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冬雪
意味着鸿武二十二年的结束。
陆仁假自从考取了柑省的解元后,就一直待在下岗村。
不过陆仁假越是如此,上门与之结交的人物却越来越多。
其中除文人墨客,乡绅豪强外,也有江湖一些喜欢诗文江湖侠客。
不过陆仁假都闭门谢客
理由一致
“认真读书,准备春闱”
这些被拒绝见面人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更加的欣赏陆仁假。
都觉得陆仁假是个纯粹的读书人,是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陆仁假中秋所做的诗词,已经在大虞朝传颂,就连贩夫走卒都能吟上一句:“千里共婵娟!”
可能其无法理解诗词的意思,
但诗词表达出对美好事物的期许是有共鸣的。
下岗村
陆仁假的新房已经建好
门上方高高的牌匾上刻着两个大字“陆宅”。
两边楹联写到: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屋内
一个铁炉子里正烧着蜂窝煤,炉子上烫着一个酒壶。
陆云山和陆仁假围坐着
陆云山拿酒壶,给自己斟一杯。
一口温酒入喉,身上的寒意得到驱散。
然后抬眼看着陆仁假
心里想到:“这才月余,家里便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这日子,从没想过啊!”
陆云山老怀欣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陆仁假看着正一脸喜悦的陆云山,摇摇头。
也给自己斟的一杯
陆仁假这几个月炼炁有成,已经无惧寒暑。
陆仁假对陆云山道:“爹,这曲辕犁和纺车、织布车都造的如何了。”
陆云山道:“曲辕犁造了二百多件,纺车和织布车也造各10架。”
说起这个,陆云山更是兴致勃勃,开心对陆仁假说道:“仁假啊!你陆叔拿着成品试用后,都被愣在当场,直言神物。”
陆仁假道:“爹!这些物件虽都是让村民干活省时省力,但对于地里刨食的他们来说,还不能致富。”
陆云山听着陆仁假的话
说道:“这就足够了,对于我们来说省出来力气和时间,可以做别的。”
陆仁假听完叹口气!
“唉!”
陆春河的声音老远传来:“贤侄又在叹息何事啊!”
陆大虾跟在后面。
陆仁假和陆云山连忙起身迎接。
陆仁假作揖
“见过陆叔”!
陆云山也道:“村长您怎么来了。”
陆大虾在后面道:“陆叔好!仁哥好!”
陆云山道:“外面冷,村长请屋里坐!”
然后大声的吩咐喊道:“荷花!荷花,赶紧弄个小菜,我要和村长喝两杯!”
陆母应声道:“好嘞!”
陆春河和大虾也围着炉子而坐
陆春河开口道:“贤侄刚何故叹息!”
陆仁假不知从何说起,陆云山道:“这小子正愁如何让村民富裕呢!”
说完把刚刚与陆仁假的谈话都讲给陆春河听。
陆春河听完开玩笑道:“贤侄这还没入朝为官,就开始想富民之道了。”
陆仁假给陆春河斟满一杯,拿起对着陆春河道:“让您见笑了!”
陆春河摆摆手回道:“贤侄哪里话,朝廷若能得贤侄,真是百姓之福。”
然后昂头一饮。
陆云山开口道:“村长您来,是为了作坊的事嘛!”
陆春河道:“正是!”
“明日便是除夕,作坊事也做的差不多,我来与贤侄商量年后续事宜!”
陆仁假听到陆春河来找自己商量
对陆春河说道:“陆叔您可有想法。”
陆春河道:“这曲辕犁还好,关乎农耕,而且造价也便宜,就是这纺车和织布车,该如何利用,让其产生价值。”
陆仁假道:“陆叔可了解如今市面流通的绸缎和麻菽的生丝以及坯布何价。”
陆大虾这时插话
说道:“仁哥我都打听清楚了,麻菽素布一匹200文,棉丝50文一斤,棉布300文一匹,普通丝绸一匹6两,蚕丝生丝1000文一斤,其他丝线均几十文不等。”
陆仁假听完
脑中快速计算帛、绢、麻、丝、绸、棉等各种原料及布匹生产成本。
“按照一匹布宽1.5米,长10米计算,一件全绸布匹需要消耗蚕丝3斤,算上生丝损耗和除水需要4斤,生产一匹丝绸布毛利有2两,其他的布匹毛利比丝绸布更高,
“而一辆纺车不停生产一天一夜有200斤丝线,而织布车一天也能生产5匹布。”
陆仁假在脑海中计算着产能、成本和利润。
陆春河见陆仁假一脸沉思,不敢出言打扰,自己焖了一口。
第三杯下肚,陆春河正要开口,陆仁假出言道:“陆叔,小侄失礼了”。
陆仁假继续说道:“刚刚盘算了一番,这里面大有可为,您后续还要加快纺车和织布车的制作,其他操作我都记录在这个册子里。”
随后陆仁假从胸口掏出一本册子递给陆春河。
陆春河见又是一个册子,心里的欣喜溢于言表,拿起酒壶给陆仁假倒了一杯,然后说道:“贤侄,叔敬你!”
陆春河父子待了很久才离开陆宅,临走时陆春河还回头望了一眼门联。
陆大虾在面喊到:“爹!您等等我。”
陆仁假走到庭院中间,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双脚轻轻一蹬,便跳上了屋顶
陆仁假凝视远方。
夜幕降临,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寒风作用下空中翩翩起舞。
雪花覆盖庭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银光,仿佛给整个下岗村蒙上了一层银纱。
黑夜中的雪景,让人陆仁假感到一种宁静和孤独,陆仁假伸出手,雪花飘落在手中,然后化成一滴水渍。
陆仁假看着纷纷落雪景象,不由的感叹道:“独在异乡为异客”
也罢!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一望无垠的下岗村,这瑞雪兆丰年之景,令陆仁假心旷神怡。
当天空绽放了一束礼花,迎接除夕的到来。
陆仁假待到深夜,直到大雪不再纷飞,才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