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更怒,怼道:“说你不是好人,冤枉你了吗?”
柴画不愿意,喝问道:“我怎的不是好人了?”
“呵呵……”
薛丰冷笑一声,说道:“你个狗贼,做了那么多坏事,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能是什么好人!”
柴画辩解道:“老子才没有做过祸害良家女子的勾当,你小子休要血口喷人!”
“呸!”
薛丰啐了一口,骂道:“真不要脸!人都叫你采花恶贼了,你还说没做过!”
薛丰在半路上曾和吕行直几个擦肩而过,听到吕行直在身后一边走一边骂:“该死的采花恶贼,竟敢夺我宝刀,真是该死!”
万千在一旁劝解说:“吕兄不必动怒。那采花恶贼胆大妄为,劫走了恒山派的小尼姑,便是招惹了五岳剑派,他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其他两个也是开口附和,劝说他和三人一起去往衡山,和五岳联盟的人说一声,然后一起捉拿那个采花恶贼。
薛丰当时远远的听了几句,心里只一想,便知道他们口中的采花恶贼说的是谁。
也正因如此,薛丰现在才这般骂他。
柴画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的名字叫柴画,又教训过一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奸商,那些人怀恨在心,就以恶贼之名污蔑与我。”
薛丰哪里会信,怒道:“那如意师妹这件事,又怎么说?”
柴画有心分辩,一时却不知该怎么说,“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没话说了吧。”
薛丰见他不说话了,开口讽刺一句,然后眼珠一转,说道:“你既然觉得自己是好人,那就快把如意师妹放了。”
如意这时又说:“薛丰师兄,你不用管我。”
薛丰一噎,和如意说道:“如意师妹,我和你说啊,这个家伙坏的很!你落在他手上,可是很危险的。”
“我不怕!”
如意尽管心里害怕,却依旧摇了摇头,然后安慰薛丰说:“薛丰师兄,你不用担心我。”
“这个小丫头,好像还有点傻乎乎的。”
薛丰心里想了这么一句后,说道:“我们是正派人士,见危不救,可不是咱们的作风。更何况,咱们两家关系又很不错。”
“嗯。”
如意点点头,说道:“薛丰师兄你说的对。我师父也常教导我说,身为佛门弟子,要心怀慈悲,救人于危。”
她看着薛丰,继续说道:“薛丰师兄,要是你以后遇到了危险,便是要下地…地狱…”
对她而言,这显然已是她认为最恐怖可怕的事情了,尽管心里万分害怕,眼中也有惊惧之意,随后她却一脸坚定地说:“就叫我丢了性命,也一定会救你的!”
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尼姑,竟说出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见她这般的义无反顾,在座的人都为之动容。
薛丰听了,心中自然更是十分感动,柔声诚意谢道:“谢谢如意师妹。”
如意有些懵懂,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道:“薛丰师兄,我也没做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谢谢?”
“呃……”
薛丰挠了挠头,说道:“如意师妹,你说的那些话,我很是感动。你放心,咱们既不会下地狱,也不会丢了性命的。”
“嗯。”
如意点头,一脸的坚信不疑。
瞧着她这副模样,薛丰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只是你刚才那么一说,这狗贼就知道,我肯定不会不管你的,他打不过我,还跑不了,你就是他的护身符,他现在更是有恃无恐了。”
“哦。”
如意又微微点头,表示懂了,然后问:“薛丰师兄,那,现在该怎样呢?”
“呃……”
薛丰一怔,不知怎么回答,就问:“死…狗贼,你说吧,你想怎样?”
“你一口一个狗贼骂我,骂的挺痛快,现在还问我想怎样?”
柴画听问,语气很是不善。
见柴画持刀戒备,薛丰眼珠再一转,明知故问道:“你这把刀哪来的?我追了你一路,你也没时间去买啊。”
见他不说话,薛丰就接着又说道:“这刀看着红不溜丢的,可不咋样,你给我瞧瞧,替你把把关。你刀法还算凑合,得配一把好刀……”
“停!”
柴画打断他的话,恶声恶气地说:“小子,你就别动鬼心思了。胡言乱语这么多,不就是想让老子分心,然后再来偷袭,门儿都没有!”
被看破心思,只好做罢,薛丰就问:“那你想怎样?”
柴画没回答,而是问他:“你为何一听她被下毒,就攻击我,就不怕没有解药吗?”
薛丰听他这么问,就得意地说道:“我追了你一路,你一进城就来这里,紧接着我便找来,那解药肯定在你身上,捉住你不就行了。”
柴画沉默片刻,说:“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有几十瓶药?”
薛丰摇头:“不知道。”
柴画看他没反应过来,继续解释:“那你随便找瓶药给她吃,可能是蒙汗药,也可能是毒药。”
薛丰反应过来,怒道:“你闲着没事干,带那么多药做什么,开药铺啊?”
柴画无语。
薛丰坐下,打算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你原先要说什么事来着?”
柴画思考一下,然后说道:“忘了。”
两人一时沉默。
倒是如意娇憨的可爱,回想了一下,开口提醒道:“你刚开始说看薛丰师兄顺眼,然后又说给我吃了毒药。”
“嗯,是这么回事。”
柴画点点头,说道:“你们师兄弟俩,一开始我很敬佩,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说着,柴画有些苦恼,冲薛丰说:“但是我现在却非常讨厌你。”
如意却说:“你为什么要讨厌薛丰师兄,他是好人。”
薛丰还没来得及感动,柴画瞪如意一眼,道:“他是不是好人,关我屁事?”
“那……”
如意还想说话,柴画便开口打断她的话,说道:“一个毛头小子,初入江湖就嚣张的不得了,还暗算了我两次,能不惹人讨厌吗?”
薛丰有些奇怪,就问道:“那我上次暗算你,为什么还很敬佩我?”
柴画解释说:“名门正派里,能有这么一两个脸厚心黑,求结果不论手段之人,当然值得敬佩。”
薛丰挠头,再问:“那现在为什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