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地处偏远乌镇。
萧良一脸警惕看着一身麻布平民装扮的历银汉:“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被抓迷晕关在一个箱子里都不知道颠簸了几天后来到这个无名小镇。
历银汉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包裹道:“换上这套衣服。”
萧良:“你不说清楚我便不穿。”
历银汉:“小子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杀手?”
萧良:“你若是想要我的性命,早就动手了又何须费这力气把我带到这地方。”
历银汉:“你觉的我为什么要把你绑到这。”
萧良:“你我素不相识,家中也未曾与国公府有过恩怨,所以你不是冲着我来,而是想通过我让爷爷做某件事。”
历银汉点点头道:“猜对了一半,剩下一半穿上衣服跟我来。”
萧良经过几天的相处,确定历银汉对他并无恶意,一般的事哪怕是涉及朝堂之事,以国公府的实力根本不是问题。
有什么事情是严重到必须以他的性命要挟爷爷做的事,而国公府却怎么都办不到的事。
萧良:“可是边关发生变故?”
历银汉:“挺聪明的,老蛮王疾病去世,蛮族内乱此时出兵攻打是绝佳的好时机。”
萧良就算还没入朝,但自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齐帝想削兵权自然就不想国公府再立军功。
萧良:“所以你们就把我绑了威胁爷爷上书出兵。”
历银汉带着萧良走到衙门问道:“想回去吗?”
萧良:“废话。”
历银汉指着县衙门口道:“那就进去状告国公府绑票勒索。”
萧良········
这一刻萧良清楚的认识到,这人有病。
而且病的不轻。
正常人干的出千里迢迢把人绑架出来,就为了让人质去衙门告自己是绑匪。
萧良不懂,莫不是历银汉真有疯病不成?
过后的每一天萧良无不为这次的决定感到后悔。
历银汉真的不干人事。
每天给萧良三文钱,包一日三餐然后其他事就不管了。
第一天萧良就遇到最大问题,没有状子连衙门的门口都进不去。
去书坊买纸墨发现就他那三文钱连长白纸都买不起。
要想告状还得先想办法赚钱。
自此萧良开启了每日抄书赚钱告状的日子。
瑶初光:“余之鉴你走吧,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余之鉴:“你让历银汉带走了萧良。”
余之鉴心下闪过不好的念头,长公主想道用高门子弟的性命给国公爷博出一条生路,更是为历银汉留了保命筹码。
所有人的后路都想到了,长公主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后来。
余之鉴:“长公主您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哪怕你以死明志也换不来国公爷。”
瑶初光一顿,眼神怪异的看着余之鉴:“谁告诉你我要自寻短见,要死也是他们死。”
这一日帝都的百姓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个平时显贵的权贵子弟,就像一个个破布娃娃似的被吊挂在出城的墙头上。
瑶初光一袭红衣登上城门,看着城门下聚集起来的百姓。
指着挂在城墙上的人开口道:“可知他们是谁?”
“我的儿!”话音刚落,一道凄厉女声响起。
跑在前面妇女全然没有往日的端庄贵气,身后也陆陆续续跟着跑来苦喊到权贵们。
眼看城门下的侍卫就要拦不住那些冲过来的人群,瑶初光干脆利落的抽出一把刀,对着其中一人的绳子用力砍下。
下面时时注意城墙上的人,动作瞬间静止,就是叫声更加凄厉了。
瑶初光看着砍歪的绳子,头也不回道:“还愣着干嘛!趁着他们上来前把绳子割断送他们上路。”
话音一落一直在求救的人质们瞬间改口,先前还喊着救命这下全都再喊停下。
这么一折腾下面的人也逐渐安静下来。
萧阁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长公主殿下您这次实在是过分了。”
瑶初光:“过分吗?战报早已传回帝都,蛮族进犯国公爷大胜,请示朝廷领兵追击,此战出兵可保边关十年不起战火。”
“可是你们惧怕的只有舅父功高震主,在意的只有利益权柄。你们为了能保住头顶的官帽可曾在乎过百姓们。”
此时百姓们才知,边关又起战事而齐帝却不派兵。
萧阁老眼看着百姓们开始议论,知情势不妙赶紧制止道:“长公主殿下,臣不知您这消息从何而来,但确实没有收到战报,容臣排查一二必会给公主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瑶初光:“老狐狸,你这拖延的好啊,等你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
萧阁老:“仅凭道听途说就出兵,这就对的起百姓吗?”
瑶初光:“那你又凭什么保证没有那份战报。”
这话题又回到原点,就在双方僵持间卫公公拿着圣旨赶到。
卫公公:“长公主殿下,陛下命您回宫。”
瑶初光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回。”
卫公公:“长公主殿下,抗旨不遵是死罪。”
瑶初光:“好,准备割绳子让这些人给本宫陪葬。”
侍卫们:“遵命!”
卫公公吓的尖叫起来:“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到底要怎么才肯回宫。”
瑶初光没有说话而是望向萧阁老。
萧阁老:“长公主殿下,这样真的值得吗?”
这句话余之鉴在来之前也曾问过瑶初光,登上城楼就算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一样也换不来一张出兵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