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很有道理,看来是我思虑的不太周全,不过这也只是说明嫌疑人不止他一个,我还有两个问题。”
独孤理的话只是让陈青霞的嫌疑减低了一些,她还是有相当大的嫌疑的。
“你说吧,我在听。”
“速效救心丸。”顾泽说出了他最后两个问题:“你之前简单检查米燕的尸首,发现她装速效救心丸的药瓶盖子打开了,是米燕发病后用尽最后力气想要吃药,可是发现没有一颗药丸。”
“是的。”独孤理点点头说:“米燕会身亡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心脏病发没有及时吃药。”
“所以我怀疑她呀。米燕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顾泽说:“只有与米燕一个宿舍才有机会偷偷取了她的速效救心丸,你也可以说白若溪和另一个女生,但是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嗯!”独孤理承认顾泽说的对,没有经过调查无法取消陈青霞的嫌疑,“看你们的了。”
说完他看向陈文霞,陈文霞被这话搞得都懵圈了,随后才恍然大悟,将一份检验报告取了出来。
“这是米燕尸首的初步检验报告,通过血液检测与其他检测手段,她身亡前有服用药物的迹象。”
顾泽冷冷地看着陈文霞。“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如果米燕服用速效救心丸又怎么会口角流涎,面容扭曲?!”
他当时也是目击者与发现者之一,对米燕的死状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她吃的药不对。”独孤理用手抹了抹额头,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人还没有意识到这最有蹊跷的一点。”
“吃的药能有什么不对?”顾泽问道:“这又不是感冒药,想换就能换一种吃,想放在一起也都无所谓的。”
“对呀!”陈文霞也是认可了顾泽说的话,虽然目前是他在指认自己的亲妹妹是犯罪嫌疑人,但她为人正直无私,没有怨恨仇视顾泽。
“这被拿走的速效救心丸可被我在陈青霞的床铺上发现了。”顾泽说完还给独孤理看了一眼橙黄色半透明的药丸。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独孤理看了平静如常的说:“如果是你们会不销毁证据吗?还留着?”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最后也是觉得说的有道理,这十几颗速效救心丸比米粒大不了多少,是很好销毁的证据。
随手丢在窗外被风一吹就再也找不到,用脚碾几下就成碎末,再不济丢进马桶里用水冲进江洋大海,神仙都找不到。
“那你说米燕吃的什么药能让她丧命。”顾泽有些不服气的道。
虽然说是药三分毒,但是人体也不是那么脆弱的,而且米燕的尸首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她没吃毒药,吃的是一种与速效救心丸药性互相冲突的药。”
“是的,我也是刚刚清醒才想到这一点的,我仔细回想了我刚刚发现米燕尸首之时,她手拿药瓶的异样,发现我的想法没错。”
在医院恢复意识过后,独孤理就努力回想着目前寻找到的线索,终于在脑海中得到一个清晰且合理的结论。
于是独孤理再度开口了:
“米燕身亡的原因我已经差不多已经能够知道是谁干的,本来我正打算与顾泽说个明白的,只是我突然晕厥了过去,没想到他做出了错误点推断,冤枉了陈青霞。”
“那你说说那个人是谁?”
“就是那个将药物调换了的真凶,是她趁着米燕不注意的时候将速效救心丸换成了另一种药物。”
说完话他拿出了一个证据,是一张发票,上面写了一味药。
“这是潘酮咪唑(作者本人虚构的药物)要是这药与速效救心丸一起吃,就会导致心脏停跳。”陈文霞经验丰富,一眼认出了药物。
“这是——”陈青霞也是看清了发票上购买者的名字。“不可能的,他这么会……”
“你这张药物购买发票是从哪里来的!”顾泽疑惑的说:“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出来过,你不会做伪证吧!”
“我不会!我不是那种人”独孤理眼睛睁大,顾泽居然怀疑自己作伪证。
“你不要怪我怀疑你,可你刚刚才从医院回来,要得到一张丢弃的发票太简单了,而且……”
顾泽欲言又止,然后将目光投向陈青霞。
独孤理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刚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陈青霞也是一见钟情,为了心爱之人一时糊涂也是有可能的。
“你看这个!”独孤指了指发票:“这个名字我也能伪造吗?”
发票上面的名字证明了不是独孤理随便乱找的一张,不然陈青霞也不会看了就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张发票的,这几天我与你几乎是寸步不离,除了你受伤之后我才离开你来到这里找寻证据。”
“这个我等会儿再给你解释,现在你们都跟我去一个地方。”独孤理却选择缄口不言,而是让所有人都去一个地方再说。
说着他转身就离开了女生宿舍,也不管顾泽等人有没有跟随上来。
“好,我跟你走。”顾泽答应了。
陈文霞等人也是赶紧跟了上去,宿舍里就只剩下搞不清楚状况的小胖,刚刚就只有他犹如在听天书般看着独孤理与顾泽一问一答,现在都没有回过神,都走了都没有跟上
小胖内心犹如狂风呼啸而过,心情无比震撼:
“这家伙真的是我认识的独孤理吗?我有时候真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另一个人假扮的,绝对不是我认识的独孤理了,他居然能够对每一个人提出的问题都对答如流。”
原本独孤理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少言寡语,几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的人,可是这段时间独孤理犹如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能解开命案之中的无数疑点,能找到就连探员都束手无策,失踪多日的米燕尸首,能够看出真凶设计的破绽。
此刻的独孤理犹如有双重人格,一个封闭自己的内心,难以与人相处,一个却是明察秋毫,能为含冤而死的无辜者申冤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