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龄侯听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深知这些条件虽然严苛,但已是贾源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连忙再次点头,表示完全接受:“源弟,你的决定非常公正,我史家上下定当铭记在心。我那闺女若能得此机会,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至于你说的的只认赦儿一人,你完全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赦儿不只是你的孙子,也是我史家的外孙,他的身上也流淌着我史氏一族的血液。
我那闺女犯傻,我史氏一族可不会犯傻。无论什么时候,史氏一族都是赦儿的靠山!”
贾源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知保龄侯的为人,也明白史氏一族的忠诚与可靠。他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史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赦儿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外家支持,是他的福气。赦儿,快过来给你外祖父磕头!”
看着祖父殷切的目光,贾赦暗暗叹了口气。他明白祖父的意图,这是在给自己找靠山呢。为了不辜负祖父的一片苦心,贾赦压住心底对史家的排斥,来到保龄侯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外祖父在上,孙儿贾赦给您磕头了!”
“说以后有劳你外祖父费心了。”贾源沉声吩咐道。
贾赦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外孙以后有劳外祖父多费心了!”
保龄侯见状,连忙伸手扶起贾赦,眼中满是慈爱。他拍了拍贾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赦儿,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史家都是你的后盾。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支持你、帮助你。”
“史兄,今日之言,我贾源铭记在心。希望我们两家能够继续携手并进,共同守护家族的繁荣。”贾源沉声说道。
保龄侯闻言,也郑重地点了点头:“源弟放心,史家定当不负所托。我们两家世代交好,理应相互扶持、共同进退。”说完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长孙,沉声说道:“鼏儿,你也表个态吧。”
史鼏听到祖父的吩咐,尽管心中思绪万千,但他深知此刻的场合与责任。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来,面向贾源与贾赦,沉声说道:“贾爷爷,赦表弟,我史鼏在此表态,史家与贾家世代交好,这份情谊我们定当倍加珍惜。表弟若有需要,我史鼏定当全力以赴,助他一臂之力。”
“赦儿,你也表个态吧。”贾源看向贾赦说道。
面对祖父的期待和史鼏的表态,贾赦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想起前世的种种,王氏与贾政的所作所为,以及史家在他们背后的默默支持,这一切都让他心情复杂。但此刻,他深知自己不能沉溺于过去的恩怨,而是要着眼于现在和未来。
贾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看向祖父,眼中闪过一抹坚决,然后转向史鼏,沉声说道:“我虽不才,却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徒。史家以真心待我,我定还以真心,反之亦然!”
贾赦的回答让气氛微微一凝,好在史鼏反应迅速。他上前拍了拍贾赦的肩膀笑道:“表弟所言极是,这真心自然是需要真心来换的。”
贾源见两家已经达成了共识,遂笑道:“时间不早了,你母亲也该用过药了。恩侯,你带你外祖父和表哥去荣禧堂看看你母亲吧。”
保龄侯闻言眼睛一亮,他急切的看向贾赦。感受到祖父的迫切,史鼏抿了抿嘴,偷偷拉了拉贾赦的衣袖,眼里露出一抹恳请。
贾赦从楼外楼回来后,也还没来得及去看望史太太,如今得了祖父的吩咐,哪里还顾得上拿乔,忙应了下来。
“是,孙儿这就带外祖父和表哥去荣禧堂。您也忙了一天了,孙儿让秦陵送您回房小憩片刻可好?”
贾赦的体贴与细心让贾源倍感欣慰,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且去吧,我正好也有些累了。”
秦陵应声上前,恭敬地搀扶着贾源往他的居所走去。而贾赦则转身面向保龄侯和史鼏,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外祖父,表哥,我们这就去荣禧堂吧。”
保龄侯闻言,脸上的皱纹都似乎舒展了几分,他感慨地拍了拍贾赦的肩膀,说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外祖父言重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贾赦垂眸答道。
下人很快就抬来了软轿,贾赦同史鼏一左一右的扶着保龄侯上了软轿,两人则是护在了软轿的两边。
随着软轿缓缓前行,他们穿过了花园中曲折的小径,绕过了几座精致的假山,终于来到了荣禧堂前。
看着布置得富丽堂皇的荣禧堂,保龄侯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他的目光在荣禧堂外那璀璨夺目的装饰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女儿史太太对奢华生活的追求,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那些金碧辉煌的摆设、繁复精细的装饰,无一不在彰显着一种近乎奢侈的品味,仿佛要将所有的财富与地位都凝聚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他叹了口气,心中既有对女儿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担忧。他明白,这种病态的奢华追求,不仅可能侵蚀家族的根基,更可能让后辈们迷失在物欲的海洋中,忘记了家族传承的真正意义。
保龄侯转头看向身后史鼏,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鼏儿,你怎么看你姑妈住的地方?”
“太过奢华了。”史鼏低声说道。
对于保龄侯祖孙的感叹,贾赦偷偷撇了撇嘴。奢华?这才哪到哪啊!
一行人的到来很快就惊动了院子里的下人,小丫鬟们忙出来迎接,纷纷行礼问安。
“侯爷爷,小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一位年长些的婢女红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珊瑚,你家太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