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待她做好决定,男人先她启唇,“我先出去。”
话音落下,不带犹豫的转身出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宋朝昭愣了半晌回过神。
接下来几日,她忙着打理着那店铺之事。
而楚呈泽自楚老太太生辰那次之后,几乎每隔一日便会过来陪着老人家。
宋朝昭虽有些膈应,然因着忙着店铺之事,每日早出晚归的极少碰见。
眼不见为净,他要费心攀附那是他的事,而且李少棠显然不待见他。
这日,她从店铺里正要回去,路上却碰巧碰着了从书院回来的李承。
“宋姑娘。”李承远远的喊着她。
宋朝昭停下步子,“李公子。”
站定在她跟前,李承开口询问,“这些日子怎的没见着你过来出摊了?”
话音落下,宋朝昭讪讪地笑了笑。
自从上次发生遇刺之事,后边一连串的事接踵而至,她根本就没有精力顾暇。
再加之摆摊确实辛苦,现下自己有了本金,还是想着开家店铺会更好些。
她将这些挑拣着与李承说明,遇刺之事自然没有告知。
“这般也确是稳定些。”李承点头赞同。
二人正聊着,远处走来了三人寻李承。
“李兄,正巧遇着了。”其中一人打着招呼。
“嗯?可是有何事?”李承询问。
宋朝昭见着他们要聊事便想着先走,也不好耽误了人家正事。
只是还未待她开口,其中一人便认出了她。
“宋姑娘?”
宋朝昭只好微微颔首,随即开口道,“你们有正事要谈,我便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其中一人摆摆手,“我们就是商量着要去看江兄之事。”
闻言,宋朝昭顿住。
江兄?
难不成……
“你们说的是江云砚?”宋朝昭询问。
说罢,只见着他们点头,“确是。”
闻言,宋朝昭猜测该是江云砚婚事将近 ,他们作为同窗,去喝喜酒也是应该的。
只是转瞬却又觉着有哪处不对劲,喝喜酒为何要用“看”的?
心中的疑惑放大,开口试探道,“你们……是要去喝喜酒?”
话音落下,几人怔住,面上露出愕然,宋朝昭见状已然有了答案。
不是喝喜酒。
李承叹出一口气,“江兄跳河自杀了。”
闻言,她震惊着一时失了话语。
半晌才回过神,说话间仍是不利索,“江云砚……自杀?”
“嗯,确是。”李承再次确认。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宋朝昭下意识的想起了前些日里,意外撞见的那一幕。
一个猜测涌现。
难不成真是因着与楚呈泽之事?
如若是这般,江云砚确是很喜欢楚呈泽。
然而相反的,楚呈泽却更爱自己。
这并不是否认了楚呈泽对江云砚的情意,只是在他心目中,自己更重要罢了。
方才听着他们几人商量着要去看他,想来该是被救起了。
之后她没再多问。
回到家,前几日一般,没见着楚呈泽。
但他每次过来,楚老太太前一天晚上都会事先告知。
翌日,宋朝昭正准备出门,却见着门口居然停着一辆马车,而车夫在一旁。
许是见着她出来,马夫目光落在她身上,暗暗打量了一番。
这般眼神让人极是不适,正要转身离开时马车上下来一人。
竟是楚呈泽。
见状,宋朝昭不免困惑,楚呈泽何时来寻老人家雇过马车了?
而楚呈泽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随而上前,温声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宋朝昭没有搭理,自己去何处皆与他无关。
饶是她这般态度,楚呈泽的面上居然未显露出一分不悦。
反而轻声解释,“我今日想着带奶奶出城踏青。”
踏青?
宋朝昭不禁疑惑,这出了城外边便只是草木,再往外围过去皆是遍布的小村子。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城外还有何处可以踏青。
对此,她心生怀疑。
且在昨日得知江云砚之事,宋朝昭不信他不知道。
现下竟还有心思踏青。
只是在她沉思间,楚呈泽已然上前敲响了大门。
随即听着里边传出老人家的应答声。
许是楚老太太杵着拐杖,走着自然会慢些。
待门被打开,老人家视线对上宋朝昭时也是愣了一瞬。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朝昭?你怎的还没过去铺子?”
闻言,宋朝昭上前搀扶着老人家,“奶奶,您今日是要去踏青?”
说话间,她目光若有似无的观察着一旁楚呈泽的反应,却没看出何异样。
“那处在我那娘家村子附近,好些年没回去了。”楚老太太说着眸中泛着期待,“呈泽说有马车带我去踏青,我想着可以顺道回去一趟。”
闻言,宋朝昭也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思,只是她视线瞥向楚呈泽时,心底仍是泛起阵阵不安。
“可是……”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对方是老人家的亲孙子。
纠结间,楚呈泽忽的开口,“你若是不放心,可同我们一起过去。”
闻言,宋朝昭下意识的抗拒。
自那次在屋里被他强迫,她便心生后怕。
“不了。”宋朝昭摆摆手,想着老人家是他奶奶,他也不能做什么。
况且要做什么,一个老人也没有什么作用。
待她沉思间,楚呈泽已然扶着楚老太太上了马车。
“朝昭,莫担心,我就是去瞧瞧便回来。”楚老太太安抚道。
闻言,宋朝昭只好颔首同意。
待马车的布帘被放下,宋朝昭却不经意间对上了马夫的目光。
心底闪过一丝疑惑,怎的总觉着这马夫有些眼熟。
只是搜寻了关于以往自己雇的马夫记忆,却对不上号。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正要转身。
马车的布帘被掀开,露出楚呈泽惊慌的面色,“宋朝昭你快些上来瞧瞧,奶奶好像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