助你们。”
周天雷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二人与江童关系甚好,可是你二人可曾想过这些事情,据我所知忻州城的城防一直都是你们四位先锋将军部署的,一个看守一座城门,而何方将军和天明就在城内府衙。
四座城门同时被攻陷,为什么只有你二人逃出来了?何方将军为什么不带着军营的弟兄营救你们,你们可曾想过这些问题?”
说到这里,周天雷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伏双,你说,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你负责的城门,为什么会在何园园所在的城门?
难不成是有人把你赶过去的?”
伏双心道不好,何园园是周天雷的未婚妻,自己虽然暗恋何园园,当天朝廷人马夜袭,自己留下了副将抵抗,因为担心何园园的安危,才带着人前往何园园所在的城门。
但是此时又怎么敢说出来,这不是让周天雷下不来台吗?
伏双在心里盘算着,忽然想到了解释的理由,
“公子,当时敌军速度太快,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想着何将军的城门外不远处还有我们设置的兵站,想去请援,抵抗敌军。
但是到了何将军所在的城门之后,陷入苦战无法脱身。”
“哼哼...”
周天雷无奈的看着台下跪着的二人,
“你们真是,只知道练武,平时让你们多看兵书,就是听不进去。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何方将军和天明,包括忻州城内的士卒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又怎么能杀出重围到你们身边?
他那个手下我知道,就算是天生神力,也不能...”
周天雷话音未来,何园园抬头盯着周天雷,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公子,江童是我的军师,他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我不相信他是朝廷的人,他曾多次跟我提到过,其实他并不想做军师,只是想做一个小生意人。
只是我哥哥强行留下江童,让他在我身边做个军师而已,在忻州城那段时间,每日辛苦审批文书,制定管理方式,制定忻州城的规矩。
忻州城的确是密不透风,如果不是天圣下令,让忻州城作为开放城门的地方,我想就算是几倍的朝廷人马,也没办法如此轻松地拿下忻州城。
军师一心为我们做事,忻州城联合了几千人甚至上万人,好几日才做出来的人员名单,他仅用一天就将他们分类分别,分给了四位将军。
让我们分别负责不同区域的百姓,打开城门之后,让我们侧重城内的安全已经城内外来往的人群。
如此做事,我何园园找不到任何理由怀疑他,他有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师,但是在我心里,江童真的在为我们做事,如果这样的人都能被如此怀疑,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周天雷甚至很久都没有听到何园园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了,还有一些小激动,不过喜怒不形于色,依然是沉着冷静。
“而且,江童成为我们的军师之后,停了自己的生意,主动上交自己的银子,是全部,只给自己留了几百两银子。
就连举办婚宴和日常用度,都是我们提供的,就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擅自动用手中的权力,报复他曾经商场上的对手,反而是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让老百姓吃上饭。
甚至打开城门之后,他主动找上我,要和大军做生意,把水果糖当成粮食卖给我们,但是换来的钱,却要用来在城外开设粥棚。
要在城外汇聚流民乞丐,让他们参军加入我们。
如果不是打开城门,我甚至不知道忻州城到底有什么破绽。
老百姓有吃有喝饿不死,大军也在每日进行训练,城内井然有序,四个城门各有守将,墙高兵壮,与杭州之间还有兵站联络。”
又是一道长篇大论,说的周天雷哑口无言,不过这也都是事实,表面看上去,江童所做的一切都在为反贼考虑。
但其实这些事情的本质,都是在为了歼灭反贼而做的准备,只是何园园不明白罢了。
但是周天雷心里本来就十分厌烦江童,听到何园园对江童有如此高的评价,心里更是恨得不行,
“何园园,你说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事情,打开城门的确是天圣的决定不假,但是城内混进大批的朝廷人马,难道你们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如果忻州城内没有内应,会在一个晚上丢失忻州城?这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