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叫邵元捷的男人去庆*禄,说要赎回那只长命锁。兴伯留了那人的电话。”
黄伟一边说着,一边将写有邵元捷电话号码的纸片双手递给吴项明。
吴项明瞧了一眼那串电话号码,随即拉开抽屉,神色严肃地盯着抽屉里的一只纯金长命锁。
“那个当掉长命锁的人和邵元捷是什么关系?”
“他说那是他亲戚,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亲戚赎回长命锁。”
“除了这些没别的?”
吴项明眉头紧锁。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长命锁。
这件做工精细的纯金首饰,上面清晰可见的图案就是向家的家徽。
这么私人的贵重物件,怎么会流落到他人手里?
第一次来典当行当东西的是个老头,现在却换了个年轻男人,而这个姓邵的男人和向家是什么关系也不清不楚。
吴项明不得不怀疑其中藏有猫腻。但是按照约定,他又不能强行扣押这件首饰。
......
邵元捷再次来到庆*禄典当行。
兴伯热情周到地接待他。
“邵先生这边请,我们老板想和您聊聊。”
邵元捷跟着兴伯走向典当行二楼的贵宾接待室,有人已经在此久候多时。
一只脚刚踏入屋内,邵元捷就心感不妙。屋里坐着的老板,居然是吴项明。
“邵先生,请坐。”
邵元捷心知肚明,吴项明突然出现在典当行,绝对是冲着向家的长命锁而来。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吴先生。”
邵元捷抿了一口茶水,故作镇静地寒暄几句。
“我也想不到,邵先生会收藏这么独特的首饰。”
吴项明没有直接点破,优雅地谈吐就像和朋友闲聊艺术收藏品一样。
装饰古朴高雅的房间里,邵元捷紧盯着桌上的长命锁,生怕它一晃眼就会飞走。
“吴先生,我这次来就是想拿回这只长命锁。请放心,我会按照之前我叔叔和你们约定的本金利息,一分不少的付给你们。”
“呵呵,”吴项明轻笑了一下,“我还信不过你嘛。”
吴项明拿起桌上的长命锁,故意在邵元捷眼前轻轻抖了一下。锁上的向家家徽正好对着邵元捷,一览无余。
这样的举动再明确不过。吴项明就是要软硬兼施,让邵元捷自己开口将实情托出。
邵元捷微微愣了一下,不过短短几秒,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既然这样我们就公事公办吧。”
简单地按部就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走出庆*禄典当行的店门时,邵元捷下意识地抓紧装有长命锁的盒子。没有半秒迟疑,他立即上车匆匆离去。
吴项明从二楼的窗户看着离去的小车,内心的疑惑没有消散,陷入思考。
......
邵元捷的汽车来到郊外一处破旧平房。
他的表叔此刻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喝酒,看到邵元捷的汽车,满身酒气的邋遢老头立即扶着门框站起来。
“阿捷!拿到长命锁了吗?”
邵元捷一脸不快地一脚踢开快要崩塌的栅栏门,快步走到表叔面前。
“以后麻烦你做什么事之前先问我一声!要是这次不是我发现得早,万一长命锁被人转手卖掉,我看你拿什么来保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沓大钞直接甩向已经喝得烂醉的老头。
“以后长命锁就归我了,这些钱你省着点花。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这里,其他人来找你的话,无论什么事你都要先通知我!知道了吗?”
说罢,他立即转身迈步离开,扔下一脸迷茫的老头愣在原地。
邵元捷的表叔酗酒好赌,缺钱的时候忽然打起长命锁的主意,鬼使神差地跑去庆*禄典当行当掉这个宝贝。
兴伯是业内老行家,看到那只长命锁,一眼就认出那个与众不同的向家家徽,猜测这件首饰应该是从向家流失出去的。为了安全起见,吴项明也将长命锁善加保存。
不料,中途有变。
原本不打算赎回首饰的老头无意中漏嘴说出实话,结果被表侄子一顿臭骂。
老头哪里知道邵元捷和向启璟之间的你死我活。
邵元捷一直在设计报复向启璟。这只长命锁就是最好的证据。总有一天,他要利用这只长命锁昭告天下——不可一世的向少爷不过是个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