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一脸肃穆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虽然只见数面,可他很清楚,他喜欢眼前的这位女子,不只是因为初次见面,她救了自己,更是喜欢她身上的那种娇艳野性,狡黠灵邪的气质。
南星辰愣住,她这个废物,还有人敢喜欢?
她沉声道:“温辞,我明日便会离开,我回到大域国后,我们日后也不会再见,你们极明国应该有不少适合你的女子,莫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星辰,若是你愿意,我愿意入赘。”温辞一脸真诚。
南星辰啼笑皆非。
她无奈道:“我跟你不合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温辞固执问:“为什么不合适?”
南星辰扶额,搪塞道:“因为,因为我有意中人了,此生都不可能再对别人有意,你能明白吗?”
温辞想了想问:“是当日地下墓穴的那位魔尊大人吗?”
南星辰立马否绝:“不是,是我们大域国的青年才俊,那人叫容珂,你不认识的。”
把容珂这货拉出来当挡箭牌,反正他也不知道。
温辞不以为然:“你与他还未成婚,我便还有机会。”
神色一顿,温辞大言不惭道:“只要那人不是魔尊大人,我就算杀了他,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南星辰:……
怎么跟这货解释不通呢?本来还想着在此地养伤,看来要早点溜之大吉了。
夤夜。
南星趁着月夜风高,想连夜离开。
只是她身上受了伤,轻轻一扯犹如刀割一般,凉飕飕的疼痛过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掐指念诀,悄悄溜出了小院。
孤零零的一人行了半夜的路,终于走出了极明国。
月色隐去,天光熹微。
眼前是一片森林,只是这森林颇为熟悉,南星辰四周打量了一遍,竟不知不觉得来到了月牙湖。
一抹熹光映照在月牙湖小院内,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南星辰再次泪眼朦胧。
时光荏苒,务归隽永。
一个月转瞬即逝。
这一个月南星辰一直住在月牙湖小院,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跟那个‘大傻子’苏慕为在此地居住的日子。
可再也不会有一个‘大傻子’整日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管她叫夫人了。
南星辰的伤也渐渐痊愈,不知不觉又在外流浪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大域国了。
于是她出发返回大域国,身处流萤森林深处时,周围的光线颇为阴暗,远处时不时传来怪兽的嗥叫声,带有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息。
她仰头看了看,天空撒下一只巨大的黑斗篷,罩住了大地。
南星辰定了定心神,必须在天黑前走出这片森林,她可不想被野兽吃了。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远处的丛林中,一双兽瞳闪着嗜血的寒光紧盯着她。
虎口分泌的唾液,滴答滴答直往下流淌。
明显是将眼前瘦弱的女子当成了美餐,引得它垂涎欲滴。
当看清楚眼前的野兽时,南星辰瞳孔不由缩了又缩。
这是一只花斑虎,体形是她的好几倍。
南星辰下意识想要逃,她可不想成为这野兽的晚膳。
嗷——
花斑虎前爪摩擦着地面,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怒吼,好似想将南星辰震慑在原地。
南星辰召唤出利剑,素手扬起朝花斑虎的方向挥去,剑气的罡风划破花斑虎的皮毛,它的身体倏地往上一跳,跃到了两丈高。
落地的一刹那,花斑虎伸出利爪,向南星辰身上扑去。
南星辰纵身一闪躲开了。
她不想与这只猛虎过多纠缠,想借着花斑虎喘息的间隙逃跑。
花斑虎见状,兽瞳瞪得如铜铃一般,对着空中嘶吼一声,震的周围的树木都在颤动。
它似乎在向眼前的女子示威,旋即迈开前腿,奔跑起来。
对南星辰穷追不舍!
若比耐力,南星辰自然不是花斑虎的对手,她很快被花斑虎追上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背部被它的利爪抓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南星辰停下脚步转身。
一人一虎眼神对上。
南星辰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今日难逃虎口了!?
正在此时。
嗖——
一支利箭自远处射出,划过南星辰的耳畔,直直刺到了花斑虎的喉咙处。
扑通——
花斑虎的身体重重倒地。
南星辰回眸望去,不远处站着一位英俊的男子,还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站着两名侍卫。
是温辞。
他大步走到南星辰身边,语气颇为埋怨道:“星辰,你竟连夜不辞而别。太不够意思了。”
南星辰无奈一笑:“你我本就萍水相逢,我就算不打招呼走了,也正常吧。”
温辞露齿一笑:“星辰,你就那么怕我缠上你吗?”
他语气虽然漫不经心,可听起来隐约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南星辰不想欠他的,语气疏离道:“若没别的事,就此别过,我要在天黑前走出了这片森林。”
言罢,她正要离开,却被温辞快步跟上。
温辞与她肩并肩走着,嬉皮笑脸道:“星辰,你要去哪里?”
南星辰瞪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家。”
温辞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脸上的笑意更深:“赶巧了不是,本公子也正好要去大域国,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不行。”南星辰一口拒绝。
“为何不行?”
南星辰停下脚步,声音微冷道:“本小姐再同你讲一遍,我有未婚夫了,你我孤男寡女结伴而行,多有不便。”
温辞不以为然,喃喃道:“那日在地下墓穴,你与魔尊大人一起,还不是孤男寡女!?”
心里不愿再想起的人,噌地一下又窜入脑袋,南星辰奓毛,她举起拳头,一拳抡到了温辞的胸口上。
警告道:“休要在我面前提及此人。”
温辞胸口吃痛,连忙抬手捂住,委屈道:“星辰,你蛮不讲理。”
南星辰双臂环于胸前,挑衅道:“本小姐就是蛮不讲理,你能作甚?”
温辞一噎,憋得满脸涨红,险些憋出内伤。
南星辰挑起眉梢,展颜一笑,继续大步朝前走。
温辞这货又追了上来:“星辰,本公子很欣赏你,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成为朋友。”
南星辰冷眸眯起,睨了他一眼:“本小姐对朋友很挑剔,从不与不熟悉的人做朋友,死了这条心吧。”