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应该是人骨,准确的说是股骨。”
“看的挺仔细,挺清楚啊,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审讯室里,卫国平拿着几张照片盘问着薛家建,这人是医学院的老师,照片上的骨头是在解剖室发现的,而他也是最后一个从解剖室里出来的人。
为了抓他,卫国平整整花了一天半夜的时间。
这人见到卫国平就跑,明显是做贼心虚,而且在封锁校园的搜查下,这人活活在学校里藏了一天。
“我就是干这个的。”虽然被抓,薛家建却没有认罪,无辜的看着卫国平。
“这骨头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教室里?”卫国平眯了眯双眼。
“可能是教具吧。”薛家建打了下磕巴。
“没用福尔马林泡过的,你直接当教具吗?”
“可以当教具...”
一旁,顾开岩皱着眉盯着卫国平,明明是自己在审嫌疑犯,这卫国平也太越俎代庖了吧。
“ 你再说一遍?”
“高温蒸煮,是制作骨骼标本常用的方法...”薛家建顺畅的回答着卫国平的问题。
本以为证据确凿可以轻松的侦破案件,没想到薛家建的思维逻辑如此缜密,这让审讯一度陷入中断。
审讯室外。
顾开岩叉着腰,看着又风风火火离开警局的卫国平。
“太,太过分了!”
“是,太过分了!”安夏附和着。
“明明也就一般,还以为多厉害呢,我爸还老让我跟他学。”
“其实你爸说的也没错。”
听到安夏的话,顾开岩转过头,气愤的看着安夏。
安夏接着说道:“你呢,理论知识比较充足,接受的培训也比较正规。可正规有正规的好处,野路子也有野路子的方法。”
“他毕竟是个老刑警了,很多手法确实值得学习,如果他能快点从这种偏激的状态中走出来,别说这个案子,就算几年前的那个案子离侦破也就不远了。”
“哼,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安夏说了一大堆,顾开岩是一句没听进去,甩下一句就走了。
没有去追,没有了顾开岩的打扰,安夏舒服的找了个沙发,倒头就睡。
回到,办公室,顾开岩越想越气。
甚至已经没有多气卫国平了,现在她所有的怒火都在安夏的身上,她转头看了看,没看到安夏的人,又伸头往走廊里看了看,依旧没有人。
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桌子上,她准备回去找安夏,要让他说个明白,为什么帮卫国平收缩话不帮他。
急冲冲的冲出办公室,正好碰到同样查案回来的宋哲。
“开岩。”
“嗯?”
“你看看,我找到新的证据了。”拿着一个小包,里面是一张结婚喜帖:“我准备再去这调查调查。”
“我去吧。”顺手接过包,顾开岩就准备走。
宋哲喊住了她:“开岩,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局里事情多着呢,你忙其他的吧,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名字,请叫我顾警官。”
...
当顾开岩再次找到安夏的时候,安夏已经打起了呼噜。
一旁坐着的的陈皮有些坐立不安,他不想打扰安夏睡觉,又不能对顾开岩出手,毕竟两个人关系不清不楚的,他很纠结。
相比之下,顾开岩就没有那么纠结了,看见旁边有一盆水,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倒在了安夏的脸上。
睡梦中的安夏只感觉自己是溺水了,挣扎的做起身。
当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大喊:“你疯了!”
“谁让你帮卫国平说话。”
“我啥时候帮他说话了:”睡了一觉,安夏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一时之间有些迷糊。
“不重要了,快,跟我去查案!”顾开岩喊道。
“啊?”
刚起来,安夏还没有彻底清醒,竟然鬼使神差的被顾开岩拉着就走了。
“喂,喂,顾警官。”
“首先,我不叫喂!”顾开岩郑重的说道。
“还有,我没有名字吗,你要叫我顾警官。”
挠了挠脑袋:“不是,那不然还能叫你什么,顾大傻子。”
回头一拳打在了安夏的肚子,还好安夏体质有加强,要不然这一下直接就废了。
“叫我名字!”
“我去,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顾开岩。”
“你把姓去掉,不然我会以为你在骂我!”顾开岩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安夏转过脸看了看陈皮,陈皮赶紧四处张望,手忙脚乱,十分尴尬。
转回头看着顾开岩:“开岩?”
“行了,你知道就行,走吧。”
“不是,你不觉得怪吗?”
“哪有,赶紧走!”
二楼,站在局长办公室的窗户前。
专家端着个茶杯笑道:“二位的少爷和小姐,还真是般配,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真的好吗,哈哈哈。”
听到这话,安长林和顾卫东脸色都不大好看,一个带着些许的尴尬,一个则是握紧拳头。
......
“顾开岩,我们来这干嘛啊?”一处酒店,安夏疑惑的看着门口喜庆的迎宾。
“嗯?”顾开岩面色 不善的看了眼安夏。
“哈哈,开岩,开岩。”抽动着嘴角,安夏喊道。
“你看。”
顾开岩打开手上的黑色皮包,安夏伸头看了看,里面有几个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还有几个喜帖。
“我靠,你是要断人姻缘啊!”看着大步往前走的顾开岩,安夏赶紧拉住了她。
“你别急,你先把来龙去脉跟我说下。”
看着面色急切的安夏,顾开岩把从宋哲那里听到的内容又跟安夏说了一遍。
“所以你是怀疑新娘子和薛家建案件有关,甚至新娘子就是受害者。”
“对!怎样,我聪明吧。”
看着洋洋得意的顾开岩, 安夏第一次蹦起来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袋上。
顾开岩人都懵了,她大怒:“你干嘛!”
“我干嘛,你说我干嘛,薛家建那是干什么的,那整个一个变态,如果新娘子是受害者那说明新娘子已经...你懂吗?”
“我懂什么?”还在揉着脑袋,顾开岩没有反应过来。
“大哥,人家结婚,你这么一搞人家结不结了!”
“不是,难道就因为这个就暂缓查案,你知不知道万一又有新的受害者怎么办!”顾开岩不服的说道。
安夏又给了顾开岩一脑拍:“你傻啊,既然新娘没有事,那就说明她遇到的就不是什么割喉狂魔,还有,我没让你不查,只是婉转一点,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揉着脑袋顾开岩突然觉得安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她揉了揉脑袋,还是有些委屈:“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能不能别拍我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