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芳想着这些,就忍不住开口了,“娇娇,你是真的不喜欢那个时承宇了?”
看着赵淑芳忐忑的神情,林宣娇噗呲一声笑了:“舅妈,我当然不喜欢时承宇了,谁要去热脸贴冷屁股啊!卧室什么很贱的人吗?”
赵淑芳听到自己想听的松了口气,随后笑说:“这样也好,你爸妈和哥哥他们听见一定会很高兴的,结婚一定要互相都愿意才行,不然大概会成为怨侣,娇娇,你还小不知道婚姻代表着什么,如今放弃了时承宇就好。”
林宣娇知道赵淑芳这是在真心关心自己,于是也很配合赵淑芳说话:“舅妈,你就放心吧!我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找人眼光一定会变高,至少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
纪惕守在旁边咳了咳,展现出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人聊天聊的火热,看这架势肯定把他们忘在一边,他得提醒她们他这个大活人还在旁边呢!
赵淑芳看着自家丈夫,夫妻相处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小心思呢!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看着外面多的天色越来越黑了,赵淑芳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去买菜了。”
林宣娇拉住风风火火往外走的赵淑芳,“舅妈,这么晚了,肯定没有什么菜买了,屋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赵淑芳挣脱开林宣娇拉她的手,“你这丫头难得来舅妈家一趟,你等着舅妈,舅妈一定给你做顿好吃的。”
“舅妈……”
见赵淑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林宣娇想继续说得话又咽了回去,舅妈这人还真是真是可爱啊!
其实以她的力气怎么会拦不住舅妈一个女人呢!她只是怕自己的力气用大了,伤害到舅妈就不好了,于是就这么轻易的让舅妈跑了。
林宣娇略带怨念的看向了旁边站着得纪惕守,“舅舅,你也不拦着点,现在天色这么晚了,舅妈出去也是白跑一趟。”
纪惕守神秘一笑,衬得那张斯文儒雅的脸有种老狐狸的错觉,林宣娇甩了甩脑海里诡异的想法。
什么门路,难道是传说中的黑市,天呐!舅舅怎么这么想不开,他这个位置这么多人盯着,他还敢顶风作案,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纪惕守一看见林宣娇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后一个温柔的脑瓜崩就弹到了林宣娇的额头,“你这丫头一天都想些什么呢!你舅妈是去那些相熟的人家换换东西而已。”
林宣娇摸了摸被打得额头,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挨打了,毕竟是长辈她一点都不在意,真的不在意,“还不是你自己表现得那么像一只老狐狸嘛!这都怪你自己。”
说完这句话,林宣娇就一溜烟的冲回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是她来这边下乡的时候,舅舅舅妈特意准备的。
望着紧闭的房门,纪惕守摇头叹息,脸上又带着显而易见得宠溺,“这丫头现在的气性越来越大了,还真是把她惯坏了。”
冲回房间的林宣娇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舅妈常用的香皂洗的,虽然拿香皂洗衣服很不可思议,但是舅妈就喜欢这种香香的味道,连带着所有衣物都是这种香皂的味道。
就连舅舅的衣服也都是这种味道,据说现在那些人都还以为表面严肃正经的纪书记私下爱用女人家的香皂洗澡,不过这种话没人敢在纪惕守身前说。
但原身作为纪惕守的侄女还是免不了这些打探,想着那些人八卦的话语,林宣娇不禁笑出声,恐怕这个舅舅还不知道自己一直想努力表达自己严肃的外表下已经破了一道口子。
青山大队这边,宋宁已经骑着自行车到达了大队。
他目光环视四周,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一位大爷,宋宁连忙走了上去,递了一根烟给这位大爷,打探事情嘛!自然给点好处就容易很多。
而宋宁要问的这位大爷正好就跟顾兆兴有不少矛盾,互相看不顺眼,俗称死对头。
究其原因就是当时这位大爷的儿子当时也是当大队长的热门人选,可是却传出了他儿子和隔壁村的寡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消息一出,他儿子自然没有了竞争力。
这下作的手段不是顾兆兴做的,他半个字不信,毕竟当初最有可能当上大队长的就是他儿子和顾兆兴这个孙子,他儿子被搞下去了,顾兆兴这个鳖孙就上位了。
别看顾兆兴这个家伙长得浓眉大眼的,背地里的花花肠子可多了,自从当上大队长之后就抖起了威风,这里要管那里要管,简直就把青山大队当成了自己的一言堂,问题是他这管东管西也没管出什么模样出来,让他看就是吃饱了撑的。
他那个计工分的儿子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每天记他们家的工分,总要挑刺,扣他们一两个工分,这可把他们给恶心坏了,可是偏偏却没有办法,他们一家怎么斗得过大队长一家呢!闹大了他们家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过。
今天那个女知青出的风头,可是让他高兴坏了,让他连干活的劲都高了不少,顾兆兴这种人就应该和茅坑里的粪肥一起过,都恶心人。
闻着难得的好烟味,顾康年不舍得抽掉这根他平时碰都碰不到得好烟,将烟夹在了耳朵上,打算等烟瘾上来的时候闻一闻解解馋。
顾康年打量了宋宁几眼,见他目光清正,觉得是位不错的好同志,觉得可以说出,他虽然讨厌顾兆兴,但也没有要说顾兆兴坏话的意思,全部都是一五一十按照实情说出来的。
宋宁听着大爷说的话,心中暗自点头,看来顾书记的侄女说的也算是实情,就是拿粪水泼人这种粗鲁的方式套在明媚大方的林宣娇身上,怎么想怎么别扭。
可是顾康年才不知道宋宁心中的别扭,他依旧一脸惊叹的夸赞着林宣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