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自己再陪着江少爷,再做一回生意,再陪着江少爷疯一场就是了。
到时候就算被苏文胜断了玲果斋的生意,无非是重蹈覆辙,再把店面低价兑给苏家就是。
反正自己这些年和父亲也攒下了不少家财,日后在这城里还能找份好差事。
“既然如此,少爷吩咐我照做就是,我自然听从少爷的。”
“这几日,还要辛苦你,最近的店铺里,每日都有大笔的进账,你把房钱先分出来,回去给你们家老爷子,也好有个交代。”
田品元连连摆手,“这怎么行,现在正是少爷需要钱的时候,我...”
“别你你我我的,房钱早就该给了,只是我之前拿不出来,现在玲果斋有了稳定的收入,房钱也该结清了。
就按照这市面上的价格,一年的租子八十两,分出去就是。”
“既然如此,我听少爷的吩咐便是。”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便分道扬镳,田品元回到玲果斋,收拾账目。
而江童却出了城,回到了自己家里。
家里的工人,已经把送到玲果斋的糖果准备好,正准备送到城里的时候,看到江童回来了,都跟着打招呼。
江童清点完货物之后,也没有在意躲在所有人后面的江文浩。
没错,江文浩回到家里之后,跟父母说了昨晚在城里遇到朋友喝酒,并没有说起苏文胜等人的事情。
休息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的江文浩,下午就到工坊来了。
而江童心里有事,对于江文浩的事情,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只跟着去城里送货的马车又进城去了。
马车比牛车要快多了,不多时便到了城里,进城之后,江童对送货的人,简单吩咐了几句,又从马车上拿了几盒糖果,就与他们分开了。
拿着几盒水果糖,直奔清风阁。
下午时候,清风阁才刚刚开门,毕竟不比其他的烟花之地,清风阁向来是清新脱俗。
进了清风阁的大门,便有小厮前来招呼,正是上次带着江童,通报给阁主的那人。
自然是认得江童,那小厮看着江童,手里还拎着几盒糖果,估摸着又是来找阁主的。
能在这种地方做事的人,那察言观色都是一等一的,
“江少爷,好久不见,您又来了,这次也是来找我家阁主的吗?”
江童点点头,对那小厮说道,
“没错,快去给你家阁主通报,就说玲果斋的东家来了。”
那小厮给江童安排了坐席,又沏了一壶好茶,这才前去通报。
不多时,那小厮便回报,带着江童走向清风阁后堂。
清风阁阁主早已等待多时,见到江童来,轻声细语道,
“江公子真是稀客,自从那日清风鹊桥会之后,我便再也无缘见到江公子了。不知江公子今日上门,是否又是有事要来找我。”
那江童走进前去,与阁主相对而坐,将手中的糖果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推了过去,
“今日我看到你的女仆,到我玲果斋采买水果,还说阁主想念这糖果的味道。
阁主乃是玲果斋的恩人,所以我自当前来送礼,只是鹊桥会之后,玲果斋事务繁忙,不然我早就来拜会阁主了。”
那阁主十分开心,打开一盒取了一颗糖果就放进了嘴里,品尝着糖果的香甜,
“亏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人都忘了呢?”
那江童满脸愧疚,“阁主说笑了,的确是事务繁忙,不然我早就亲自前来,送水果糖与阁主了。”
阁主抹了抹那性感的小嘴,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感谢江公子的糖果,你在外面标价五百个大钱一盒,这里也有十盒,该是五两银子,我这就差人为你取来。”
说着就要起身喊人,却被江童拦下,“不可,阁主不可。”
那阁主满脸疑惑,“江公子亲自送糖果上门,自然是不止五两银子,是小女子唐突了。”
那江童尴尬一笑,欲言又止,却都被阁主看在眼里,“看来今天江公子不止是为我送糖果,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吧?”
江童摇摇头,对那阁主说道,“非是有事,只是有些担心,担心日后阁主吃不到这香甜的水果糖咯。”
“这却是为何?”
江童面露难色,摇头叹气不止,“有人看上了我的玲果斋,说要花大价钱买下。江家现在不比从前,我若是不从,必然遭到毒手。
可我若是从了,我的心血也都白费了,日后也不知道他们会把,我的玲果斋经营成什么样子,不知道他们会把我的糖果,做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些,我就心如刀绞,唉...”
那阁主却不以为然,摇头道,
“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他们想要自己做就是了,干嘛要抢你的生意。”
“话虽如此,但是生意好了必然有人眼红,尤其是我江家,之前在城里四处树敌,如今没了往日的人脉关系,要想做生意,谈何容易。”
那清风阁阁主也摇头不止,也是一阵唉声叹气,“可惜啊,这么好的糖果,唉...”
江童也附和道,“是啊,多好的水果糖,可惜阁主以后就吃不到了。”
“这又是为何?纵然是被别人抢走了生意,也是你们之间谈好了,玲果斋只不过换了东家,又何来吃不到一说。”
“江童不敢对阁主有所隐瞒,我与苏文胜苏公子几人签订了协议,这个月的糖果,都要卖给他们,至于他们是卖还是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一个月之后,他们也会开出价钱,想要收购我的玲果斋,到那时会变成什么样,我也就无从得知了。”
阁主摆弄着面前的糖果,对于江童的话也是一知半解,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看来你今天来找我,的确是有事相求,不过我有话放在前面,苏文胜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就算是我清风阁,也要给苏家几分薄面。
你想让我帮你对抗苏家,这事不像之前那般简单,得罪了苏家,清风阁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