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俩走了,回到屋里,才冲娄半城发牢骚:“我瞧大灿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当初晓娥怎么没遇见他?”
许大茂这个人算是彻底让娄半城失望了,格局太小,成不了气候。
因此每回一说起这个他就闹心,冷哼了一声就上楼去了。把谭雅丽气的直抹心口,冲他的背影骂道:“你个老东西!”
“……”
许大灿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的京爷家也不过如此,夜晚连后来的5线城市都不如。
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发出要死不活的昏暗灯光。
许大灿和娄晓娥并肩走在路上,两人谁都不说话,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娄晓娥脚上皮鞋发出的“嘎der、嘎der”的声音。
娄晓娥冷不丁开口:“你怎么这么安静?”
许大灿差点被她吓着:“嫂子,你吓我一跳!”
娄晓娥被他逗得直乐:“你打傻柱那勇气上哪去了?”
许大灿十分谦虚:“我从小就怕黑。”
娄晓娥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提醒他说:“你想好了吗?回去以后怎么面对那些兴师问罪的人。”
许大灿装作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兴师问罪?不是嫂子,明明是他辱骂你在先,我气不过才大嘴巴抽他的!”
“他辱骂你在先,我气不过”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娄晓娥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
曾几何时,她也期盼过许大茂为她挺身而出,把那个嘴臭的傻柱给暴瓦卒一顿,好出了她心里这口恶气!
可没成想,许大茂非但不能替她出气,连他本身都是傻柱出气的对象。
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之后,光是亲眼目睹的傻柱暴打许大茂就不下3次!
许大茂技不如人,她也就认了;可问题是,挨了打总得讨个说法吧?
结果许大茂又是个怂炮,娄晓娥拉他上派出所,他担心会遭来傻柱变本加厉的报复,不敢去;
找院里这三个大爷评理吧,结果他们跟傻柱沆瀣一气!就知道和稀泥。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到他们从小就打闹,不是那傻柱都快30的人了,拳打脚踢许大茂,明明是一件恶性伤人事件,硬被他们给归到嬉闹里去了?
29岁的傻柱跟26岁的许大茂,俩大老爷们嬉闹?
嬉你mmp啊!
娄晓娥看这个弟弟的眼神愈发得满意了,指点他说:“那你就记住了,不管他们说什么,咬死这条别松口。”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许大灿心说这个我在电视剧里就见识过了啊,恐怕他们自己都没有许大灿了解他们。
“……”
回到南锣鼓巷,刚进门,不出意外闫富贵就在这儿守着呢。
眼镜腿缠着胶布,老眉咔嚓眼的,完了脸上还没有胡子,跟太监似的!
就这德行
说话也不好听,声音特别黏糊,跟嘴里含着一口老痰似的:“娄晓娥,正好找你有事儿。”
谁知娄晓娥理都不带搭理他的,自顾自就往里走。
闫富贵急了:“娄晓娥,你站住!”
一嗓子,嚷嚷的恨不得让全院都听见。
这老不要脸的,许大灿正想怼他就让娄晓娥一把扯着进了二门。
中院里,果然亮灯的亮灯、开门的开门,哗啦一下子出来好些人。
娄晓娥一概都不理,径直朝后院去了。
瞧见这一幕的许大灿对她也是刮目相看!
他这嫂子,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一直来到自己家跟前,娄晓娥打开了锁,许大灿先一步进去开了灯,娄晓娥拿暖壶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这帮人才追了过来。
门帘被人毫不客气的一把给掀开,打门口进来一个留着平头,一张脸长的四四方方,就跟京爷家街道似的老灯进来。
正方形的脸
不等这老灯说话,许大灿就呵斥起来:“你谁啊?进人家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啊,出↗去!”
嘿,只要我抢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就不怕你道德天尊,易中海!
易中海,这个院的一大爷,红星厂的8级钳工,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可以说一开局就几乎无敌了。
唯一有个遗憾就是他老伴年轻的时候得过妇科病,没法生育,所以无儿无女,一心想着找人给他养老。
他最先选定的养老对象是贾东旭,就是秦寡妇她那个死鬼男人,甚至不惜将其收为徒弟,手把手的教技术,结果没成想,早早的就嘎呗了……
贾东旭“嘎呗”了之后,易中海就又看上了傻柱。
这不,他的“好大儿”居然让一个小瘪犊子给打了?所以易中海在得知娄晓娥回来了后,第一时间就上门问罪来了。
易中海进门,还没来得及抢占道德高地呢,就让人给怼了,搞的思绪都不连贯了……
结果挡在了门上,反让身后那人给推了一把,推的他一个踉跄。
随后进来那人还有意见呢:“老易你挡着门干什么?”
许大灿一看见那个腐败的肚子就认出他了,原来是刘海中这条中山狼。
紧随刘海中身后的,自然就是白莲圣母,秦淮茹。
闫富贵反而落在了最后,一进来就气急败坏:“娄晓娥,我喊你,你耳朵聋了?”
许大灿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
哟呵!反了天了?三位大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有点儿没搞清楚情况。
在这院里,他们流氓了这么些年了,感情遇见真流氓了?
许大灿的表现,像极了一个18岁毛毛愣愣的大小伙子。
秦淮茹凑到三个大爷中间,小声点他的身份:“他是许大茂的堂弟,就是他打的柱子。”
许大茂的堂弟?易中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问:“你是怎么到我们这个院子里来的?”
瞧见没有?他不上来就问“你凭什么打人?”而是先把许大灿和这个四合院给分割开来。
分清里外人,接下来就能好好地挥舞道德大棒,指哪打哪,无往而不利了。
偏偏,有人不让他达成这个目的。
娄晓娥呛声说:“一大爷,这好像轮不着你管吧?”都不叫“您”了。
易中海板着张脸:“娄晓娥,你这叫什么话?作为这个院的一大爷,我有必要为咱们这个院负责。咱们院可是连续三年的文明大院,突然来了个生人,我能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