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悦宜住处。)
司徒辰溪正在书房跟麦丽视频通话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会议持续了四十多分钟,麦丽提议休息十分钟再接着讨论剩下的一点内容,司徒辰溪表示赞同,然后彼此便先挂断了视讯。
司徒辰溪伸了伸懒腰,盯着电脑屏幕看了看,然后便缓缓起身,走出房门,好奇的去查看此时沈悦宜在干嘛。
司徒辰溪先去房间里看了看,沈悦宜不在,然后又去了客厅才发现沈悦宜抱着抱枕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司徒辰溪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折回了房间把被子拿了出来,轻轻的盖在沈悦宜身上。
司徒辰溪看着依然熟睡的沈悦宜:呵~看来是白天跑累了,平时这么睡眠这么轻的人现在把被子盖在身上也没有动静。
此时的这个场景不禁让司徒辰溪想起了上一次这么看着沈悦宜的时候还是她们彼此第一次正式遇见的时候。那时候的司徒辰溪对于沈悦宜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而沈悦宜对于司徒辰溪来说本以为只是匆匆一瞥的过客。现在,她依然在沙发上熟睡着,而她们不再是是彼此的陌生人,她们....想到这里司徒辰溪不禁微笑起来。
司徒辰溪坐在地毯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
因为沈悦宜说过不喜欢半夜醒来周围都是黑暗的,所以司徒辰溪离开的时候把客厅的灯光只是调暗了但又不至于太黑,刚刚好可以让沈悦宜睡得更舒服些。做完这些之后便又返回书房跟麦丽接着讨论剩下的工作内容。
等跟麦丽讨论完工作出来,司徒辰溪刚好看见沈悦宜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司徒辰溪:“怎么了?”
司徒辰溪一边朝着沈悦宜走过去一边接着问到:“做噩梦了?”
沈悦宜应声转头看向正在走过来的司徒辰溪。很明显她刚从噩梦中惊醒,还没回过神来:“呃...”说完便扭转身体抽了两张在桌子上放着的纸巾。
司徒辰溪坐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看着对面正在擦汗的沈悦宜
沈悦宜感受到了司徒辰溪的目光,然后抬眼看着她,开口问到:“怎么了?”
司徒辰溪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凑了过去,先抬起了沈悦宜的右手,张开;然后又抬起了沈悦宜的左手,张开;然后她缓缓凑近沈悦宜,拥抱住她。
沈悦宜轻声的笑了一下,然后收回张开着的手,回抱住司徒辰溪。
沈悦宜安抚道:“只是做噩梦而已,我没事。”
司徒辰溪:“嗯....\"
司徒辰溪拥抱了沈悦宜一会后离开她的怀抱,笑着对她说:“我们今晚一起睡沙发吧?”
沈悦宜看了看沙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跟司徒辰溪,说:“虽然我俩瘦,但是...有点拥挤吧...?”
司徒辰溪笑着说:“正好!”
沈悦宜疑惑的看着司徒辰溪
司徒辰溪坏笑了一下说:“贴贴更暖和!”说完立刻把沈悦宜往沙发里面推了推,然后自己自顾自地在她旁边顺势躺下。
沈悦宜愣了一下,然后司徒辰溪便举起双手,一只手放在沈悦宜的肩膀上往下按,另外一只拉着沈悦宜手臂,往下一拉,沈悦宜直接躺倒。
沈悦宜刚被动躺下后司徒辰溪便立刻凑了过去,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沈悦宜笑了笑,乖乖就范。
两人躺了很久,司徒辰溪明显失眠,沈悦宜也睡不着。
沈悦宜试探性轻声地开口到:“辰溪?”
司徒辰溪:“嗯?”
沈悦宜:“睡不着?”
司徒辰溪:“好像是...”
沈悦宜:“沙发睡着不舒服吧?回房睡?”
司徒辰溪:“不是,只是太早了...”
沈悦宜:“呵呵~”
沈悦宜把一只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天花板开口到:“辰溪”
司徒辰溪:“嗯~?”
沈悦宜:“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皮吗?”
司徒辰溪:“呵呵~皮,皮的很。”
司徒辰溪:“我小时候完全就是个小男生,反倒是我哥哥比较像个小女生,文静一点。”
沈悦宜:“呵呵,看不出来诶。”
司徒辰溪:“是吧?女大十八变嘛~”
司徒辰溪:“沈悦宜,你还记不记得我家的那个像公园的后花园?”
沈悦宜:“很难忘记”
司徒辰溪:“呵呵~”
司徒辰溪:“那个花园就是因为我太皮,所以才有的。”
沈悦宜:“嗯?什么意思?”
司徒辰溪:“在我小时候那个地方还只是空地,我家离其他小伙伴的家挺远,所以我爸妈不让我自己出去,只能等他们有空或者家里的阿姨有空的时候再带我出去。”
司徒辰溪:“但是我小时候特别贪玩,而我哥又特别安静,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喜欢练琴这类的,都不跟我玩。所以我小时候每天都变着法子离家出走,自己偷偷跑出去找其他小朋友玩。”
沈悦宜:“哈哈,胆子真大。”
沈悦宜:“他们没发现吗?”
司徒辰溪:“我都是趁着他们各自在忙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而且小时候因为小小只,连监控都比较难找到我,有一次我甚至还真走丢了。”
沈悦宜惊讶到:“吓?!后来呢?”
司徒辰溪:“只能说我幸运吧,刚好遇到好人把我送去了警察局,这才让我父母发现了我的小秘密。”
司徒辰溪:“后来我们家就修了那个花园,其实一开始确实把它修成了公园的模样,而且还对外开放,我爸妈说这样既能保证我们兄妹的安全,又能有不同的人陪伴我们成长。”
司徒辰溪:“直到我们都逐渐长大,这个“公园”才开始逐渐对外表态是私人财产,然后才开始慢慢变回花园的。”
沈悦宜:“难怪我觉得建的特别像个私人后花园的模样。”
司徒辰溪:“呵呵~我觉得爸妈应该感谢我”
沈悦宜:“怎么说?”
司徒辰溪:“要不是我小时候这么闹腾他们也不会去盘下那块空地,你看看现在那里的价位,啧啧~这么一想我可能还是个小财神呢~”
沈悦宜:“哈哈~有道理”
司徒辰溪:“嘻嘻~”
司徒辰溪:“你呢?你小时候也这么闹腾吗?”
沈悦宜说自己小时候其实也很闹腾,直到她开始意识到了自己在家庭里面的位置是才变得比较安静起来。
沈悦宜给司徒辰溪讲自己小时候的事,关于她的家庭,关于她跟家里人的关系,关于她对家的感受,她都一一毫无保留的讲给司徒辰溪听。
讲着讲着,讲到了二十六岁以前的人生,沈悦宜跟司徒辰溪说着她出社会后她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比如她遇到过的有趣的事情,她遇到过的难过的事情。她的迷茫、她的快乐、她的成就,还有她那一次又一次的崩溃与挣扎,后来又讲到了不能理解家里人的举动,然后搬去了国外。
沈悦宜不知不觉很顺其自然接着讲起了自己二十九岁那一年发生的大事,也就是三年多以前发生的那件事,那个夜晚,那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