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柳昕明今天找上门,说让江童半价把水果糖卖给他,而且也不用继续再开玲果斋,柳氏商行会把江童做出来的水果糖全部买下,放在自家商行售卖。
不过江童没同意,不同意半价出售,而是以三百个大钱的价格,将水果糖供应给柳氏商行,今天已经签订了文书。”
苏文胜脸都憋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混账东西,有一个清风阁还不够,柳昕明这老东西也敢和我们苏家作对,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是你说什么?他们已经签订文书了?”
江文浩点点头,继续说道,
“嗯,签了,今天白天签的,江童回家了,玲果斋也关门了,我偷偷跑出来给少爷您报信的。”
苏文胜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个什么,少爷我事情已经都说完了,今天的确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江童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
就算我是他弟弟他也不会跟我全部说清楚。所以少爷,我这就走了,您自己斟酌吧。”
苏文胜也只好点点头,安排人送江文浩出去。
坐在正厅的苏文胜苦恼至极,正在此时,屏风后面走出一人,
“文胜,出什么事了。”
苏文胜赶紧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爹,江童的玲果斋。”
“玲果斋,玲果斋,你就知道玲果斋,你有那个心思好好管理一下家里的布行,这一个月你打着苏氏布行的名义,不好好经营布匹生意,反倒是折腾那个糖果。”
“爹...玲果斋的生意您也不是没看见,在城里有多火爆,有好多外地客商来忻州都是为了糖果而来的,他们好多人甚至因为争抢水果糖而大打出手。
要是玲果斋到了我们手里,我们掌握了白糖制作的技术,还有制作水果糖的流程,那...”
苏善祥看起来有些不悦,走到一旁坐了下去,
“那什么,不要以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带人砸了玲果斋,还砸了他在外面卖奶茶的推车。官府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但是你最近不要再给我惹事了,好好管理家中的布行。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佳节,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好好在灯会上展示一下我们苏家的布匹,不要总想着玲果斋的事情,好好做好我们自己的生意。”
“可是爹...”
“文胜,遇到事情不要这么急躁,我知道你对江家怀有敌意,但是眼下天下不太平,最近城里的流民越来越多,城外很多逃亡过来的百姓,你要多加防范。”
“知道了爹。”
说完苏善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只留下苏文胜一个人,独自在正厅发呆。
“天下大乱?杞人忧天,如今天下太平,只不过多了一些吃不起饭的臭乞丐,有什么好担心的,玲果斋,江童,我一天不把玲果斋拿到手,我一天不会善罢甘休。”
话说江童交代给江文浩,让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给苏文胜说一遍,留下江文浩在玲果斋住一晚上,自己则是回到石墩村。
白天把玲果斋的事情都办妥,晚上回到了家里,马玲儿与王梦兰十分担心,毕竟白天玲果斋被砸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听到的。
回来的时候,工坊里的工人已经走了,只剩下马玲儿与王梦兰坐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
但令人奇怪的是,江童回来之后,并没有很生气,马玲儿虽然知道自己的官人,总是一副十分淡然的样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坦然面对。
但是马玲儿也知道,这也是因为自己的官人总把事情藏在自己心里,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而已。
江童刚把脚踏进门,马玲儿就扑进了江童的怀里,搞得江童也是一愣,王梦兰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也不好就这么盯着,转身回到厨房忙活。
“官人,你没事吧?”
江童摸了摸马玲儿的小脑袋,
“没事啊,你怎么了?今天家里来人了吗?”
马玲儿摇摇头,把头埋进江童的怀里,
“官人,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知道是我自己太笨了,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把事情跟我说说,也比憋在自己心里要好得多。”
“我知道,只是我只想让你在家,做我的管家婆,好好替我管理工坊和家里的钱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啦。
好啦,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啦。”
“嗯嗯。”
说着就拉着马玲儿的手,回到厨房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江童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月色淡淡,马玲儿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官人。
“官人,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搬到城里去住,毕竟住在乡下,玲果斋开在城里,总是很不方便的。”
“那官人是想把老宅买回来吗?”
江童看了看外面,转过头来借着淡淡的月光,又看了看马玲儿,开口说道,
“江家老宅买回来没什么意义,而且江家老宅的位置太过招摇了,我不想那么显然,还是向低调一点。
对了,明天我带你去城里,看看你的腿。”
马玲儿摇摇头,
“官人,要不还是算了吧,现在玲果斋遇到了麻烦,官人还是先把玲果斋的事情解决,玲儿的腿不要紧的,不影响的。”
“那不行,上次是没遇到那个大夫,但是他也说了,他师傅有可能会治好的,现在咱们家也攒了不少银子,先在城里安个家,日后如果糖果生意做不成,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买卖。
然后我再跟你补办一个婚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我们江家,让你正式成为我们江家的媳妇。”
说到这里,马玲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喃喃的说道,
“原来官人一直都没把我当成自己的娘子吗?”
“哦哦,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太草率了,我只用了二两银子就把你娶回来,连一场婚礼都没有办,太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