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峰与秋月离开后,陈潇三人便坐在正厅内闲聊起来。
只见陈潇轻轻摇动手中折扇,眼神柔和地看向两人,问道:
“爹、娘,此番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一切可还顺遂?”
陈父微笑着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神色轻松愉悦地回答道:
“一路上都特别顺利,车辆行驶平稳,甚至连拦路抢劫的土匪身影都未曾见到。”
徐氏紧接着附和,语气中满是欢喜:
“没错,潇儿啊,你安排的这辆马车宽敞舒适,我一路过来都没有疲累的感觉。
而且路途中食物美味可口,休息之处亦是那车夫精心挑选。
我与你爹晚上睡得十分安稳。”
陈潇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
“如此甚好,儿子就怕你们会在路上受委屈呢。”
言罢,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到二人面前。
“此乃儿子特意为圆圆姐筹备的嫁妆,总数多达一百台。
爹娘不妨过目一下,看看是否有遗漏之物,或是需要再添置些什么。”
陈父接过册子,与徐氏一同翻阅,二人脸上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哎呀,这也太多了!”
陈父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一旁的徐氏也是一脸惊愕,手中的册子差点掉落在地。
陈父疑惑地看着陈潇,忍不住开口问道:
“潇儿,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些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陈潇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
“一部分是孩儿平日里卖画所得的银钱。
另一部分则是我投资给朋友经商,所分得的红利。”
陈父和徐氏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骄傲与信任。
陈父轻轻拍了拍陈潇的肩膀,感慨道:
“你这小子,自小就聪明伶俐,让人省心。
还记得你六岁那年,便已经能够识字断句。
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吟诗作对了。
当时村里的老童生都对你赞不绝口,直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呢。”
说到这里,陈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充满了回忆。
陈潇听着父亲的夸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徐氏也是一脸温柔地陷入回忆之中。
“是啊,尤其是有一次,你竟然只用了寥寥数语便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村子里遇见的难题。
那个时候的你还未满七岁啊!
村里人只要一提到你,都会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称赞!”
陈父紧接着感慨道:
“不仅如此,就连你平时随意绘制的画作,也引得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商们竞相抢购。”
陈潇:“……”
大可不必如此夸他!
徐氏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册子,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温柔:
“潇儿,真的非常感谢你,帮我们找回了圆圆。
还有这些丰厚的嫁妆。
娘心里明白,你是担心圆圆会因为出身,在夫家遭受委屈......”
陈潇眼见徐氏的眼眶再次泛红,急忙出声打断她的话,
“娘,您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作为儿子、弟弟应尽的责任。
您和父亲这般客气,反倒显得生分了。”
陈父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流露出满脸的自豪之色:
“是啊,咱们陈家能够拥有像潇儿这样出色的儿郎。
实在是祖辈们积德行善修来的福分呐!”
徐氏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此次行程仓促,我们只准备了一万两的银票。
这笔钱,我们打算全部用作圆圆的嫁妆。
至于家中的蜂场,原本也是依靠你才发展起来的。
所以,日后我们会把它留给你。”
陈潇听到这话,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但同时内心又一次受到了感动。
他连忙说道:
“娘,我并不缺少这些钱财。
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后想要买些什么东西,也方便些。”
陈父摆了摆手,语气郑重地说道:
“你可是我们陈家唯一儿子啊!
我们所拥有的一切,自然都是要留给你的。”
知道父母意已决,陈潇便不再推辞。
反正都是一家人。
“好吧,等孩儿将来金榜题名,成为官员后。
一定会将你们接到身边,让你们能够安享晚年。”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
“至于蜂场,孩儿打算寻找一位值得信赖的掌柜来帮忙管理。
这样你们就只需负责数数钱就行啦。”
陈父听后,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嗯嗯,也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南宁多待一段日子了。
方便就近照顾圆圆。
你都不知道,我才刚出来没多久呢,就已经开始挂念家里的蜂场啦。”
徐氏轻柔地抚摸着陈潇的头,温柔地说道:
“潇儿啊,你总是如此细心周到地替我们着想。
娘心里头啊,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心疼呐。”
陈潇微笑着回应道:
“小时候,一直都是您和爹爹保护我、照顾我。
如今我已然长大,自然也是要好好照料你们的呀。”
接着陈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爹、娘,关于圆圆的婚事,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吗?”
陈父和徐氏相视一笑,陈父说:
“只要圆圆喜欢就好。”
徐氏也点点头,
“是啊,最重要的是他们相互尊重,彼此扶持。”
陈潇深感父母的通情达理,
“好吧,我看现在这个便宜姐夫,还算顺眼,暂时就是他了。
以后他若对姐姐不好,我再给她找一个更好的。”
哼,他可不是真正的古代人,思想前卫着呢!
徐氏:“……”
陈父:“……”
……
夜渐深,陈潇亲自搀扶着父母回到为他们准备的厢房。
安置妥当后,方回到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