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妈这么说,关阿姨也没坚持。
我发现,桌子上,真正在吃的只有我。我爸和关尧边探讨新闻大事,边喝酒。
家政阿姨和我妈她们,一会聊些健身后的变化,一会听家政阿姨讲她家乡的过年习俗。
我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差别居然这么大。所以,空的时候真应该出去旅旅游,领略下不同地方的风景。
想起当年,我一直很想去南方上学,顺便领略下烟雨江南的诗情画意。
如果不是关尧参与,早就去了。
以前听过这么个说法,'一句春不晚,我就来到真江南',很有意境有没有。
所以我考虑,要不请个年假,今年春暖花开后,就去南方玩玩?
正当我思考什么时间去比较好时,手机传来提示音,拿起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
申请留言是【暖暖,重新加我微信好吗?】
是秦池风。
我盯着这条信息好久,在加与不加之间左右徘徊。不一会儿,又有一条信息,【我没其他意图,就是只想能和你说上话,好不好?】
我叹口气,点击通过。
刚通过,那边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餐桌声太大,我起身到阳台接。
“暖暖,太好了,你能通过,我,我很开心,今天是大年夜,就想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你也快乐。”
“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好与不好,都得过。太阳照样要升,饭早晚要吃。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总得向前看。”
“你说的对。我,还是想为做的事道个歉,是我对不起你。只希望我们能像朋友一样偶尔说说话就行,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行吗?”
“呵,你不觉得,保留前女友的微信还跟前女友有联系,你将来的女朋友不会生气?”
“那时,我会跟她说清楚,如果她不同意保留,我会删。但在此之前,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行吧。”
电话挂完,外面就放起烟花。人,每年多少都在改变,唯有烟花永恒灿烂。
我爸和关尧最后还是喝多了。
我妈和家政阿姨架着我爸去主卧,我和关阿姨架着关尧去客卧。
关尧好重,我怕阿姨吃不消,只能抱着他的腰,使劲。
本来已经很吃力,他还往我身上倒,带着酒气的呼吸一阵阵往鼻尖蹿,我只能咬着牙,就怕气一松,人会跌过去。
从没觉得,从客厅到客房的距离会这么远。
我和阿姨两个,好不容易把关尧连托带拽的扯到床边,准备扔,额放在床上。
谁知,阿姨的手刚撤出来,那家伙仿佛没了支撑似的,整个人往我身上倒。
我哪扛得住那么大份量,被他一下子压在了床上,甚至,他,他还好死不死的亲在,我的唇上。
幸好,我这个角度,关阿姨看不到,但吓得我连忙把他往边上推。后来总算在阿姨的帮助下,把我救了出来。
剩下的交给阿姨吧,我溜。
大冬天的,愣是把我累出一身汗。我有点愤愤,每次碰到他,果然没好事。
回自己房间,快速洗了个年澡,就到客厅跟我妈她们,边看春晚边守岁。
对于春晚这一传统的电视节目来说,它似乎变成了一种鸡肋般的存在。看,十分无聊,不看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就这么僵持在全国人民习惯里。
我妈和两个阿姨干脆打起牌,我则是抱着手机,在群里抢红包。
群里两位大老总,贡献的最多,基本一次上千起步,但是倒霉的我所抢到的钱,总是在100以内徘徊,实在是奇了怪了。
连方佳期都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寺庙里拜拜,不然,这么多大金额的红包,怎么会一个大点的都抢不到?
我灵光一闪,好主意,是得去拜拜,去去霉气,顺便,嘿嘿,求求姻缘。
于是乎,当我早上兴高采烈的跟我爸妈说,准备去寺庙祈福时,所有人,包括被关阿姨拉着的关尧,居然都要去。
我瞬间无语,怎么这也带组团?
不管怎样,反正算是正式成团。
六个人,分两车,而我,跟关尧。
我坚持开我的五菱,不止因为我坐关尧的车,会感到压抑,更想让我的车车也沾沾佛门福气,别出事故。
也真难为他这个大高个,缩在我的小五菱的副驾,座椅都已经尽量靠后,他才勉强坐的松动。
当然,其实也怪我,后座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大年夜买的一些衣服鞋子和大包大包零食,没来得及放到公寓去,就只能暂时全堆车后面,导致座椅移动空间不大。
呵呵,我不管,他能坐下就行,其他的,自己坚持坚持。
路上,我们一直没说话,我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保持沉默才是王道。
他看着窗外,偶尔捏捏眉心,估计昨天醉酒的后遗症,并没有因为睡了十几个小时而消散,甚至他还突然打了几个喷嚏。
这时,他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有纸巾吗?”
我想了想,“你在前面的储物柜里找找。”
于是,我余光里看到他打开柜子,伸手翻了翻,找到纸巾包后掏了出来,可随着纸巾包出来的还有一个,橙色盒子。
我起初没在意,但是发现关尧在仔细研究那个盒子,并且还念出声“劲爆火辣…”
啊~该死该死,我想起那是什么玩意儿了。
火速靠边停车。
我已经不管尴不尴尬,合不合适,直接越过中间,爬过去抢盒子。
苍天大地,之前准备扔垃圾箱的,时间一长,居然被我遗忘在角落。更要命的是,此刻它还在那个人手上。
我脸涨的通红,嚷嚷着叫关尧把它给我,可关尧不知是什么脑回路,居然把盒子举高,害我够都够不到,甚至还调侃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听他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口气,必须得输人不输阵,我埂着脑袋说:“对,我就喜欢这款,你管的着嘛,快给我。”
关尧闷笑,我气加羞,简直要原地喷火。
于是瞅准时机,一个眼明手快就往盒子方向扑,谁知道一个用力过猛,竟然,竟然直接跌坐在关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