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杯乳白带红色液体的玻璃杯。
在伊泽未说话前,珀斯法尔已介绍的道:
“里面放了些,这次沼泽获得的东西,对您的身体有益处。”
伊泽讶异的望着杯子里的水,“不用搜查,你就知道怎么处理?”
“是的,很简单。”黑发男人回的随意。
直觉就能知道对症用法,通常会出现在野兽动物身上,一般得病、中毒后,会自己找解药。
这特性在珀斯法尔身上,放大很多倍,甚至知道另外单独个体所需的药草。
伊泽视线在他背影打转两圈。
黑发男人手里还有两包东西,依次放在角落,开始拆开整理,并推进角落的柜子里。
他回过身来,“您用完餐,需要立即沐浴吗?”
伊泽叉起来一块牛排肉,“我想锻体,约两个小时后才会需要。”
“好,殿下,我要清理一下那些对您下手的人,带回来两个护卫,顺便再去收集些对您身体有益的东西。”
伊泽点头:“先拿一根柱子来,我的魔杖遗失在沼泽地,如果身体还好,我可以自己来。”
“那是生母给我的东西,没有这层意义,丢了便丢了吧,那种情况能保下命便已经很好了。”
珀斯法尔闻言,眼眸缓慢转动,“会一并帮您寻找。”
“好。”
正继续用饭,发现黑发男人走近前来,他轻声道:
“适才收集的天使气息给您。”
伊泽不假思索的应答:“好。”
下一秒,他愣怔的望着越来越近的脸,直至感到熟悉的触碰感。
许是木头般没反应,男人的手来到下巴处,往下用力些。
五秒钟后,伊泽发蒙的望着男人,那直起身后完美无瑕的脸,他嘴角有牛排酱料的一点颜色,特别眼熟。
听他道:“明天就会有效果。”
“……好的。”伊泽心里很乱的低头。
忽然想起来,头一次那两幅画的转换,便是这样的方式吗?
他的手指动动,发觉不能再多想,有时候,过的稀里糊涂些,不是坏事。
在珀斯法尔离开后,伊泽专心致志的用饭。
他喝完玻璃杯中的水,叠好餐碟推到边上,调整姿势,在这边上开始锻体。
待精疲力竭后,伊泽重新坐回来,试着沉入冥想的状态中。
假使珀斯法尔不回来,预备一直冥想至整个晚上。
……
黑发男人走出房间,轻轻合上门,环视一圈周围。
确认这里的住户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基本安全后,他径直的下楼梯离开这里。
先是前往马车所在地,对上不久前才交谈过的护卫。
珀斯法尔问道:“其他人回来了吗?”
护卫男人正要说话,眼神闪忽一下,对上他身后的方向,“来了来了。”
珀斯法尔便往后望,正是七个护卫加上齐鄂纳。
他们几个面上多少难看,灰头土脸,但在望见珀斯法尔的时候,眼睛一亮,纷纷像是看到主心骨般。
巴雷克几步走上前来,“那帮人真是太难搞了,出示身份反而更为难。”
“他居然让我们从胯下爬出去,没办法只能再换一个出口,回来就晚了些。”
他旁边的护卫道:“真的是,他们还对殿下无礼,这口气岂可忍?您什么时候出面教训他们?”
珀斯法尔点头:“我先去看一眼,你们可以在周边打探下,究竟是哪方人马,以及他们长居的住处在哪里。”
“是。”护卫们纷纷应声。
珀斯法尔指着旅馆的方向,“殿下在这家店的二楼,门匾正上方,你们入住的时候,一个房间八天四百银币。”
“是。”
“好的,真便宜。”
感叹物价出乎意料的低,半点没联想到两贵气的人,会砍价这项技能。
珀斯法尔从口袋里取出一袋小包,里面是些沙金子,丢还给前面暂放在他这里的人:
“明天还要进沼泽地,晚上的时候,好好休息。”
接包的男人回道:“是。”并继续问:“您今晚能解决掉他们吗?”
“应该可以。”珀斯法尔回的随意。
他看眼天色,现在已是晚上接近七点的时间,吩咐的口吻:
“殿下身边至少需要两个人看守,再出岔子……”
后面的话没说,但男人漆黑的眼眸里,寒光一闪而逝,对面的数人瞬间打寒颤。
“我们会看好殿下,一定。”
有人挤了下旁边的人,“对,我们一定看好殿下。”
“嗯。”声音冷淡,但是在场的人没人敢有意见。
在黑发男人离开后,巴雷克朝着剩下的人道:
“马车锁好在个专门停的地方,我们几个先都休整下,然后再行动。”
“好。”
当即所有人都行动起来。
珀斯法尔单独前行,他先找原先进入沼泽的入口,预备按照顺序一一往旁边清扫。
人到的时候,沼泽地雨水已经小很多,黑发男人朝着远方眺望全景。
看清楚后,微眯起来眼。
低声自语:“应当有个天然的元素聚拢阵,那么快便重新汇聚出个新的,只是规模比较小。”
他很快收回目光,视线落向近些的地方,那里一群身穿皮革衣服,趾高气扬,数量众多,各个骑士三阶上的段位。
每个要出来的人,便要一番搜刮。
里面的人敢怒不敢言,憋着张脸,在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搜刮后,目中露出心疼的神色,但到底没说话。
珀斯法尔扫两眼这些人,眼神追踪其中一个离开人群的男人,手里拎着搜来的东西。
他还在思考怎么动手,可以减少恐慌。
按照以往,他行动后,这些人类会用惊恐的眼神望来,并喊来许多人。
虽然最终对他的影响,几乎忽略不计,但殿下应当不喜欢这样。
珀斯法尔伸手轻碰脖颈上的锁链,现在还需要在殿下的身边。
也不想让那人有不好的情绪,会影响香味。
殿下心情愉悦的时候,最是勾味蕾。
珀斯法尔眼眸加深,很快回神,抬眸见那避开人群的男人,走的方向越来越偏,现在已只能看到半边衣角。
不禁扬起眉梢,抬脚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