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玉到南疆的第十天头上,岳龙渊的大队人马,已然开至了天极边境大邺城。
岳龙渊急于想要救出凌冰玉,大军日夜兼程,终于在端午节后,赶到了南疆。
与岳龙渊一同前来的,还有东阳王东陵轩。
东陵轩救子心切,他将王后北清雪留在北川,继续操持她弟弟北玄辰的婚礼,而他,则随岳龙渊的大军一同出发,奔往南疆。
原本,岳龙渊对这东阳颇有忌惮,但是,他的爱子被挟持,总不能置之不顾。
而且,他们只带几十名贴身侍卫,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应该不成气候,所以,岳龙渊也默许东陵轩随行。
岳龙渊的大军,并未在大邺城中逗留许久,而是直接开到落雁山脚下,与大将军谢羿的军队会合。
十几万人马,皆在此处,营帐连绵成片,天极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中军大帐内。
岳龙渊正襟危坐,谢氏父子左右相陪。
谢羿将南疆的作战地图,摆在桌案上,为岳龙渊讲解:
“陛下,这南疆地形复杂,气候变幻莫测,敌军熟悉地形,而我们却是窥一斑难见全豹,绝对不可贸然进攻!之前两次交战,便吃了地形上的亏。如今,臣已按兵不动半月之久,待本地向导,将地形摸透之后,再做行军布战之术!”
岳龙渊眉头紧锁,目光坚定:
“不能拖延太久,玉妃在他们手中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谢玄沉思片刻,躬身一礼:
“陛下,纵使万分火急,切不可轻举妄动,依臣之见,先下国书,探清虚实,确认玉妃娘娘是否落在敌营之中。”
“好,孤这便拟下国书,你派人连夜送到敌营!”
“是!”
岳龙渊刷刷点点,拟下一封国书,封好之后,交给谢玄安排人送到南疆军营。
营外,将士们忙碌地准备着武器和粮草,气氛紧张而有序。
夜幕降临,营地中的篝火燃起,照亮了整个天极军营的夜空。
岳龙渊走出营帐,仰望着满天繁星,心中默默祈祷:
“冰儿,你一定不要有事,等孤来救你!”
……
南疆军营。
入夜时分,凌冰玉刚刚躺到床上,还未入睡,帐帘啪的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人。
凌冰玉大惊,翻身坐起,发现来人,竟然是南疆皇覃孤鹤。
南疆的农历五月份,正值酷热之季。
凌冰玉既怕冷,又怕热,所以,入睡时,仅着了一件锦丝薄衫。
此刻,她突然翻身坐起,那薄衫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香肩上,一侧的衣襟滑落,露出大片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几缕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散落在胸前,半遮半掩着那一抹诱人的酥胸。
她的眉眼之间,还略带几分慵懒,此刻,因为覃孤鹤的突然闯入而感到震惊和气恼。
一双美眸似嗔似怒,贝齿轻咬着下唇,更添几分娇嗔之态。
“覃孤鹤,你有病吧,三更半夜的,私闯女子的房间,堂堂南疆皇,好生失礼!”
覃孤鹤的呼吸狠狠一滞。
没想到,竟让他撞见这等诱人的春色,直到此刻,他总算明白了,岳龙渊为何那般,心急火燎地杀到南疆。
此刻,他的眸光一黯,身子似乎定在那里,眼中只余那抹刺眼的莹白。
凌冰玉见覃孤鹤似乎傻在了那里,盯着她的身子一动不动。
她低下头一看,脸轰的一下,羞的通红,急忙快速地整理好衣物。
可是,那张俏脸因染上几抹红晕,却有如三月的桃花般,娇艳欲滴,覃孤鹤更是看得痴了。
“色胚!看什么看!”
凌冰玉气得花容失色,不容分说,抖手便是两只毒针,直刺覃孤鹤的双眼!
只见那毒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覃孤鹤射去。
覃孤鹤眼神一凛,身子微微一侧,轻松地避过了两只毒针。
随即,眸光之中,浮起一丝怒意:
“好狠的女人!你是想刺割孤的双眼么?”
凌冰玉气极,还想再度发射毒针,覃孤鹤一个箭步上前,大手砰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孤面前,你还是安分些好!”他的力气极大,凌冰玉挣脱不得,只能怒目而视:
“狗东西,你放开我!”凌冰玉拼命地挣扎。
她的双手,用力地掰着覃孤鹤紧紧抓住她手腕的大手,手腕处因剧烈的摩擦,而变得通红。
这个小母老虎,向来不是善茬,此刻,双腿也不老实,狠狠踢向覃孤鹤的要害之处,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
可是,挣扎期间,她那松垮的薄衫,竟再度滑落,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无遗,她身上那股清幽的香气,不受控制地钻进了覃孤鹤的鼻孔。
此刻,覃孤鹤只觉得自己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的身子蓦地一紧,眼神中,瞬间燃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
自诩禁欲克制的他,在这一刻,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将凌冰玉大力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俯身便欲吻上那魅惑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