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快结束。
毛利小五郎照例通过感慨饭菜好吃来表达对主人家的恭维。
虽然有客套的因素,但食物也的确美味。
“果然非常愉快呢,”庄堂胡桃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但少年嫌疑人之一却忽然开口破坏气氛,说现在这里应该有一个来混饭吃的冒牌货。
铃木裕介本来就被一系列意料外的事情扰得有些心烦,索性直接开口嘲讽,“一个,我怎么觉得有两个呢。”
此话一出,刚才开口的那个人当即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这世上已经没有单纯靠气势就能压倒铃木裕介的人。
他依旧懒洋洋坐着,酒杯中的加利安奴呈现出好看的金色,醇美的酒液入口,再细细品味。
等到气氛差不多了,铃木裕介才慢条斯理道:“庄堂小姐内心中的白月光怎么可能会是你们这样两个家伙。”
“我甚至都没办法在你们身上看见一点属于好人的气质,别开玩笑了好吗。”
听见这话,庄堂胡桃不由捂嘴惊讶。
这种拐着弯儿的夸人属实有够到位的,她很喜欢。
于是,她对自己身旁的那个少年更不满了。
我的白月光。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舍弃那些自责以真正的身份站在我面前?
因为的铃木裕介的话,气氛顿时变得非常紧张。
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自家这弟子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不过他也反应过来。
事实的确如此,这两个人的确看起来全都不像庄堂胡桃描述下的那个少年。
算了,先调查吧。
糊涂侦探拿钱还是真办事的,起身清清嗓子,“两位,我看现在就依次跟我单独进房间聊一聊吧。”
“受庄堂小姐所拖,明天日出之前,我会分辨出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冒牌货。”
他眼神变得无比自信威严,“待会儿请两位对自己说出的话谨慎一点,毕竟...拿不到钱的人可是会进监狱的。”
不得不说,名声在外的毛利小五郎还是有十足威慑力的。
这番话一说出来,两个人全都脸色难看地盯着他看。
此举差不多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毕竟真货不会觉得胆怯。
两人放下酒杯起身离开,“那就待会儿见了,名侦探。”
这时,保谷泰辅凑到毛利小五郎身后压低声音道:“毛利先生,请无比仔细小心辨认,因为铃木先生说得没错,很有可能两个都是假的。”
说着,他又补充道:“毕竟已经过去三十年了,那个少年也可能早就不在世上了。”
失去视力的人身体会补偿性增强另一种感官的能力。
庄堂胡桃的听力就非常好,她原本还尽带欢欣颜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高声打断,“不,他一定还在,而且我相信,那个人现在一定就在这个家里面!”
“我可以感受得到,所以才会特意邀请名侦探毛利先生跑这一趟。”
说完,庄堂胡桃气冲冲返回房间。
这几乎就已经是明示了。
毛利兰跟柯南已经反应过来,认为庄堂胡桃其实已经知道谁是真正的少年,现在只是需要毛利小五郎这样一个人来直接说破而已。
那可就轻松咯。
两人一起放松下来,觉得今天稳得不行。
柯南跳下椅子,打算去铃木裕介身边问问,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少年。
毕竟不从推理出发的话,少年人选几乎已经只剩下保谷泰辅一个人了。
柯南心中叹气,“唉,果然还是三选一,定律啊定律......”
刚走出两步,柯南忽然又察觉到窗外有明晃晃的窥探视线。
他立即扭头,却看见两个黑影一闪而过。
这怎么还多了一个?
情况有变,准备硬干!
柯南当机立断,直接跑到铃木裕介身旁,“裕介哥哥,快跟我来一下。”
刚刚给Fen发完邮件的铃木裕介也没拒绝,立即起身跟上。
换作以前的话,毛利兰肯定是会跟上去的。
但现在嘛...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她似乎也不用那么操心了。
跟案件有关的事还是交给那个全心全意关注案件的家伙来做,她就老老实实等在一边,等工藤新一抽空来敷衍着爱她一下。
“糟糕,这样想真的好奇怪,新一他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
毛利兰忽然开启自我攻略,糊涂侦探瞥了匆匆离开的一大一小两眼,选择去找嫌疑人问话,而铃木裕介也跟着柯南来到别墅外面。
刚感受到晚风的温度,柯南就示意铃木裕介隐藏一下,顺便压低声音说道:“你应该也有感觉吧,那种窥探的目光,在我们刚过来的时候就有了。”
“原本我还以为是冒充少年的人在偷看,结果刚才却变成了两个人,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人在附近!”
铃木裕介点点头,“嗯,就在前面了,我直接去制服他们。”
还不等柯南开口劝阻,铃木裕介已经蹿了出去。
还不到半分钟,明显的挣扎求饶声就传了过来,“等一下,是我们,是我们啊!”
一听到这声音,柯南人就麻了。
走近一看。
呵...呵呵,果然是高木警官,还有许久没见过的千叶警官。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的?”柯南无语问道。
高木涉一脸不好意思,“是在......”
“他们是在跟踪监视犯人,监视15年前某个案件的嫌疑犯。”
这时,目暮警官的声音从阴暗角落中传来。
衣服还是那套衣服,帽子也还是那个帽子,表情...同样还是那个表情。
目暮十三十分无奈,“我也是听到高木说你们在这里才临时赶过来的,同时......”
他让开身位,露出身后更加高大威严的身影,“松本警视长也过来了。”
松本警视长出场还挺早的,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跟铃木裕介有过太多交集。
不过尽管陌生,但印象还是有的。
主动跟铃木裕介打过招呼后,他指着自己稍显恐怖的左眼冷声道:“就是当年在我眼睛上留下伤痕的罪犯。”
“当年在争斗中,他在我脸上留下伤痕,我也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铃木裕介挑眉轻笑,“您使用的肯定是一字切,而且还因为眼睛受伤的缘故,没有分清当时到底砍的正面还是背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