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冰玉躲的比兔子还快,苍冥意乱情迷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受伤之色:
“怎么,你觉得,孤配不上你么?”
凌冰玉的眼神之中,满是慌乱与羞涩:
“苍冥!你这玩笑可玩大了!我、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嫁人,你、你知道的!无论是岳龙渊,还是东陵昊,他们若是知道你和我如何,你不想要你的北域了么?”
苍冥眸光一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若是因为他们,那你自不必担忧!孤无惧那岳龙渊!他尽管来犯,孤倒要看看,是他天极军马厉害,还是孤的北域铁骑厉害!至于那东陵昊?”
苍冥微微一笑:
“你还不知道么?他现在早已自顾不暇。半年多前,他喜得麟儿,岳龙渊将他们一家,召进了兴都皇宫,那孩子做太子陪读,东陵昊任太子太傅!你说,他脱得了身么?”
“什么?你说东陵昊,他被岳龙渊软禁在兴都皇宫?”
凌冰玉满脸惊愕,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
苍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悦之色,他紧紧盯着凌冰玉,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
“怎么?你如此紧张,难道,你心里还关心着这件衣服的安危?不是说好了,要放手的么?”
凌冰玉被苍冥的话,问得一怔,眼神中有些慌乱:
“我……我只是……”
苍冥打断她,眉头紧皱:
“只是什么?难道在你心中,他依旧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他都有儿子了!”
凌冰玉水眸微颤:“他,他毕竟是和我相守十载的师兄,如今,岳龙渊怕是对他已经产生了怀疑,他若一步棋走错,怕是有性命之忧!”
苍冥哼了一声:“东陵昊比狐狸还狡猾,他和岳龙渊这两个人,论阴险狡诈,不分伯仲。瞧你,选男人的眼光,真不咋地!”
凌冰玉眼神一滞,随即气道:
“你管得着吗?”
苍冥勾唇一笑:“你说你这品味,真是独特!放着眼前的宝贝不要,而去选那些破铜烂铁,个个都是残花败柳之身……”
凌冰玉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抬手便打:
“苍冥,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反正,孤这辈子,是赖定你了!别人的鸡烤得再好,也入不了孤的口!”
苍冥方才还一本正经,此刻却是一脸无赖相。
“想得美!”凌冰玉上去便是一脚。
苍冥似是故意让她踢到,随即夸张地倒在地上,一阵哀嚎。
那声音听起来凄惨无比,仿佛真的受了重伤一般。
凌冰玉心头一惊,真以为踢伤了他,刚想要凑近看看。
就在这时,她忽地感觉到,眼前一阵金光闪过,凌厉而迅猛,带着致命的威胁,直奔她的面门袭来。
她暗道一声:不好!有人用暗器偷袭她!
她急忙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地躲过。
随即,她闪掉笨重的披风,侧转身形,准备迎敌!
待她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名白衣年轻女子!
但见这白衣女子肌肤如雪,白皙的面庞透着淡淡的粉色,眉毛细长如柳,微微上挑的眉梢,带着几分凌厉与傲气。
一双杏仁大眼,瞳仁漆黑如墨,眼神明亮而锐利,挺直的鼻梁,嘴唇红润饱满,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倔强与不羁。
那一身雪白的狐裘,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更凸显出她的大气明艳,宛如傲雪凌霜的梅花,在冰雪天地中独自绽放,艳丽夺目却又带着刺人的锋芒。
那女子看见凌冰玉,上下打量她几眼,那眼神中,却充满了敌意,仿佛要将凌冰玉生吞活剥一般!
方才,便是她发出一柄短剑,显然,她是真的想置凌冰玉于死地!
凌冰玉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竟然对她下了杀招,她忍不住厉声喝斥:
“你这女人,好生狠毒,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那女子也不答话,抽出腰中软鞭,只见那软鞭如灵蛇般舞动,鞭梢闪烁着寒芒,对着凌冰玉便下了绝情!
凌冰玉连忙向后闪躲,那软鞭抽在地上,将青石砖生生抽出一道裂痕。
那女子眼神冰冷,手臂用力一挥,软鞭再次呼啸而来,带着破风之声。
凌冰玉侧身避开,心中暗道,这女子好生厉害,不知是何来历,竟敢在这北域皇宫之中,对她痛下杀手。
这时,苍冥也早已从地上站起,大声喊道:
“雪落,快住手!”
然而,那被唤作雪落的女子,仿若未闻,招式愈发凌厉,一心想要置凌冰玉于死地。
凌冰玉也不再一味躲避,她瞅准时机,伸手想要抓那软鞭。
雪落见状,手腕一抖,软鞭改变了方向,朝着凌冰玉的面门,再度袭来。
凌冰玉足下轻点,身子腾空跃起,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此刻,凌冰玉也是满腔怒火:好你个贱人,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小病猫不成!
随即,她一抖手,三支毒针,朝着那雪落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