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时晏就将季芸抱进她的房间,狠狠扔在床上,天禄和天羽守在门口。
“李时晏,你听我说,当初我离开是因为害怕你生气,我错了,我离开就后悔了,可是我又伤了舅舅,我更加怕你生气,才不敢回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季芸爬起来,看着床边脱衣裳的李时晏,慌忙解释,她不想再与他有误会了,说清楚他要如何算账,随他吧,但是不能这般不清不楚。
李时晏并未回答她,衣裳脱得只剩里衣了,季芸又接着说道:
“我当初误会你了,我以为楚瑜是被你下命令囚禁的,所以我才瞒着你偷偷去救他的,我也是逃了之后才知道……”
话还未说完,李时晏倾身而上,直接封住季芸的那一张一合的嘴唇。
李时晏将季芸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疯狂撕扯着季芸的衣裳,动作十分粗鲁。
季芸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偏偏李时晏力气又大,动弹不了半分,她想先配合他,过后再解释吧,也许会好些。
她不再挣扎,反而主动迎合,舌尖缠绕回应着李时晏。
本在气头上的李时晏有一瞬怔愣,随即将她的双手放开,直直坐了起来,终于得到喘息的季芸一边脱衣裳,一边说道:
“现在是白日,我爹娘都在,我们动静小些,李时晏,我想你了。”
说完主动勾上李时晏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嘴唇,周身怒火的李时晏瞬间哑火,他喜欢她,只要她对他好一点点,他好像就忘了他对她的怨恨。
他连早已准备好的质问都没问出口,就与她翻云覆雨,听着她轻喘娇喊,他无比满足。
云雨过后,季芸窝在李时晏怀里,全身都有些黏腻,本着好不容易将他哄好,不能再惹他生气的原则,她选择粘着他。
她的手指勾画着他的肌肤,软糯糯甜滋滋的声音响起:
“王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当初给舅舅下毒,是因为当初他取我血,我记仇所以才伤害他的,对不起。”
“原本我打算和爹娘相处一段时间就回京师找你的,可是楚瑜又被伤成那般,所以就耽搁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如今楚瑜是我爹娘的儿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迁怒于他。”
季芸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很低,她真的怕她解释不好,然后就身首异处,想想都可怕,她还年轻,还不想死呢。
李时晏刚消下去的火,陡然又被她三言两语升了起来,三句话里两句都是楚瑜楚瑜,她就这么在乎楚瑜吗?
李时晏搂着季芸的双手紧了紧,直接问道:
“他有没有碰过你?”
季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扬起头茫然地看着李时晏,碰这个字可轻可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重的,她赶忙摇头回道:
“没有,我们清清白白,我把他当哥哥,真的。”
“哥哥?”李时晏嗤笑出声,随即又说道:“季芸,本王一直想问问你,你为何要天青,而不要我,为何?”
李时晏最后两个字,怒吼出声,随即又将季芸压下,掐住她的脖子,眼眸里透露出凶狠,声音低沉夹杂着怒意:
“本王与天青相比,谁伺候得好些?嗯?”
季芸完全懵圈,搞不懂李时晏的话是什么意思?尤其“伺候”二字,她都怀疑李时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可是王爷啊,哪儿来的伺候。
“说。”
季芸愣神之际,李时晏又是一声怒吼,感觉床都震了一下,季芸脖子被掐得生疼,只能认命回答:
“王爷金尊玉贵,伺候人的活,怎么能和楚瑜……”
嘴巴又被堵住,那一句“相提并论”被堵在喉咙里,这一次李时晏丝毫没有怜惜,好几下将季芸疼得大叫出声……
季芸恍恍惚惚之间,才灵光乍现,他说的伺候不是她理解的伺候,要命了,李时晏不该叫瑞王该改名叫醋王才对。
门口的天禄和天羽对看一眼,天禄默默走到院门外,吩咐天铉去将孔流芳带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天色将晚,季芸被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出了一身的汗,她平躺着缓缓喘息。
季芸心想,也就三个月不见,是她身体太差了还是他更厉害了,才三次而已,怎么比第一次的一整晚还痛。
她翻身侧起,与李时晏面对面,鼓起勇气将刚刚的话重提:
“我刚刚会错意了,我与楚瑜之间并无逾矩,我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人,真的,我发誓!”
李时晏用手撑起脑袋,一双桃花眼凝视着季芸,空洞又满含深情,半晌,紧抿的双唇发出低沉浑厚的声音:
“天青怎么变成楚瑜的,又怎么成了你爹娘的义子?”
得到回应的季芸松了一口气,将楚瑜的身世还有林氏夫妇收他为义子的事讲了一遍,她手又扣上李时晏的右手,身子往里凑了凑,眨巴着眼睛撒娇。
李时晏见她还算乖巧,心里也好受了些许,但是一想到楚瑜那张脸,实在是惨不忍睹,他又问道:
“楚瑜,是怎么回事?本王听天铉说你们得罪了宋盈盈,那天晚上他们是想灭门。”
“嗯,我们在汀州上遇上了宋盈盈,与她发生了口角,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我们回了青阳,他们便将楚瑜抓去折磨,说起这事我们还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派天铉守在这儿,我们都会死,李时晏,冥冥之中你救了我们所有人一命。”
季芸说完话,又往上凑了凑,轻轻吻了吻李时晏的嘴唇,又冲着他甜甜一笑。
李时晏呢喃着“宋盈盈”这个名字,久远的记忆直冲脑海,他刚被罚到汀州时,十分凄惨,直到第二年认识了宋景明,生活才好了些。
宋盈盈那个骄纵的大小姐,初见之后便常常缠着他,幸好没两年她便嫁人了。
他垂眸看了看怀中人,她的性子遇上宋盈盈,确实容易被欺负,他不疑有他,但是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那一幕,他实在忍不住发火。
“他受伤后,都是你在照顾的?”
“嗯嗯,你不知道他被扔到门口时,就像死了般,全身都是伤,实在可怜。”
李时晏冷哼一声:“他可怜,你便没日没夜的照顾,这府里是没丫鬟小厮吗?需要你贴身照顾?”
楚瑜受了这么多折磨,她又不能实话实说,况且这一切源头不仅有她,也有李时晏的份,该如何说才能让这个醋王不迁怒楚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