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岳龙渊立即应允,没有丝毫的犹豫。
凌冰玉气得恨不得挣脱绳索,上前抽他几记耳光:
“岳龙渊,你是不是疯了!这悬崖之上,覃孤鹤早已布置了重重陷阱,只等你来钻,你明知是计,偏偏还要上钩!就没有见过,比你还蠢的狗皇帝!”
岳龙渊望着那个满脸倔强的小女人,脸上涌起一丝柔情:
“冰儿,孤只是想让你知道,孤对你的爱,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只希望,你能忘掉那水惊鸿,真正的敞开心扉,接受孤的爱!”
凌冰玉气得都要晕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吃东陵昊的醋,真是服了他!
可是,她也明白,岳龙渊救她心切,看来不破迷魂阵,他誓不罢休。
此刻,覃孤鹤手中令旗一摆,一声令下:
“布阵!”
随即,他身后的兵士,忽地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竹筒,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将竹筒一端难准天极将士的方向,鼓起腮帮,用力吹动竹筒。
刹那间,一股红色的烟雾,从竹筒中喷涌而出,如同一条条蜿蜒的毒蛇,朝着天极将士们疾速蔓延。
这迷烟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其侵蚀,变得浑浊不堪。
岳龙渊一声怒喝:“掩住口鼻!”
身后几万天极将士,急忙以袖遮挡口鼻。
渐渐的,四周弥漫着似乎是一股浓重的雾气,令人视线受阻,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和周围的环境。
其实,这仅仅是障眼法。
覃孤鹤等南疆将士,包括凌冰玉,可以看到阵中的情况,而阵中的人,却看不到前方。
由于场地有限,岳龙渊又对此阵的埋伏并未设防,所以,他也怕全军覆没,只带一千名将士,亲自进阵。
谢羿上前阻拦,想要替岳龙渊进阵一探虚实,被岳龙渊拦住。
因为覃孤鹤明确要求,必须要他破了此阵,方能放人,他又岂能置凌冰玉的生死于不顾。
谢羿又怎能劝服得了岳龙渊,也只得干着急,盼着上苍庇佑,天极皇帝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岳龙渊一咬牙,挥动手中长剑,带领这一千将士,杀进了大阵之中!
刚刚进阵,岳龙渊只感觉自己根本分不清方向,阵中雾蒙蒙一片,他只能凭着方才进阵的直觉,向悬崖处行进。
可是,只待前进了几步,似是触动了脚下的机关,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四面八方,竟飞来无数的弓箭,宛如暴雨一般,将他们一千余人困在当中。
进阵之时,他们每人都拿了一块盾牌,以作防身之用,眼下似乎是派上了用场,他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
可是,这箭似是无孔不入,密不虚发,如疾风骤雨一般,一支接着一支,毫无停歇之意。
盾牌在这密集的箭雨之下,也显得有些单薄无力。
有的箭,从盾牌的缝隙中穿过,射中了士兵的四肢。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
士兵们左躲右闪,却依旧难以躲避这铺天盖地般的攻击。
岳龙渊左手持剑,右手持盾,艰难地抵挡弓箭的侵袭。
凌冰玉虽然身子吊在半空,可是居高临下,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也不由得为岳龙渊捏了一把汗。
此刻,一千余人,已损伤了近三分之一。
”切换队形,护驾!”
副将雷英高呼一声,士兵们得令,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紧密地靠在一起,用手中的盾牌,竭尽全力撑起一面坚固的防护墙,将岳龙渊严严实实地护在当中。
这些将士平日训练有素,此刻,他们手中的那些盾牌,相互交叠,不留一丝缝隙,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
随即,他们的身子缓缓地向前匍匐移动,就这样,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箭雨渐渐平息。
岳龙渊站起身来,众将也将手中盾牌收起,他们继续向前行进。
就在这时,将士们只觉得脚下似乎一软,这下面,竟然似有无数的陷坑。
他们此刻踩中了机关,许多将士们身着重甲,难以迅速跃离,纷纷掉进了陷坑之中。
岳龙渊和一些身手好的将士,运用轻功,才免逃一劫。
待他们双脚终于踩到平地之上,回头望去,来时路已然闭合,那些掉进陷坑的将士,以及方才中箭身死的天极士兵的尸体,皆已踪迹不见!
此刻,没办法再去找寻他们的下落,岳龙渊只得持剑,再度前行!
原本千余名将士,此刻也仅剩下三百余名。
他们紧紧跟在岳龙渊身后,早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风声在山谷中呼啸,带着诡异的宁静。
岳龙渊向前缓缓行进。
忽地,一阵渐起的笛声,仿佛是冤魂的哭诉,听得人汗毛根都竖了起来,尤为瘆人。
便在这时,忽地从空中飞来无数的黑色蝙蝠,如一片汹涌的黑色乌云,朝着岳龙渊和他的天极士兵们,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