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问我为什么趴在地上,我说我看到用命玩游戏的了】
【要是每个人都有这两个人这勇气,何至于现在人口还有那么多】
【楼上的都不对劲,现在难道不应该感叹一下他们有脑子吗,至少不是盲目缩着什么都不做等大佬带飞】
【那倒是,乱莽只要不扯到别人那就无所谓,反而找到了什么信息还有好处,比只会哭喊的那种新人好多了】
【有大佬看了一下他们走的方向吗?离先生的院落还有多远?】
【刚好本人算了一下方向,好消息是比一开始近了,坏消息是他们现在正在远离】
【鹅鹅鹅笑死我了】
顾禾青思索着,看着这两个一看就是新人的玩家盲目的在迷雾当中来回奔走。
他们和许辰策不同,并没有许辰策那么强的精神数值,相对应的,对于危险的感知也很低。
此时的他们仅仅只是觉得在这迷雾当中很恐怖,好像随时都会被诡异吃掉,但并没有感觉到越来越重的危机感,更没有注意到……
已经有诡异来了。
顾禾青的眼中,世界格外的清晰。
一个如影子般在迷雾当中游荡的身影提着一盏只有暗淡光芒的提灯缓缓往前,像是用黑色薄纱构筑而成的身体漂浮在空中,偶尔从下摆滴落下几滴浅淡的灰黑色液体。
那液体滴落在地面上,让周边一圈的雾气又更浓了些。
是凝成了实质的诡气。
看来它,或者说是它们,就是城主府的夜晚能见度越来越低,危险程度也越来越高的原因了。
它们的感知会随着诡气浓度的加强而增加,等到了午夜时分,它们的感知就会增强到最顶点。
这两个无知的新人,已经被它注意到了。
只是现在看来,它好像还并不能完全确定两个新人所在的具体方向,只是顺着感知往这个方向飘。
“你、你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好像越来越冷了,也越来越恐怖了。”
“诡异世界,冷和恐怖都正常!好了别说话了!”
“不不不,绝对不是,现在比一开始要恐怖太多了,我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顾禾青靠在墙边,看着两人在距离自己三米远的拐角处,却压根不知道自己正在听墙角。
那胆小的家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作用。
由于他的胆小,精神力比另外莽撞的那个家伙高上了不少,竟然能隐约发现现在的不对劲。
看来,还是自己低估这些新人了。
无声的影子正在往前,只有微弱亮光的提灯好似飘荡在半空中,缓缓向前。
“什么靠近?你确定吗?”
“我、我不知道……等等,你看那边!”
莽撞的人循声望过去,看到了那飘在半空中的亮光,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前行,好像正在寻找着什么。
“跑!”
两个新人撒开腿就往前跑,原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地和方向,此时更是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城主府的道路上乱跑。
压根不管到底前方有什么,也不管哪个岔路口是通向哪里的,更不管到底从哪里才能回去。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未知,只要跑就好了。
“呼,呼……怎、怎么样,跑,跑掉了,没有?”
“不对,我还是,还是觉得害怕,它,它还没走。”
两人杵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在他们的意识当中,此时起码已经跑出去一两公里,把城主府都绕了大半圈了。
但站在不远处的顾禾青却眼睁睁看着他们脚下的道路诡异的不断延长。
在他的精神力感知当中,那条路此时已经延展到了四五公里长,实际的空间上却只有简单的几米而已。
这种“鬼打墙”,可不是所有诡异都能有的。
看来这些在城主府当中到处游荡,好像只是普通小怪的诡异,实际上应该很强大。
两个新人看着和自己的距离好像并没有缩小的提灯光芒,心中越来越慌。
“怎、怎么办,接着跑吗?”
“跑什么?你没发现吗,他压根就不想放我们走!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那怎么办?我们、我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
胆小的新人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隐约还有几分期待,期待着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另外一个人能告诉自己,他知道路。
但他注定是要期待落空的。
“你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路!跑了那么多,那个&%¥还知道路?!”
“越来越近了!怎么办?!”
提灯的光芒逐渐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那却不是希望的光芒,而是死神镰刀上的反光,森寒可怖。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闭嘴!!你念个屁!念的我头疼!”
“可是,它来了,它越来越近了!”
“我知道,我能看见。”
“要是我们一开始就听鼠尾的话该多好,早就应该这样的,他是老玩家,知道的多,经历的也多,第一天晚上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应该出来冒险……”
咚,咚,咚……
另一个玩家被这个经典的马后炮式后悔弄的烦躁不已,正打算继续骂那个胆小鬼,就听见了一道好似是什么东西顿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很沉闷,隐约还有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被掩盖在其中。
若是放在平时,他们早就慌起来了,但现在的情况就不太一样。
两个诡异同时出现了!
它们会不会打起来?
如果它们打起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跑了?
“退下吧,他们只是在城主府逛逛,没犯什么错。”
一道温和轻缓的声音响起,带着隐约的虚弱感,好像是一位病弱的青年。
两个新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是那个城主都要讨好的先生!
提灯闪了闪,光芒在雾气当中若隐若现,两个新人的心也随着七上八下的。
是生?是死?
几秒钟过后,微弱的灯光彻底消失,周围只剩下了一片雾气。
两个新人没敢说话,屏气凝神注意着周遭,生怕又出现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