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丰听陆仁假问起丹田之事
多年养炁的功夫,瞬间破防。
陆仁假看着许三丰神色变幻,没想到这两个字的穿透力这么强。
生怕许三丰有什么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于是开口道:“道长,切勿激动!”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陆仁假念了一段静心诀,然后又看了看许三丰,此时许三丰已归敛心神,脸色在慢慢的恢复如常,只是这心神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扶正
不稍片刻,许三丰面色如常,但话音有些虚弱道:“多谢居士了。”
陆仁假不敢乱开口,闭口不答。
见陆仁假只是点头不开口,许三丰无奈的摇摇头道:“都是贫道修心不到,今日才有一劫,居士莫要自责。”
这时陆仁假才说道:“道长历此劫,必有福临”
“只是为何这丹田一词,能有如此威能,让道长您心神失守。”
“居士在无量宫也读阅道经无数,可有从那本经书中发现有提到丹田二字的?”
陆仁假摇摇头。
许三丰说道:“这其实涉及到一桩隐秘,此事还不方便与居士言明”
“既然道长不方便讲,仁假不问就是,只是道长切莫因仁假无心之言,耿耿于怀,让道心不稳,否则仁假会愧疚不已”
陆仁假看了一眼天色
说道:“已是深夜,道长还是回屋静养吧!”
许三丰道:“也好!今夜与居士言谈,贫道受益良多。”
“居士也早些歇息”
说罢,许三丰便朝屋里走去,而陆仁假也回到自己的客房。
天微蒙蒙亮
陆仁假一早便在院子里,打起来养生拳
“起势,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如封似闭………”
一套的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飘逸,合乎自然。
这是许三丰眼中所见
但在路过的道童或其他人道士眼里陆仁假打的绵软无力,似乎只要一拳便可把陆仁假打倒在地一般。
有的心里想到:“我这一拳十几年的苦功,你拿什么挡?”
路过的道童和道士们都对着陆仁假指指点点,
而陆仁假沉浸在修炼太极拳的自然之中。
心无旁骛。
许真人远远的看着,心想:
“居士这套动作必是我辈高人所创,这一招一式都蕴含阴阳至理。”
“收势!”
陆仁假又正准备继续用五禽戏时,许三丰走向前来。
“陆居士,无量天尊!”
陆仁假见许三丰到来也问候到:“道长,仁假有礼了”
“见道长神采奕奕,昨夜必是有所收获了。”
许三丰回道:“都是受居士启发,略有精进”
“居士刚刚所演练的招式,贫道观之似乎蕴含天地阴阳至理,不知是何人所创?”
陆仁假道:“实不相瞒,这一套强身健体的动作,仁假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创,都是仁假翻阅一些书籍时无意间看到的!”
“道长若对仁假这套动作感兴趣,仁假便把它画出来。”
心想:“我不知道这太极拳是何人发明的,众说纷纭,太极拳流派太多。”
“要是问五禽戏的话,我就直接跟你说是一位姓华的神医了。”
许三丰道:“居士福缘深厚,这套动作贫道自然已记熟,居士有心了。”
陆仁假心想:“道长糊涂啊!记熟有啥用,有位宗师说了这招式要越练越要忘记,才能到最高境界,你这记熟了算怎么回事。”
于是出言提醒到:“道长仁假翻阅书籍时,书上言明,此套招式越熟练,越要忘记套招,这样便可以做到随心所欲,无招胜有招。”
许三丰一愣
然后道:“每每与居士一起谈经论道,贫道便会有所感悟,贫道刚才明白与居士相识,便是贫道的奇遇。”
“道长莫要拿仁假打趣了。”
呵呵呵呵!
陆仁假见道长起来的这么早,问道:“道长这是要去上早课嘛,我见其他道长也均如您这般!”
许三丰道:“今日是无量宫二、三代弟子考校的日子,贫道要前去观礼”
“陆居士若是无事,可与贫道一同前往观看。”
“那仁假却之不恭了。”
无量宫
演武场
几百号无量宫弟子在演武场上修炼剑法
动作齐整,运用招式娴熟。
负责教习的是二代弟子
“停”
二代弟子出声
几百号人就停下手中动作,各自站好整队。
二代弟子接着说道:“今日是无量宫考校的日子,一展你们平日修行时候到了。”
陆仁假听着教习的话问道:“道长,这修道也这么卷嘛!”
许三丰问道:“何为卷?”
“就是一个比一个努力,一个比一个勤奋,就是不想落于人后”
“这样!
“居士洞悉人性,应该懂得这情况古来有之。”
陆仁假道:“这天地间不乏天才之辈,倘若天才比之更加勤奋努力,那又该如何应对。”
许三丰道:“各有各的路,尽力就好。”
“道长高见”
两人说话间
教习见许三丰亲临,于是开口道:“见过师尊”
几百派代弟子,也齐声喊道:“见过师祖!”
“无量天尊!”
“近林,你主持考校吧”
“是!师尊”
许三丰往主位一座,陆仁假坐旁边。
方近林是许三丰首座弟子,无量宫日常管理都是他在管。
今日的考校也是他为主持。
只听方近道:“今日考校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论经
第二部分医术
第三部分武艺”
陆仁假听完方近林所说的考核的三部分,心里一阵吐槽:“果然道士都牛逼!”
不过让陆仁假傻眼的是,前两道考核是做试卷。
“道长,这前两试深得科举五味了。”
许三丰道:“居士曾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辈修行中人,也讲究顺应天时,一切随缘,多学几项本事在身不是坏事。”
“那这些道兄的医术有实践过吗?”
“实践?”
陆仁假解释道:“实践便是将自己所学运用到实处。”
“比如到各大医馆去给人治病救人之类的”
许三丰摇摇头
“好吧!”
之后陆仁假没有在发问。
上午考校完两科后,下午继续考校第三场。
陆仁假和许道长没有继续观礼
院中凉亭
“道长曾言,这世间能近我身者不过一手之数,道长能否细说。”
许三丰道:“居士能否与贫道搭把手,这样贫道也能准确的判断一番。”
“搭手?”
许三丰:“这是武林中的切口,意思就是切磋”
陆仁假难色道:“只是仁假并不精通招式武艺啊!”
许三丰道:“无妨。”
说完两人各站方位,间隔约3米,相对而视
然后陆仁假学着许三丰抱拳道:
“请!”
许三丰笑盈盈看着陆仁假。
陆仁假却很严肃。
许三丰道:“居士不必紧张。”
陆仁假听完,神色略有放松,可是突然许三丰便身形如鬼魅般的朝陆仁假攻来。
陆仁假一惊,心里想到:
“曹!”
“你个老六,不讲武德!”
陆仁假连忙运炁,做周身防护。
以前陆仁假见有人攻击自己,攻击之人的动作速度,在陆仁假眼里,比打太极拳还慢。
但与道长的攻击速度,却与他人不同,
只见许道长的单掌,直扑陆仁假的面门,快要近前时,陆仁假直接使出太极拳中手挥琵琶一弹,把许道长单掌拨开。
然后前脚往后一蹬,陆仁假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摆开左右倒肱
对着许真人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