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蝗虫调侃道:“走吧,达哥,现在你是我临时大佬了!”
吹水达双手合十,连忙道:“蝗虫哥.....蝗虫哥,别搞我了,我不经吓得!”
蝗虫搂过吹水达的肩膀道:“少来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上点心,这样我们都算有个交代!”
“一定一定!”
“说吧,我们先去哪里?”
吹水达猥琐的对蝗虫搓了搓手指,“那个你看!”
蝗虫无语的拿出钱包。
抽了几张,最后想了想,一股脑的全塞到了吹水达的手里。
同时警告道:“如果让我知道你玩我,你就惨了!”
拿过钱的吹水达,连连表示不会。
出了医院,吹水达指路。
两人买了许多东西,最后吹水达还在东星四仔那里弄了一包橘子粉。
上车后,蝗虫提醒道:“洪兴的规矩你懂吧?”
吹水达当然知道蝗虫的意思。
不在意道:“放心吧,不是我要用!”
蝗虫见吹水达都这么说了,故不再提醒。
之后车上吹水达继续指路,两人东拐西拐的来到一处破旧的胡同口。
下车后吹水达介绍道。
“蝗虫哥,接下来我来说,其中你不要插嘴,就算对方说了什么,你也别太在意!”
“什么人,架子这么大?说话都不行了?”蝗虫不满道。
“也不是,就是这个人吧,见过不少大场面,难免语气会呛一些!”
这下蝗虫就更好奇了,“谁啊?还大场面?”
吹水达神秘的笑了起来,从兜里掏出烟。
递给蝗虫,靠在墙上,仿佛陷入了回忆。
“大概十二年前吧,旺角这里最火的舞厅叫波士顿。
而波士顿的头牌,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见的人。
不过你可别小瞧了对方啊,别把人家当成简单的舞女来看待,波士顿能那么火。
全凭这个叫王琪的女人,用咱们现在的话说。
条靓脸正,还有一副好嗓子,这个人也有本事。
游离在各个老大与富商之间,你能想象到二十多个情敌坐在台下,听一个人唱歌的场面吗?”
听完,蝗虫瞪大眼睛,惊叹道:“二十多个情敌?厉害,真他妈厉害!”
接着又疑惑道:“既然她有这种能耐,为何住在这种地方?”
闻言,吹水达嗤笑一声。
“情关难过!”
“啥玩意儿,情关?”
“没错,就是情关。”
吹水达摆着手指数了起来,“联合戴先生,洪兴四爷,新记鼎爷,洪泰陈眉,至于那些社团堂主和过千万的富豪,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结果呢,人家谁也没选,最后选了一个比他小七八岁的条子!”
听到条子两个字,蝗虫好像明白了,“那个条子是詹姆士?”
吹水达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詹姆士......”
就当吹水达还要继续说的时候,发现不远的小房内走出个混混。
边走还提着裤子,吹水达连忙开口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一路小跑的朝着小房内跑去。
蝗虫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推开门后,就看见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床上。
地上还有注射针管。
女人怒吼,“滚出去,老娘今天不接了!”
吹水达没有在意,招呼蝗虫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女子“嘶”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拿过床单擦了擦鼻涕。
诧异的看向吹水达与蝗虫。
吹水达同样看向对方。
“你....你是.....”
吹水达指着自己介绍道:“琪姐,我啊,阿达,波士顿门童,当年天天给你们开车门,还记得吗?”
女子恍惚了片刻,狐疑道:“哦?记起来了,怎么,也想上我?”
吹水达急忙摆手,“不是的琪姐,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事情求你!”
“求我?”女子自嘲的笑了笑,指着脸上的刀疤。
“我这个样子能帮你什么? 还有你别叫我琪姐了,出去会让人笑的,叫我刀疤琪吧!”
“好的,琪姐!”
