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的离开让毛利兰五味杂陈。
但她也不好做些什么。
把她自己老爸拦回来岂不是更尴尬?
“平次,你怎么换衣服了?”
远山和叶这时候发现了服部平次衣服换了,有点疑惑,探询的目光不停从她的大眼睛里流淌出来。
黑皮自然是随便找理由搪塞。
他一点都不想让远山和叶知道他在工藤新一家遭遇了什么。
而且,要是把他撞鬼的事情说出来,对方指不定又要上哪儿去给他求平安符。
毛利兰见状也就明白了,闭嘴不谈整蛊的事,在工藤新一身边坐下不满道,“你干嘛老是要跟我爸对着干?”
“没有吧,”工藤新一有点委屈,争辩道,“而且你应该去问他干嘛每次看见我都是那副不舒服的表情。”
毛利兰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糊涂侦探的离开让屋内的气氛稍微有点沉闷,好在铃木园子没有受什么影响,拉过远山和叶向她正式介绍工藤新一。
一个充满好奇有点不好意思。
一个则是早就认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铃木裕介丢掉烟头晃悠过来,“和叶,这就是你之前一直想见的,那个‘叫工藤的女人’。”
闻言,远山和叶闹了个大红脸,“裕介哥,拜托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好不好。”
“而且那个时候我不是完全不知道工藤新一的存在嘛。”
说着,她斜了一眼服部平次,嘟囔道,“再说了,谁叫那个时候平次跟他打电话的时候老是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
“明明就是你整天瞎想疑神疑鬼好不好。”
黑皮话音刚落,铃木裕介便发起了灵魂拷问。
他也没有看谁,自顾自轻声道,“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和叶要对这件事疑神疑鬼呢?”
“又为什么会猜测‘工藤’是个女人呢?”
大范围沉默技能直接释放,整间屋子鸦雀无声。
就连铃木裕介本人都产生了一点点尴尬的情绪。
好在电话及时响起,他掏出来接通。
送菜的来了。
他招呼了一下,“下来帮忙拿菜。”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自觉跟上。
他们三个一走,屋里的气氛又活过来了。
铃木园子坏笑,“是啊和叶,为什么要那么疑神疑鬼呢?”
毛利兰补刀,“没错,还第一时间就怀疑对方是女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远山和叶的脸都快红透了,视线扫了扫锁定目标,在灰原哀身后蹲下,双手抓着小萝莉的肩膀,“我什么都不知道。”
灰原哀:“......”
忽然就成为焦点了呢。
装鸵鸟干嘛要往她身后躲啊喂!
搬菜三人组回来的很快,几个女孩子也没有多闹腾,开始分配任务。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去厨房帮忙,铃木园子和灰原哀则是在外面看电视,等饭菜弄好了负责张罗桌子端菜。
没办法,厨房里面人太多了也不行。
时间很快就来到傍晚6点。
该吃饭了。
但毛利小五郎还是没有回来。
“真是的,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毛利兰有点担心,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换做平时的话,她早就一个电话锤过去了。
但今天说到底还是因为工藤新一过来才导致的糊涂侦出门,她现在还是觉得心绪有点复杂。
铃木裕介自然是没有这种顾虑。
他走到窗边开始打电话。
很快就接通。
“裕介?什么事啊?”
电话那边很吵,听声音的话,应该是在打小钢珠。
铃木裕介叹气,“老师,饭做好了,快点回来吧。”
“好,我知道了,打完这把就回来。”
“等等, 别告诉小兰我在打小钢珠啊,我绝对很快就回来。”
挂断电话,铃木裕介都不用回头,毛利兰铁定正看着他。
飞速想好托词,他自然转身,“老师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十分钟左右。”
时间是乱报的,但一定要有个时间。
“这样啊,我爸他干什么去了?”毛利兰又问了一句。
铃木裕介迟疑了片刻,不确定道,“他说他在感悟人生。”
说完,他不给毛利兰继续问话的机会,直接走进厨房,给饭菜做保温处理。
“工藤,我猜大叔一定是在哪里打小钢珠,或者和朋友打牌。”
服部平次嘿嘿偷笑。
工藤新一点头认可对方的说法。
老实说,他现在心里也是有些纠结的。
可不论他想要怎么做,工藤新一很快就要再度消失。
还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说吧。
吃过晚饭,铃木裕介没有着急离开。
他现在的确是想找清水丽子试探一下,但奈何他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通过琴酒要对方的邮件地址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可不这样的话,他又实在是不知道该上哪儿找人。
对方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就叫两难。
找到清水丽子表明身份之后,更是两难,或者说是哪儿哪儿都难。
搞不好他还要亲自动手把清水丽子给杀了。
思来想去,还是先去把贝尔摩德的尸体给挖出来比较好。
估计都快烂了。
沼渊己一郎出院之后,铃木裕介并没有尽快去挖贝尔摩德的尸体。
一方面是因为那段时间的确有不少事情缠着他。
另一方面,他还是想看看自己杀掉贝尔摩德是否隐秘。
要判断这一点,通过组织的行动就可以分辨出来。
但这是之前的想法,现在显然已经行不通了。
组织的行为不符合铃木裕介的任何预期。
‘威雀’如鲠在喉没错,但那封内容只有‘再见’这两个字的邮件更是如此。
不管怎样,贝尔摩德究竟死透了没有,今晚见分晓。
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待到八点左右,铃木园子提出告辞,铃木裕介则是以送她回家为理由一同离开。
灰原哀有阿笠博士带回去,不用担心。
保时捷boxster在东京的街头飞速驰骋。
“你就在这里下车吧,走两步,就当散步了。”
铃木园子不情不愿下车,无语道,“拜托老哥,铃木家又不闹鬼,你干嘛避之不及?”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去了之后没办法消化那种热情。”
铃木裕介把敞篷打开,“或许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坦然接受了。”
说完,他一脚油门加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