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寒料峭,季芸和楚瑜在浣花小苑住了十多日,一家四口悠哉悠哉,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而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入青阳县,周围跟着数十人护卫,大手一挥,包下青阳县最豪华的如意客栈。
房内,宋盈盈将帏帽摘下,明艳的脸上满是不悦,嘟囔着嘴,抱怨道:
“这几日匆忙赶路,可把我累坏了,我要先歇会儿。”
宋盈盈说着话,衣裳顺手脱下,随意一扔,就躺在了床上。
“盈盈,先吃点饭食,再睡吧!”
宋盈盈摆了摆手,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了。
萧若愚摇头失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往外走了两个房间,才将护卫招来询问:
“惊蛰那边情况如何?今夜行动可有把握?”
“回主子,对方并未察觉,我们的人已买通了府中丫鬟,晚膳时会将药下入饭食之中,今夜之事定成。”
萧若愚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看似在笑,可笑容里尽是阴狠。
“吩咐下去,今夜除了楚小郎君,那什么浣花小苑里的人都杀了吧,别留下什么把柄。”
“是,奴才遵命。”
立秋转身出去,将命令一一安排下去。
而萧若愚看着窗外,眼眸里泛着森然冷意,当初若不是那个林宝儿,他们又何至于追到青阳,所以该死。
入夜,天有些阴冷,浣花小院早早就陷入一阵寂静,除了呼呼而过的风声,并无其他声响。
萧若愚的护卫全是黑衣蒙面,悄无声息地进入浣花小苑,他们早已摸清浣花小苑的格局,为了谨慎行事,人人都拿着锋利的匕首。
在暗处盯梢的天铉察觉不对,立马释放信号,召集在这附近的两人。
然后飞身入院,与萧若愚的人缠斗在一起,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拖住天铉,他们主要的目标还是楚瑜。
两人悄悄潜入楚瑜的房间,楚瑜已中了迷药,整个人毫无知觉,任由他们带走,天铉见楚瑜有危险,立即上前救人。
可是一回头,又看到其他人往季芸房里冲,只能转身去救季芸,眼睁睁地看着楚瑜被带走。
两人将楚瑜放上马车,然后就赶往如意客栈。
而收到信号赶来的天福和天寿,立即加入缠斗,不一会儿功夫就杀了几个黑衣人。
萧若愚的人见情况不对,立即分散往房间里跑,将点燃的火折子扔到床上,打算烧了浣花小苑,以此来拖住他们,然后撤退。
天福和天寿追了出去,可人太过分散,又是黑衣在黑夜中极易躲藏,浣花小苑里也燃起了浓烟,两人不得不放弃,回去救火。
寒风凛冽,火势渐大,天铉首先冲进季芸的房间,将季芸救了出来,又将林百川夫妇背了出来,有几个丫鬟小厮惊慌之下,受了点伤。
随即救火,浣花小苑里乱作一团。
而如意客栈内,宋盈盈和萧若愚站在一旁,看着躺床上的楚瑜,两人会心一笑。
不一会儿,立秋前来复命:“主子,浣花小苑有人保护,我们的人折了几个,只伤了几个丫鬟小厮,此地不宜久留,天一亮,我们得赶紧离开。”
萧若愚嗯了一声,吩咐道:
“今夜打足了精神,天一亮我们立即就走,准备去崇安。”
一旁的宋盈盈很是不解,为何不直接回兰陵,却要绕个弯去崇安。
“夫君,为何要去崇安?”
萧若愚用手轻轻抚摸宋盈盈的侧脸,眼里透着柔光: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听说崇安的无量寺特别灵验,我们去那住一个月。”
“嗯,好。”
宋盈盈没想到竟是为了她,心里有几分感动。
立秋领命出去,房里的萧若愚拿出两粒药丸塞进楚瑜嘴里,又灌了水,然后和宋盈盈说道:
“这一次,他逃不了,我给他吃了的致幻的药物,你好好把握,有事叫我。”
“好。”
萧若愚说完转身去了小榻,有一个屏风隔开,宋盈盈吸取上次的教训,并未等他清醒,便动了手。
半晌,楚瑜睁开朦胧的双眼,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看不清眼前人,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受。
那人怎么也看不清面容,她眉眼带笑,只觉得好美好美,身体不受控制般,与她相结合。
萧若愚听着宋盈盈的声音越来越大,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次终于成了,他又拿出那本书细细品味。
一个时辰后,那药的劲实在太大,宋盈盈声音都沙哑了,可楚瑜还未停,她用力地敲了敲床杆,朝外喊道:
“夫君,你快进来。”
萧若愚赶忙进去,朝着楚瑜的脖颈用力一劈,楚瑜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萧若愚连忙用手扶住,生怕他倒在宋盈盈身上,然后往里一推。
又将一旁挂着的斗篷披在宋盈盈身上,打横抱起,送到对面房间的床上,轻声低语:
“盈盈,早些休息,接下来我们又要奔波,得养好精神。”
说罢转身就走,宋盈盈着急问道:
“你会杀了他吗?”
萧若愚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我的规矩,他活不了。”
“可是林宝儿还活着,我咽不下这口气。”
“无碍,来日方长,我想到一个好玩的,明儿一早你就知道了,快睡吧!”
萧若愚大步走回那个房里,拿出早已备好的绳子将楚瑜双手绑在床杆,又将他随身携带的盒子拿了出来。
一阵剧痛,将楚瑜生生疼醒,身上的人带着和煦的笑容,却冷到极致。
“楚小郎君,我们又见面了,你长得可真好看,让我见之不忘,你看,为了你我从兰陵追过来了,你开心吗?”
萧若愚自动忽略楚瑜扭曲的面容,还有那些谩骂声,自顾自地自说自话:
“骂吧骂吧,趁现在还有力气,待会儿你想骂都骂不出来了,楚瑜,现在才刚开始,待会儿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