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公主的长子,也是你等龌龊之人可以攀扯的?”余呦呦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她接着道,“永乐公主的夫君可是威远大将军,大周谁人不知威远将军不姓王。”
“也就你这样头脑简单,又急于贪图富贵的女人才会轻易上当!”
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来看,余呦呦这一言,是十分失礼的行为,可白日父亲刚告知她明月一家的真实身份,于情于理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都点头道,“是啊,我记得将军姓赵吧。”
“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但我知道他女儿叫赵明月,咱们的明珠郡主,想来将军也是随女儿姓的吧。”
这人讲话实在是幽默,不少人都被他逗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明月的名字,余呦呦笑的温柔,她朝楼上望去,能看见两个小孩儿,缩在一起,靠在栏杆边上往下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圆滚滚的是香香软软的小蛋糕明月~
而此刻的明月,则是感觉周围的冷气似乎都没那么强烈了,悄咪咪的转过头去,偷偷观察。果然,大哥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如沐春风。也是,被人毁了名声,怕是谁也不好过,还好有嘴替。
明月只以为余呦呦心地善良、路见不平,从未想过是自己掉马的原因。
“那又如何,总之是他骗我在先!”
“明明是你骗我!贱人!骚货!”
“是你是你是你,王安民!”
“是你春桃!”
两人狗咬狗,互相攀扯对方,又说出了许多不堪入耳的事情。
“你以为你比孙耀祖强到哪去?都半斤八两,还不是要吃药!”春桃白了他一眼。
“你,你,你,”男人的尊严,压的王民安喘不过气来,“你放屁!明明你说我最好最厉害的!还说孙耀祖还没怎么样呢,就不行了!”
“切,哄你罢了,傻x”春桃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好你个春桃,你还说孙耀祖送你劣质的胭脂水粉呢,可你还不是哐哐往身上撒。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啊,因为你都要烂了,发臭了,要用这个来掩盖,你以为我狗鼻子王民安是说着玩的啊!”王民安洋洋得意道。
眼看二人又是一场口水战,余枫大手一挥,让人将这四人都带下去,严加看管。
孙耀祖一言不发,乖顺的被人带下去,只是眼睛始终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俩,脸上的青筋暴起,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两个人,臭鱼烂虾,刚刚好绝配,别流到市场上,祸害别的小姑娘了。”
“呵,怕是没机会了,这俩人放火意图害人,虽然算是杀人未遂,但若要细细追究起来,怕是要被关上许久了。”
“哎哟,多谢仁兄提醒,被这场大戏闹的,我都快忘了前边的走水了,害人不浅啊这俩人。”
“谁说不是呢!好了戏看完了,咱快回去吧。”那人看着像是大东北来的,揣着个手,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今夜,无论是哪个屋子,都没睡好…
有人安抚哭闹的孩子;
有人仔细检查床底、衣柜里、行李箱子里,有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还有人紧紧抱着妻子,“媳妇儿,我再不惹你生气了,也不去喝花酒了,外头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太可怕了!”
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丈夫又发什么神经,原本他日日出去晃,给够她金银财宝,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怎么一夜之间,这人变得粘人起来,就连看到平日有点兴趣的丫鬟,也不敢多瞧一眼了。
明月打了个哈欠,看着散去的人群,忽然来的睡意,浓烈又急促,可…意外的事儿发生了!
她的脑袋!卡在栏杆里了!瞬间清醒!
“娘亲———!”
姜梦柔捂住自己的耳朵,就连底下不少人也抬起头好奇上面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有些看完这八卦,还意犹未尽的人。
“我的脑袋!卡!住!了!呜呜呜呜呜呜”明月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明阳和明皓虽然很想放声大笑,却还是顾着妹妹的颜面,在看到明月真的怎么也出不来的时候,有些慌了,“娘,怎么办啊!”
明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想把整艘船拆了的心思都有了。
他从护卫手上拔出一把利剑,就要将栏杆给锯掉,手却一直发着抖,他害怕碰到明月的脑袋,哪怕是一缕发丝。
赵云山在听见女儿的喊叫的第一时间就从屋里赶了出来,“小老大,把剑拿开,爹来。”
“哐当”明阳的手中的剑掉在地上,方才他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什么画面…好悲惨,好难过…眼泪毫无知觉的流了出来。
好在没人发现,大家都在看明月的情况。
赵云山不愧是大将军啊,徒手轻而易举的就将栏杆给撑开了。
明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呜呜呜,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呜呜呜。”
赵云山看着双眼通红的像个小白兔一样的女儿,心疼的不行,虽然卡栏杆真的很搞笑啊!
还没来得及安慰几句呢,那边又传来了呼救声,“爹!救命!爹!救我!”
明月停下抽噎的动作,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就看见赵明皓此刻抓着脖子旁边的两个栏杆,用力把脑袋往外拔的滑稽样子。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下一刻,她又笑不出来了。
对方紧急撤回了一个微笑。
一想到刚才自己也是这样搞笑的,她就不嘻嘻了。
赵云山才懒得管调皮捣蛋的儿子,抱着小女儿,搂着妻子就往屋里走。
“诶,明皓还在那呢,你把他弄出来再走呀。”姜梦柔道。
“不要,他这是没事找事,作死呢,给他长点教训,再说呢,小老大在呢,咱们回吧。”赵云山冷漠无情。
姜梦柔就这样一步三回头的被赵云山给推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