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一地的烟头,浅仓裕太有些急躁起来;
他的急躁,可不是担心盲肠的安危;
而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盲肠那小子明明早就进去了,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浅仓裕太心里盘算着,只有两种可能;
要嘛,家里有其他人,这女孩下午来找自己,就是过来钓鱼的;
要嘛,盲肠那家伙临时见色起意,正在屋里行不轨之事。
若是第一种可能,那还得庆幸自己让盲肠去做了先锋排雷;
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就真不可原谅了,自己看上的菜,自个还没有品尝,凭什么让下面的人先动了筷子;
想到这里,浅仓裕太更加坐不住;
正当他准备去瞧个究竟的时候,手机里传来短信,是盲肠发来的:
“老大,打探好了,家里没人,您只管放心过来;
人我都给您打晕了,摆放好了,我先撤了,只等你过来好好享受了。”
看到短信的浅仓裕太第一时间是欣喜若狂的,生性多疑的他,稍稍冷静后,开始分析;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要发信息?难道有诈?
还是说盲肠那小子想留下文字信息做证据,日后闹掰出了事,好拿来威胁自己,用来自保?
这时的浅仓裕太早已色令智昏,灵魂都已先于身体飞进了屋内;
他也不想做过多的猜测,决定自己去看看,不就明了了吗?
心一横,他掐灭手中的半根香烟,坚定的朝植松圣屋子方向走去。
到了门口,里屋亮着灯,驻足十几秒钟后,仿佛家里确实没有动静;
贴近门口,浅仓裕太发现门是半掩着,里面也异常的安静,就如没人在家一般。
他的心狂跳不止,按理说,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没动手干嘛,算不上什么违法;
之前做过的事情,比这个严重得多的都没事,包括对植松圣动用的私刑;
但垂涎三尺、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即将到手的这种快感;
加上接下来要做的龌龊之事,所带来的羞耻感,就是会让浅仓裕太的肾上腺素飙升,心率飙升;
他试探性的轻轻推开门,由于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备心,生怕家里有人埋伏自己,他的脚步放得很轻;
高抬腿,轻踏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走出几步远,他的视线移到客厅,让他有些震惊、又开心的一幕出现在面前;
不破圣衣来躺倒在地上,扎好的马尾,散开铺满一地;
边上还有一浅滩血迹,应该是遗留在地上的茶杯,被盲肠用来砸击头部导致的;
浅仓裕太心里暗骂道,盲肠虽然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少女粉白色的嘴唇,就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
天鹅颈的下面,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女刚发育的模样,把胸口的衣服堆垄起来;
学生服的裙子随着少女的跌倒,已被提弄到腿部较高的位置;
那极致的诱惑若隐若现,像极了打满窝子的鱼塘深处;
白色的筒袜退到脚踝位置,此时的浅仓裕太,周身犹如火焰在燃烧;
别说脱衣解热,就算是把表皮扒掉,都无法冷静下来。
他四周环顾,确定没人之后,反身去关了门;
折回客厅,屡屡昏黄的灯光下,无数尘埃飞扬在空气里,参杂的,是男人狂野的兽性;
他俯下身子,慢慢贴近晕倒中的少女;
随即,他享受的闭上眼,像个哮喘病人一样,用鼻子疯狂的嗅着少女脸上每一寸肌肤,在慢慢移到脖颈处;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电流击穿身体的灼烧快感;
除了身旁血迹里散发的淡淡血腥味,就只剩少女面庞和脖颈独有的体香了。
正当浅仓裕太准备全力把身体压下去的时候,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快了大脑指令一步,塌了下去;
浅仓裕太只觉得大脑十分沉重,重得脸面贴着地板,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抬起头,把自己的脸从地上扯开;
就在他闭上眼的最后一刻,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少女;
离自己眼睛只有十几公分的少女;
缓缓的睁开了眼。
三个小时前;
不破圣衣来结合自己下午和浅仓裕太的对话,再不断的回忆植松圣和植松介在之前透露过的细节;
植松介生前说过,和自己做朋友,不愿意联合吉田一起霸凌自己,;
是因为哥哥作为福鸟县郡山消防署的新人,在消防署工作期间,也会因为家里穷的缘故,时常被消防署的前辈们欺负;
而植松圣之前在家里,接受不动铭的手臂移植手术的时候,也曾说起过;
母亲和弟弟相继离开之后,自己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因为自己连朋友都没有;
如果哪一天在家中自尽,也不要感到意外,这也是植松圣把家里备用钥匙留给不破圣衣来的原因。
但是,下午浅仓裕太说自己和植松圣的关系很好,这分明就是假话;
这是不破圣衣来梳理的bug之一;
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
前两天,植松圣明明在家里接受移植手术,刚手术完,他就离开了家;
但是离开之前,并没有说明要去哪里,有可能回了消防署,也有可能没有回去;
但是浅仓裕太却说植松圣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他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植松圣是旷工,或者请假,为什么要说谎?
只有两种可能,除非植松圣的失踪与他有关,他找了个借口让外人放心,免得有人报警;
另一种可能,就是打发走自己;
消防署内部登记了有所有员工的家庭地址,浅仓裕太知道植松圣住哪里;
自己既然称是他妹妹,肯定也住同一间屋子;
母亲过世,植松圣也不在,自己一个女孩在家,岂不是待宰的羔羊?
那浅仓裕太晚上必定会来找自己;
所以,再三思考,不破圣衣来决定去植松圣的家里守株待兔;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浅仓裕太实在狡猾,让另一个叫盲肠的先来找自己;
虽然不排除真的有同事来串门,但是,这个时间点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加上盲肠说的话和浅仓裕太几乎一样,自己只见过浅仓裕太一个人,盲肠怎么会知道自己谎称是植松圣的妹妹?
那真相只有一个,盲肠和替浅仓裕太是一伙的,来一探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