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丫头年龄相仿?隐安城中与丫头年龄相仿的只有芳龄十六的二公主时未昔。按照你描述的有很大的可能是她。”安远庭皱紧了眉“那你不继续盯着怎么回来了?”
“三日前,她们收到了什么消息然后全部撤离了豫州境内。我只怕之后她们还会派人来查崆南山谷。”
“这样在隐安城在派人来之前,带一队月隐卫去崆南山谷把月棠经常去的那个屋子收拾收拾,然后清理一下崆南山谷,不用太过刻意,只要保证时氏的两个丫头不会通过崆南山谷找到我们就好。逸澜这件事安排安季去做。”安远庭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想说话却插不上嘴的安逸澜。
“我这就去月隐堂安排人。”说完就离开了正堂。
“安沐羽最近一段时间多留意隐安城的行动,如果有异常随时来报。”
“是,谷主。”
……
五月的正午,阳光如同金色的地毯笼罩这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闷热而湿润的气息。县衙的青石地面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由于大部分人都随着白子儒出去找那个赵府小厮了,所以整个县衙中只有大门两旁站着的两个衙役,显得格外安静。此时凌瑾穆和顾玄缇正坐在县衙对面的摊贩上等着消息。
“我们都已经守了三日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殿下这怕不是出什么事了。”顾玄缇疑惑道“那些黑衣人不是早就撤离豫州境内了?”
时间回到三日前,玄弈按照凌瑾穆的命令一直跟着守在明子儒后面的那个浮影卫,试图找到幕后主使,只是这人一直跟着明子儒哪也不去。结果三日前这人忽然去了豫州城外的一片树林,玄弈只瞧见大约有十几个人站在那里,中间男子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迅速离开了,玄弈一直追到了豫州边界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要撤离。忽然不知怎么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这人是谁。”时未昔皱了皱眉。
“回公主,好像是云国哪位太子身边的人,我们要不要……”冥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需要,他没有跟着我们回隐安城,就对我们没有威胁。”说着看向了被玄弈跟着的浮影卫,嫌弃的撇了撇嘴“没用的东西,跟踪个人都能被人跟踪。若非我们隐安城浮隐卫有专门的线索传递消息你怕是早就把我们暴露了。”
“此事是属下疏忽还请公主责罚。”那个浮影卫自知差点犯大错,吓的跪了下来。
“行了也没有酿成大祸,冥一等你们回了隐安城,按照浮影卫的规矩罚就好了。”
“多谢公主责罚,多谢公主。”听了这话那人连连磕头。
“是,公主。”
“我要去蓉州城,这件事已经请示过姐姐了。你们自己回隐安城吧。”
“公主需不需要……”冥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时未昔打断了“不需要,本公主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人跟着,你们都回隐安城吧。”
“是”
等到玄弈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自知此时那些人早已走远,肯定是找不到了。所以就赶回了豫州城将消息告诉了凌瑾穆。
“应该快了。”凌瑾穆看着县衙大门良久回了顾玄缇的问题。
两人在县衙门口等的明子儒,此时正站在豫州城外的一个古朴的院落的门口,这个院落几乎要与周围的田野和树林融为一体。周围被一圈饱经风霜的石墙环绕,墙头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偶尔露出几朵娇艳的小花。
“县令,这院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那小厮真的在这里吗?况且就是有人居住,这地方这么安静,也看不出来有人的样子。”明子儒身旁的衙役有些不相信“是不是我们查到的线索有问题?”
“不见得是我们的消息有问题。先派人进去看看。”明子儒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是”
“你们几个跟我进去看看。”
院子很小几个人不到半刻就出来了。
“怎么没有找到?”明子儒见几人脸色煞白,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于心中的猜测又确定了三分。
“找到了,明县令人找到了。只是……”说话的衙役犹豫了片刻“只是那个小厮已经死了。”
果然如此,明子儒心中暗想,面色却未变“先把人带回县衙吧。”
“县令,尸体旁边还有一封遗书。”
……
“所以那个小厮死了?还是自杀。”顾玄缇暗暗赞叹自家殿下猜的真准。
“是,县衙内的仵作都验过了,的确是自杀。”
“听说还写了封遗书?写的什么?”
“遗书如今已经当做证据存起来了,大概就写了对赵县令的不满,然后策划了整件,顾公子想看?”
“不了不了。我就不看了。”顾玄缇拦下了准备去找那封遗书的明子儒转头看向了凌瑾穆“公子,如今案子已经查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豫州城。”
“明日赵县令入土之后吧。”
第二日豫州城从赵府到城门口的主街道两边站满了百姓,靠近城门的一个角落里两个带着白帷帽的女子在站人群中格外显眼。
“小姐,你昨日刚刚醒来,今日就跑来豫州城不怕谷主说你啊。”玉落小声的抱怨着。
“哎呀没事没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颜月棠将头探了探,由于赵永争出事的时候颜月棠在崆南山谷,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所以颜月棠并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一旁站着的百姓用怪异的眼神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从那个眼神中颜月棠隐隐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哦,我是今日刚到豫州城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原来是外乡的。我悄悄和你说啊。”随即声音压低了不少“两个月前豫州县令在府中被杀,这昨日终于找到了真凶,今日要行入殓礼。这赵县令可是个好官啊,这边百姓都来送赵县令了。”
对于赵永争颜月棠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偶尔听爷爷曾说过这赵永争是个为数不多的好官。为此颜月棠也只是表示惋惜,于是在赵永争的灵柩出了城,颜月棠就拉着玉落脱离了人群。
“小姐,你今日来豫州城究竟是要干什么。”大清早就被颜月棠薅起来的玉落心中有些好奇。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颜月棠神秘兮兮的问玉落。
“能是什么日子啊,不就是五月初九吗。”话音刚落玉落忽然瞪大眼睛看向了颜月棠“五月初九?少主的生辰?所以小姐你……”玉落的眼神变的激动起来“你是来给少主挑生辰礼的!”
“聪明,不过不是挑是来拿,去崆南山谷之前我就订好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豫州城一个不起眼的玉石坊。两人刚进门就有店小二迎了上来“我们店有各式各样的玉石,不知道两位姑娘想要哪种款式?”
“我是来取三个月前订的剑坠的。”
“还请姑娘让我看看当时出示的票据。”
等到店小二看完票据很快将两人请到了楼上“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取货来。”
“劳烦你了。”颜月棠点了点头。
“小姐。”玉落眼巴巴的看向了颜月棠。
“怎么了。”
“我们出都出来了回去肯定会挨一顿骂,不然我们吃完午饭在回去。”说话间玉落偷偷的看了一眼颜月棠。
“就知道你,说吧想去哪里吃。”颜月棠一本正经的看着玉落。
“嗯,我们去豫州城最好吃的酒楼怎么样,小姐。”玉落眼睛带着光看着颜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