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主,回头是岸,我劝你不要继续徒增杀戮。”
玄机拂尘一甩,开启嘴遁模式。
“玄长老,我这个人最喜欢讲道理了,你过来你离得太远了,我听不清你在说些什么。”
林凡向他摆摆手,重新沏好一壶茶,亲自为玄机斟上。
看起来林凡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有教化的可能。
玄机不疑有他,大步向前走到林凡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往自己嘴里送。
“爽快,来再喝一杯,我们边喝边聊。”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像林施主这样的青年才俊就应该……”
“嗯嗯嗯,再来一杯。”
林凡微笑着点点头,玄机每说完一句,就有一杯茶等着他。
“……”
“林施主你听懂了吗?”
几十杯茶水下肚,玄机的肠道和嘴巴里全都是茶水味。
肚子鼓鼓囊囊的,膀胱也憋到爆炸,再也喝不进去一口。
而林凡一个劲地给他斟茶,自己实际上却没喝几杯。
“玄长老的话实在深奥,晚辈确实没听懂呢?你上上句说的是什么来着?”
“哎呀,无所谓了,你慢慢讲我慢慢听,我们继续喝。”
“不不不,就到这里吧,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玄机知道林凡这是故意的,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糗,没想到眼前这个长得人畜无害的青年心思如此深沉。
可他面对林凡的戏弄又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那怎么行,我还没尽兴,喝。”
林凡平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和刚才判若两人。
强大的气势瞬间将玄机整个人震慑住。
“我喝,我喝。”
又是一杯茶下肚。
“呕呕。”
肠道之中不断反上来浓重的茶味,玄机再也坚持不住。
茶水混杂着他的胃液从口中吐了出来。
难闻的气味很快传到了几人的鼻息之中。
要是在平时,天矶、顾老怪和上官剑必然会笑话他一番。
可是林凡在这里,他们一声都不敢吭。
同时尿意疯狂侵袭着玄机。
“林施主,失陪我要先行个方便。”
道貌岸然的玄机再也顾不得形象捂着裆部,火急火燎地奔向茅厕。
他的脸算是丢尽了。
顾老怪和天矶暗暗咂舌,不禁慨叹林凡真是好手段。
“没意思,要不都杀了吧,心怡你觉得呢?”
林凡端起茶杯晃了晃。
“我看行。”
“别别别。”
顾老怪和天矶连连求饶。
虽然林凡的实力他们没试探过。
但据说他的手下有一位天杰境强者。
修武修到那种程度,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取他们的性命。
“顾长老,天长老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我刚才是与心怡一起商量晚上把南宫射后院养的几只鸡杀了吃。”
“哦哦,这样啊,呼。”
顾老怪和天矶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表面轻松了不少却大气不敢松。
只有上官剑一直面无表情。
他身旁的几个弟子脸都吓白了,他还在那里自顾自地炼剑。
“你们不必惊慌,我今天来找你们其实只为一件事,说完我便走。”
“什么事?”
“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们,但你们也要和你们的族长好好说道说道。”
“告诉他们,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别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介意给剩下的几大隐世家族换个族长。”
林凡的话语十分狂妄。
但他有着十足的底气作为支撑。
“好,我们知道了。”
天矶和顾老怪化为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点头哈腰地答应了林凡的要求。
眼下还是保住小命最重要。
除了去往茅厕一直未归的玄机,四人中已经有两人以林凡马首是瞻。
只剩下上官剑迟迟未表露自己的态度。
林凡将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上官剑察觉到了林凡的目光,但并未第一时间理睬。
而是将手中散发着炙热温度的剑锤炼好后才转过身来正视林凡的双眼。
举起手中剑,剑尖直指林凡的眉眼。
“要想让我听命于你,除非以剑道的方式将我击败。”
“上官剑你疯了?还不把剑放下?”
天矶和顾老怪大惊失色,要是林凡这个时候反悔可就糟了。
“就如你所愿。”
林凡的黑白剑锋一出,引得上官剑手中之剑阵阵哀鸣。
上官剑炼出的剑不过五品之境,才刚刚锤炼而出,而林凡手中的混沌可谓是上古时期开天辟地的剑祖。
如果剑有生命,那上官剑手中的无名之剑是万万不敢与万剑之祖对上的。
“锐利的剑,你够资格做我的对手。”
上官剑此时还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跃跃欲试地想要和林凡切磋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道。
“老不羞,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希望你能在我手中撑过三招,否则就太没意思了。”
“狂妄!”
上官剑举剑便刺,别看这朴实无华的一剑毫无美感和意境,却是上官剑的全力一击。
剑身之上包含了上官剑毕生所修的全部剑意。
在剑意的加持下,他的境界竟然在短时间内隐隐触摸到了地灵境的门槛。
“慢,太慢了。”
可惜他的实力依旧不够看。
在林凡的眼中,他的速度完全不够看,就像是以一种回看的形式以零点五倍速在林凡的脑中不断重复破绽百出。
林凡以极速打出飞快的一剑将上官剑手中的无名之剑斩成两截。
随着半截剑身掉落在地的还有上官剑引以为傲的自尊。
他三岁便与剑为伴。
五岁已能挥动和自身重量相同的剑。
十岁于龙隐山内以少年天才闻名。
十八岁成为隐世家族最年轻的剑道大师。
三十岁做了族内剑道长老。
修行剑道足足三十多年。
却在眼前这个堪称妖孽的青年面前一招败下阵来。
“宿主一招击败上官剑,上官剑道心破碎,奖励反派点三百点。”
“天矶、顾老怪内心大受震撼,奖励反派点两百点。”
“我输了。”
上官剑神色呆滞,气若游丝地跪在地上。
经此一战,日后无论是他的武道还是剑道都再难精进了。
看到上官剑木纳的模样。
匆匆从茅房赶回的玄机呆若木鸡。
“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