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辰那夜,岳龙渊又是一连三日,不曾踏足翠竹宫一步。
凌冰玉非常理解,她知道他不是不想来,是没脸来。
只要一想到,向来高傲自大、目空无人的天极皇帝,竟被她戏弄得如此狼狈,她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以她对岳龙渊的了解,他那点可怜的骨气,与他那亢奋的精力相比,硬不过三天。
果然,第四天夜里,岳龙渊便绷不住劲,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她的寝宫。
凌冰玉一见他,就又忍不住想起,三日前那晚,他那两声销魂的狗叫,比他说过所有的话,都要动听的多。
岳龙渊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杏眸,白皙的俊脸之上,突然扬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对凌冰玉来说,倒是稀奇的很。
在她眼里,岳龙渊的脸皮,比天极的兴都城墙还厚,他,竟然也知道什么是害羞?
凌冰玉向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瞬间,她又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哎!狗皇帝,你怎么脸红了?”
岳龙渊尴尬地别过头去,满脸不悦: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狗皇帝、狗皇帝地叫着,成何体统?”
“那叫你狗狗?”凌冰玉撇了撇嘴。
“放肆!”岳龙渊一脸怒气蒸腾:“你好歹也贵为妃子,就不能斯文一些?”
凌冰玉翻着白眼,一脸不耐:
“那还真是对不住!看着你的脸,实在斯文不起来!”
“你!”
岳龙渊险些吐血!
天知道!
自从那一次学狗叫之后,令他汗颜无比,一连躲了三天,生怕被凌冰玉耻笑,就此雄风大减。
可是,他实在按捺不住那蠢蠢欲动的身心,又犯贱一般来翠竹宫里捡骂。
他也恨自己太没出息,这三日不见,他实在馋极了,那具销魂蚀骨、软玉温香的身子,只得涎着脸,巴巴地来找她。
岳龙渊轻嗽一声:“好歹,孤也是一国之君,你就不能给孤留点面子?”
凌冰玉似笑非笑:“你这一晚,唧唧歪歪的,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有p快放,我还要睡觉呢!”
岳龙渊忽地,一脸正色:“真的,以后别再叫孤狗皇帝!实在不雅!”
“那叫你什么?”
岳龙渊眸中划过一丝希冀:“你可以,叫孤——阿渊……”
凌冰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
岳龙渊一脸坏笑:“要不,咱们运动运动,孤很快便让你热起来!”
说罢,他一个恶狗扑食,将凌冰玉扑棱到身下……
“哎呀,你真是不要脸,你这狗……”
岳龙渊自知说不过她,也不再同她废话,以吻封缄……
……
次日晴明,岳龙渊早早醒来,习惯性地伸手向身侧揽去,却揽了个空。
他原本还睡眼惺忪的眸子,瞬间瞪大,心中被一丝惊慌所取代。
他猛地坐起身来,目光急切地在寝殿内搜寻,却不见那道娇俏的身影。
他的心,瞬间揪紧,胡乱扯过一旁的衣物,套在身上,便匆匆跳下床榻。
“这个女人,一早跑哪去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难不成,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不成?
正在这时,凌冰玉穿戴整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听琴、知棋。
岳龙渊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笑自己胡乱紧张什么,听琴、知棋那几名仗剑侍女,日夜守在翠竹宫内,她又能跑到哪里。
不过,他的语气里,仍有一丝不快:
“一大早,你放觉不睡,干什么去了?”
凌冰玉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怕我跑了不成?我可是一片好心,你那日送我那么美的生辰礼物,一直以来,还没好好谢你!所以,我也为你准备一份回礼!”
岳龙渊本来还有一丝怒气的脸,一听说她居然会送自己礼物,所有的怒火,立即烟消云散,连早朝都没心思去上,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哦?你还有这份心思?让孤瞧瞧,你能送孤什么礼物?”
凌冰玉一脸喜气,将锦盒递到他的面前:“喏!你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岳龙渊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满脸期待的打开盒子,定睛一看,不由得眼前一黑,身子剧烈地颤抖!
只见,精巧的盒子里,竟然整齐地摆放着一根——精巧的骨头!
难得,凌冰玉还细心的打磨,小骨头光滑洁白滴很!
骨头上,钻有一个小孔,一根红绳从孔中穿过,并打了个死结。
看样子,是打算让他挂在脖上么?
凌冰玉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么样,这礼物,是不是很配你,汪!汪!”
“玉如冰!你找死不成!”这死女人,是在报复他昨夜的“酷刑”么?
岳龙渊一声暴喝,嫌恶地将锦盒甩到地上!
随即,向凌冰玉扑来,他今天,非要扭断她的脖子不可!
翠竹宫内,大清早的,又上演一场她跑他追的大戏!
直到谢玄殿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他这才扔下狠话:
“孤,晚上再来找你算账!”说罢,愤愤离开!
不过,没走出殿门,他去而复返,一脸黑线地捡起地上的锦盒。
凌冰玉掩唇,咯咯娇笑:“还说你不喜欢?口是心非!”
岳龙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
“孤,要把它拿去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