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吃食吗?怎么会这样?”人群中有人发出质疑声。
此时,坐在主位的韩世忠站起身来,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好了,都给我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接着,他用眼神示意王文继续说话。
王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南阳县县令三天前已经被人杀害了。”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杀害朝廷命官?”有人忍不住问道。
然而,还没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王文紧接着抛出了另一个更为震撼的消息:
“扬州州府得知此事后,迅速派遣了上千名精锐士兵前往南阳县,接管了那里的防卫工作。同时,前任县尉因为处理不当而被免职。”
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他们知道,这意味着局势可能会变得更加紧张。
“更糟糕的是,这些士兵不仅驻守县城,还派兵下乡搜刮粮食。如果有人胆敢反抗,他们就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正因如此,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难民,最后涌入了我们云寨。”王文语气沉重地说道。
众人听后,皆眉头紧锁。
尽管他们自己也是历经磨难才幸存下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接受这些难民
在这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般微不足道,有时候甚至不如一头牲畜来得珍贵。
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坐在主位的韩世军,轻咳了一声。
“你们说说现在要不要接收这些难民?”
秦阳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都沉默不语。
秦阳默不作声地看着每个人的表情,发现王文一脸淡然,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而王朗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人,则全都低着头。
这种异常的氛围让秦阳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这些难民,都不应该出现如此冷淡的场面。
正当秦阳思考之际,只听他又继续说道:
“此次秋收至关重要,它直接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
“所以,我决定每个小队负责守卫一个村庄,并负责安置一部分难民。如果有其他势力企图抢夺粮食,一律就地斩杀。”
“等到秋收结束后,大家再重新集结。”
听到这个命令,在座的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纷纷站起身来,齐声回答道:“是!”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秦阳始终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就这么把权力放出去了,这首领也放心?
而且这次的分队行动,到时候能否顺利召回队员也很难说啊。
那么,他们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秦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且此次被分派出去守护村庄的大多数人都是新兵,以他们这样薄弱的身体素质和力量,如果遭遇到同等数量的敌军攻击,恐怕很难抵挡住太长时间。
接着,他开始思考许多事情,并从中推断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
难不成上头打算让我们充当炮灰吗?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天阳抬起头,望着天边那片朦胧的云彩,嘴里轻声念叨着:“看起来必须得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啊……”
南阳县县府内,阳光穿过精雕细琢的窗棂,犹如金色的雨丝般洒落在青石地面上,映照出斑驳陆离、如梦似幻的光影。
此时此刻,一位身材魁梧、神情坚毅的中年将军正笔直地站立于书房之中央位置。
只见这位将军手中紧紧握着一封刚刚送达的信件,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之情。
他微微一笑,轻声自语道:
\"此次行动进展顺利,成果斐然!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我定当向上级禀报,尽力减轻你所应承受的罪责。\"
站在一旁的前县尉李博听闻此言,赶忙向前一步,拱手作揖,感激涕零地说道:
\"多谢将军厚爱与关照!此事实属在下一时冲动所为,还望将军多多包涵。今后必当痛改前非,戴罪立功!\"
言罢,李博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木盒,轻轻地递至将军面前,同时谦卑地说道:\"这点微薄心意,尚请将军笑纳。\"
那位中年将军先是用手轻抚着下巴上浓密的胡须,然后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去,将木盒稳稳接住。
他嘴角微扬,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嗯,如此甚好。\"
望着将军走出府邸的背影,李博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关也算是过了……只可惜王兄了啊!”
他不禁回想起十年前,自己和前任县令一同来到南阳县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们风华正茂、踌躇满志,一心想要大展宏图、施展抱负。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理想与现实之间竟有着如此巨大的鸿沟!
四处碰壁之后,他们意识到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改变现状,于是决定寻找一股可以依靠的力量。
就这样,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那支义军,当时他们还是普通的贼匪。
不过他们因为没有行大恶之事,所以才选择了结盟。
可谁能料到,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他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义军的首领韩鹏程竟然突然病逝。
更糟糕的是,其儿子韩世军接手后的理念与他们产生了严重分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支原本被寄予厚望的队伍逐渐变得失控,发展壮大到令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原先上报为匪寇的资料改为义军。
而就在这时,前任县令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为了不牵连家人,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尽身亡……
至于李博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他完全就是个局外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说自己办事不力不就得了?反正又没证据能证明他和这事有牵连!
就算朝廷真的有心追查到底,那又能怎样呢?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除非能把那个可恶的贼首都给生擒活捉回来,然后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而刚才看到的那封信,其实也就是前任县令和那个贼首暗中勾结的铁证罢了。
当然,信里隐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被他一一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