吹水达依旧叫着琪姐。
对着蝗虫打着眼色,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补品,衣服,通通放在桌子上。
最后吹水达凑到刀疤琪身旁,将之前他买的橘子粉递了过去。
刀疤琪眼前一亮,急忙收了起来, 吐槽道:“你怎么不早来,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有狐臭啊!”
吹水达没有反驳,依旧陪着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不对!”
刀疤琪没有得寸进尺,而是询问道:“说吧,你们这又送东西,又给我带口粮的,到底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那个琪姐,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奥!”吹水达打着预防针道。
刀疤琪笑道:“只要不是抢我口粮,什么都成。”
“呵呵...”
吹水达尴尬一笑。
随即认真的盯着对方,“其实吧,我这次来找琪姐,是想让你帮我们对付一个人。”
“嗯?”刀疤琪露出怀疑之色,“对付谁?
“詹姆士!”
听到这个名字,刀疤琪愣住了!
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是我认识的那个詹姆士?”
吹水达点了点头。
刀疤琪却摇了摇头,“抱歉,这件事我恐怕办不到!”
吹水达一脸失落,但转瞬又恢复如初,“琪姐,你还对他存在幻想?”
刀疤琪犹豫了几秒,随后反道:“你看到的,我现在连个鸡都不如啊,我就算想要帮你,我怎么帮啊?”
“我就问琪姐你一句话,是不是对他还抱有幻想!”吹水达斩钉截铁道。
刀疤琪深深的看了吹水达一眼,突兀的笑了起来,“是!”
这个答案吹水达很满意,“好,那我就把詹姆士送到你身边!”
“送到我身边?你开什么玩笑,当年的我,他都看不上 ,何况现在的我!”
吹水达指向蝗虫道:“洪兴毒蜂的头马蝗虫,我想琪姐应该听说过吧?”
敏锐的刀疤琪,瞬间就明白了,“詹姆士惹到洪兴,还是惹到毒蜂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刀疤琪盯着吹水达看了许久,略带不可思议道:“你一个人见人欺的门童都能说出这句话,看来事情真的是不小!”
“说吧,到底是想让我做什么?”
吹水达凑到刀疤琪身旁,小声道:“琪姐,你这还有没有之前的照片,就是那种亲密一点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小孩子,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
“琪姐,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把东西给我!”
刀疤琪沉吟片刻后,轻咬银牙道:“十包!”
吹水达没有任何迟疑,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钱递了上去。
刀疤琪随手将钞票推了回去,“你买那些东西方便,你买来给我!”
“好!”
听到吹水达答应,刀疤琪重新的躺了回去。
“东西在床下的铁盒子里,你自己拿吧!”
说完刀疤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吹水达走到床边,掀开床单,一个人就爬了进去。
找了十多分,才拖着满是灰尘的铁盒爬了出来。
打开铁盒子,取出照片,看了看,嘴角勾勒出诡秘的微笑。
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房间。
刀疤琪闭着双眼,静静的听着脚步声逐渐消失,直至再也听不到为止。
睁开双眼,望着屋顶,她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詹姆士,我一定不会让你好受的!”
出来的吹水达,将铁盒递给蝗虫道:“找家信得过的报社,把这些当成花边新闻发出去!”
蝗虫不屑的看了看照片,嫌弃道:“不就是恋爱中的男女吗?这些也值得发?但你别说奥,那个刀疤琪没毁容之前,算是个美人!”
“恋爱男女?”吹水达冷笑两声。
“蝗虫哥,你可知道詹姆士怎么上位的吗?”
蝗虫摇了摇头。
吹水达阴沉道:“他就是靠着现在老婆上位的,他丈人是旺角的一号,你说这些让他老婆看到,会不会有他的好日子?”
蝗虫顿时大喜,“哈哈......这招够狠!”
吹水达眼神冰冷道:“而且你还要派些小弟守在他们的家门口,他现在老婆出来,你就让咱们的人冒充东星小弟,打断她一条腿!”
蝗虫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第一次认识吹水达一般。
“阿达啊,我....”
想到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蝗虫后面的话没有说!
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